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水墨玉髓 >第九十九回 樂而不淫 哀而不傷
    且說清伶自從去嘗試各種選秀節目,蘇蒙也經常到場爲她捧場打氣。

    蘇蒙常說戲曲文化一定不能被流行音樂埋沒,她是國粹,也代表着一個國家的精神文明。

    就連唐光輝的入場券蘇蒙也叫他多拿了一份,贈與清伶,還說,普天下的藝術都是相通的,不過是煙波畫船,朦朦朧朧,悲悲切切,深深淺淺,清伶一定能在唐光輝的畫作裏找到靈感。

    惠風和暢,天朗氣清,今天便是唐光輝畫展舉辦之日,蘇蒙和程經來到展覽館,只見走廊上,院落裏擺滿了唐光輝和他父親的書法字畫,張張都明碼標價;有的一行白雁遙天暮,幾點黃花滿地秋;有的斜倚畫闌嬌不語,暗移梅影過紅橋,裙帶北風飄;有的紅杏深花,菖蒲淺芽。春疇漸暖年華。,竹籬茅舍酒旗兒叉,雨過炊煙一縷斜。

    有的月華如水,波紋似練,幾簇淡煙衰柳;有的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來觀賞的人都嘖嘖驚歎唐氏父子的筆墨丹青。

    婉轉間,清伶在二樓的欄杆邊唱起了靡靡之音,歌聲與畫作遙相呼應,那歌聲飄飄渺渺,盪盪悠悠的那行人的耳邊兩處!

    一曲將至,衆人在樓下紛紛拍手叫好,再來一曲。

    此時,滿園的國風畫作和滿園的國風戲曲相交融合,燃爆了整個展覽館。

    唐光輝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效應,只聽得手機支付信息紛紛入賬,很顯然拍賣得很順利,而且是出其的順利。

    這次展覽直到晚上12點方收場,清伶也在館裏唱了一天,離別時,唐光輝說要和她分一筆錢,清伶卻說自己並不缺錢,今天倒是讓她練了一日的嗓子,今天是相互成就,不必談錢。

    唐光輝嘆說:“是我膚淺了。”

    經過多次輾轉的練習,清伶越發的自信了,逐漸在各大衛視嶄露頭角,已經成了國家級演藝人員。

    只看她還是悶悶不樂,或許是站在了高處變得更加的孤獨,而且也常常顧不到孩子的成長,每天早出晚歸,她起時孩子還在睡覺,她睡時孩子早已入夢。

    有時候孩子還會說:是不是媽媽不要我了?林老太忙的解釋說:“不會的孩子,你媽媽就是工作忙點,過段時間就好了。”

    雖然如此解釋,但孩子已經快要半年沒有和媽媽好好說句話了。

    她衣抉飄飄,月華清美,宛如乘風,她紅衣似雪,長髮如雲,她風姿綽約,儀態萬千,她的容貌,清麗而溫和。她的歌聲婉轉而乾淨;樂而不淫,哀而不傷,一言以蔽之:思無邪。

    清伶的歌聲已經到了如火純情,出神入化的境界。

    有時候程經聽她唱曲都會入了那情境當中去,是一個難得的伶人!

    今天是蘇蒙和程經帶着孩子回江口看望林老太的日子,是一個團圓的日子,但是在飯桌上卻沒有看到清伶的身影,據說明天是她要發專曲的日子,所以今晚要遲點回家。

    林老太拉着蘇蒙的手笑說:“你會不會羨慕人家事業有成啊?”

    蘇蒙道:“自然不會,每個人在這個社會的價值不一樣,我的價值就是偶爾去國學館看看孩子們對國學的理解,只要孩子們有一丁點進步我就心滿意足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價值就是我全職媽媽的價值,這個價值都誰都無法替代的。”

    林老太拍了拍蘇蒙的手欣慰的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兒媳婦,家庭的價值永遠比職場的價值來得重要,若你真的想要職場的價值,等孩子長大了你也可以去拼搏一番。”

    蘇蒙笑道:“林老太請放心,我的心啊一直都在家裏,不會丟下我的孩子不管的。”

    林老太又欣慰的笑道:“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夜已深沉,你今晚是想住在這裏還是想回雪院去?”

    蘇蒙道:“自然是住在這裏陪陪林老太,今晚我陪您睡,孩子就讓他和他父親去睡吧。”

    說着,蘇蒙便扶着林老太進了臥房,關了燈。

    夜半,大門開燈,迎接來的是清伶的晚歸。

    煙暖雨初收,落盡繁花小院幽;清伶站在院子裏望着大家都已閉燈入睡,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無相的房間,吻了一下孩子,便去浴室洗澡了,由於要去洗澡,所以都將身上的衣服退的差不多了,只裹着一條浴巾,正要進浴室時便見程經也從裏面出來,想是帶娃睡覺的晚上無眠夜,所以上夜的次數也多了,所以倆人正好再浴室門口相遇,此時二人非常尷尬,程經側着身子捂着眼匆匆的離開了浴室,卻聽她在身後道:“人生若只如初見···”

    程經沒有回答,徑直的回了臥房。

    徒留了清伶在浴室傷感,自從唱戲以來清伶總是動不動就傷感,許是在戲裏出不來,就連平日裏說話都有些唱戲的餘味,有點爲戲瘋狂的感覺!

    第二天清晨,蘇蒙正欲去找程經,卻看到清伶裹着一條浴巾睡在了程經的門口,臉上還有哭過的淚痕。

    蘇蒙不明情況,但心裏卻翻起了醋味,到底是什麼情況?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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