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昏黃的路燈瞎,呂建樹剛剛到這裏,側面便突然撲出了一道黑影,黑影速度驚人的快,直接砸在了呂建樹的身上。
只是這一下,巨大的力道使得呂建樹抓不穩摩托車,整個人被撲倒在了地上,摩托車也失去控制,繼續向前跑了幾米,一頭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隨着一聲巨響,樹葉嘩啦啦作響,摩托車也停止了下來,摔掉了一些膠殼,倒在了樹下,輪子還在不停的旋轉着。
呂建樹從摩托車上掉下來,連續在地上翻滾了好了一陣子,胳膊上血淋淋一片,他的頭也撞到了一塊石頭上,好在有頭盔的保護不礙事。
可是還不等呂建樹反應過來,一條半米高的惡犬,雙眼通紅,身上黑氣森森,低吼着便撲了上來。
呂建樹不敢怠慢,迅速撿起一旁的轉頭,等那惡犬撲來的時候,一轉頭蓋在了惡犬的臉上,使得惡犬頭破血流的同時,也把惡犬擊退了出去。
他急忙爬起身體,彎腰警惕的盯着惡犬。
這惡犬已經不是普通的惡犬了,身上冒着的黑色煙霧,分明就是那一團怨氣,想不到,這團怨氣還這麼有套路,附體到了惡犬的身上來埋伏自己。
“可惡!”呂建樹低吼了一聲,從APP裏取出了一把銅錢劍和一面八卦鏡,警惕着眼前的惡犬。
“嗚……”惡犬低吼着,同時有一道聲音傳遞而出:“呂建樹,你休要一直盯着老夫,滾犢子!否則老夫殺了你!”
這聲音從直接在腦海之中出現的,呂建樹也很意外,想不到這一團怨氣,居然還有了自己的靈智。
可不管怎麼說,都是總旗交代的事情,不論如何,他都要把這團怨氣給帶回去。
“哈!”呂建樹大喝了一聲,催動體內的炁,八卦鏡上白光一閃,一道白光直射而出,朝着惡犬飛了上去。
那惡犬也在此時動了,縱身一躍,避開了白光的攻擊,同時朝着呂建樹狂奔上去,根本不給呂建樹反應的機會,再次一躍,犬口大開,朝着綠建築的胳膊咬去。
呂建樹急忙後退,揮出手中的銅錢劍,只是這銅錢劍似乎用了很久的時間了,強度不夠,被那惡犬一口咬中,一人一口就在原地拉扯了起來,可還沒過幾秒鐘的時間,惡犬猛然用力,整個銅錢劍頓時散碎,銅錢崩裂,灑落了一地。
呂建樹也因爲沒有準備的關係,突然失去力道,慣性的原因讓他連連後退,腳下又恰巧絆到了那個大石頭,整個人仰面栽倒。
惡犬抓住機會,又一次撲了上來,呂建樹見此,內心騰起一股無力感,只能舉起八卦鏡。
又是一道白光,剛好擊中撲過來的惡犬,可是那白光落在惡犬身上,根本沒有造成絲毫傷害,反而被彈飛了出去。
眼睜睜的看着惡犬落地,流着口水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咬上來,呂建樹暗道糟糕。
然而,惡犬就在落地的那一剎那間,呂建樹只感覺到背部的地面震動了起來,褲襠下的那塊石頭突然飛了起來,這個位置,剛好撞擊在了惡犬的腹部。
呂建樹鬆了口氣,眼看着大石頭沉悶的落在地上,急忙轉頭私下看了看,目光鎖定在了村口前面的拐角處。
他瞪大了雙眼,看的真切,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那拐角處居然走出來了一個男人,正是幾個小時所遇到的那個同行捉妖師。
“怎麼會,他居然可以控制石頭,這是什麼道術?”呂建樹嚥了咽口水,這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喘吁吁的站着。
朱邪出手救下呂建樹,沒有搭理他,而是盯着掙扎着還想站起來的惡犬,這條狗是村子裏張大嬸家的狗,雖然是大狼狗,但是性格非常好,還會幫着張大嬸提東西,大家都說它很通人性。
可惜了這條大狼狗,遭受到如此的重擊,活是不可能活了,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爲嚴重的損傷,想來明天張大嬸肯定哭死。
然而,大狼狗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準確的來說是那團怨氣支撐着它站起身體,依舊低吼着,雙眼散發着妖異的紅光。
奇怪的是,這大狼狗居然露出了興奮之色,看了看呂建樹,又看了看走過來的朱邪,聲音傳遞了出來。
“朱邪,你出現了!”
朱邪微微一愣,這股怨氣居然知道他?真是衝他來的。
“朱邪?”呂建樹一副奇怪之色,盯着不遠處的朱邪有點發愣,他當然知道朱邪的名字了,早就聽總旗說過,去年朱邪帶着道宗的高手,幫助絲瓜山化解了危機。
而且妖管司的提議,也是朱邪他們提出來的,這纔有如今的妖管司,可以說朱邪就是他們捉妖師的前輩了。
在APP上,他不止一次的看過朱邪的資料,也添加過朱邪的好友,可都沒有得到過迴應。
想不到,今天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朱邪,即便他知道朱邪的老家就是豆村,可是大家都說朱邪不在老家啊。
呂建樹笑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就算是巧合,他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偶像,對於朱邪,他非常崇拜。
要說他可以崇拜其他人,爲什麼偏偏崇拜朱邪,那就是因爲朱邪是山城的人。
“朱邪,嗚嗚……”惡犬繼續低吼着:“你可知道,老夫有多怨恨你嗎?老夫恨不得把你扒皮抽骨!朱邪,受死!”
惡犬猛然一躍,瘋狂的朝着朱邪撲來。
朱邪淡定的站着,只是一揮手,一股真氣從手中盪漾而出,所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壓力,直接落在了惡犬的頭上。
一時間,惡犬的四周似乎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引力場一般,被巨大的壓力瞬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