筆趣閣 > 水墨玉髓 >第八十九回梨花帶雨 誓死相從
    卻說程鵬生本來是要執行槍決的,但是不料進了監獄第五天便歿了。

    林老太得知程鵬生歿了,便說:“一生都在害人害己,這種人沒什麼值得一哭的。”說完便回房睡覺了。

    而程經卻還在周旋程文的事情,因爲上次聽了程鵬生的話去了工廠地下室,所以已經被認定爲和程鵬生事件有關,現在正在監獄裏審問他還知不知道程鵬生其他的工廠,或者其他的祕密。程文皆答不知道,事實上程文確實不知道,那天會出現在工廠地下室純粹是出於一片孝心,也是出於好奇所以纔去看了看,不料被警察抓了個正着。

    警察盤問了程文很久都沒有新的線索,於是也作罷,程經又找了律師前來擔保,所以也暫時放了程文,但程文總覺得出獄以後身邊老有人跟着,程文知道應該是警察派來的探索買賣器官的。但是自己確實知道的只有這麼多,其實他們跟着也毫無意義。

    就在出獄額第十天,程文被幾個大漢架在了一輛麪包車上,然後就被帶到了一個山上的黑洞裏,被蒙着眼睛被嚴刑拷打。

    依舊是問程文知不知道程鵬生其他的窩點,程文一時分不清是敵是友,總之問什麼都答不知道。

    程經找了程文很久都沒有找到程文,後來被警察告知程文在山上的一個黑洞裏面。

    等程經趕到的時候程文已經被打得片體鱗傷,奄奄一息。

    救護車在山底下不停的叫,程經和救護人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程文駕到了救護車裏面。

    好在搶救及時,程文保住了性命。

    程經看着程文躺在病牀上很自責,認爲自己沒能照顧好弟弟。

    氧氣罩罩着,程文微微弱弱的活過來了,拉着程經的手說:“不怪大哥,怪我自己命不好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母親經常沒尊嚴的背父親訓斥,我也不敢替母親說句話,母親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自己也救不活,我還是學醫的。母親被父親殺害了,我倒是頂撞了幾句父親,但是什麼都改變不了。”程文一邊說着兩邊的眼角也留下了幾滴冰涼的淚水。

    “程文,你先別說話,等你養好了身子再說,大哥聽着。”程經緊緊的握着程文的手如是說。

    “不說我怕來不及了,我現在感覺快要死掉了一樣。”說着程文大吸了一口氣。又說:“我現在彷彿看到了我的父親母親,我母親在向我招手呢···”

    程經道:“程文那是幻覺,你要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程文又喘了幾口大氣,說道:“不說憋在心裏難受,這些年心裏好難受,快憋死了。”

    此時,花向晚得知了程文的事情,也從北方趕過來看望他。

    花向晚一見到程文躺在病牀上就撲在他的身上大哭了起來,說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到了這步田地自己還是從蘇蒙那邊得到的消息。一邊抱着程文一邊拍打着程文;眼淚浸溼了被子,臉上的妝也哭花了,梨花帶雨的看上去既憔悴又凌亂極了!

    程文着實有些受不住花向晚的拍打搖晃,已經在不停的咳嗽,程經忙將花向晚拉了起來,跟她說不能太使勁的拍,要把程文搖壞了的。

    花向晚一面起來,一面又依依不捨的拉着程文的手說道:“我不管,我要留下來照顧你,不管他是瘸了還是廢了我都要留下來照顧你。畢竟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跑不掉了。”一面說一面便紅了臉。

    程文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什麼都說,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現在只怕你父親不同意這門婚事。”

    程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會同意的,因爲剛剛律師已經幫你洗清了罪責。”

    花向晚:“我不管他有罪沒罪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程經大哥,麻煩你幫我說和說和我父親,長兄爲父嘛!”

    程經忍不住又捂着嘴笑:“還不是你長兄,你這小女孩也太着急了吧。”

    程文道:“她的性子確實和蘇蒙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像!”

    爲了程文的這句話,程經特意還在私底下問過程文,花向晚是不是蘇蒙的影子?

    程文也躊躇了很久,方回答程經:“不是,她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程經聽了這句話心才稍微放寬了些,如果程文說花向晚是蘇蒙的影子,那麼作爲兄長程經是不會去說和花向晚的父親的,因爲花向晚用情至深不可辜負。

    天色已晚,花向晚依舊趴在程文的身上不願離去,還說晚上要守夜,要在病牀旁邊搭個小牀晚上就睡在醫院了。

    程文拗不過她,只好讓她陪在自己身邊,花向晚很是聒噪,一晚上和程文聊了很多她的故事,也打聽了很多程文的過去,程文現在已經是三婚了,也不知道花向晚的父親會不會介意。之前不介意是因爲程文清白,而且還有很多產業在身。

    經過上次程鵬生一鬧,程文的錢財又被重新洗牌了一下;已經所剩無幾,現在不過是一個貧窮的醫生,財力大不如從前。

    程經說了如果需要的話,程經願意將自己的財產分一部分給他,但程文不接受。還說他自己的財產都不夠分的,後面來的那兩個女人頗有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架勢,若是將財產分給程文,等她們二人出獄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

    此時的程經已經坐上了自家的飛機去往了北方花向晚的家裏,只是花家閉門不讓程經進入,還派人來說程文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程經也知道花父是個勢利眼,嫌程文的錢財不夠多,結親對他沒什麼好處,於是便派人去調查了花父的一些生意往來。

    花父在北方有好幾個酒莊,前些年還好,但是這幾年因爲常年乾旱,葡萄長勢不好,葡萄又小又酸,所以釀出來的酒不太醇香,自然銷售也做得很差。

    程經得知了這一消息,便開始聯繫自己結識的一些酒莊的朋友,不但派了不少種葡萄的技術人員,更是將南方的水調到了北方,澆灌在了葡萄園裏。

    這一系列動作,還沒等花父反應過來,葡萄園裏的長勢皆已經肉眼可見。

    花父還說自己需要這樣的團隊,能不能留下他們?並且答應了程文和花向晚的親事,但是還有一個要求,必須讓程文三書六娉,名正言順的娶了他女兒,還要簽署婚前保證書,說花向晚的家產與程文無半點關係。

    程文簽了,但程文說自己還在守孝中,要完婚的話可能還要再等等。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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