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一十章 無恥(五更完畢)
    白家大朗雙手指天,說了半句誓詞,在也說不下去,不知是白家哪裏的親戚長輩,說什麼顧廷燁是汴京有名的浪蕩子,敢拿宗祠開玩笑,白大郎不敢拿宗祠開玩笑也是正常。

    這就屬於啦偏架了,若是心裏沒鬼,何談褻瀆宗祠,可見其中必有隱情,這時候,白家大房的下人們開始鬧了起來,大家賣身大房,是奔着百大善人來的,要是二房三房繼承了家業,大夥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白家二房三房苛待下人可是出了名的。

    眼看惹了衆怒,白家衆人啞口無言。二房三房人品不行,在揚州已經是爛大街了,所以也沒人在聽他們在那邊胡攪蠻纏,之前那位和白家交好的鄉賢,率先拿起兩篇手稿對照,胡知州和盛紘作爲揚州父母官,白家乃是揚州首富,當然要一起過目。

    盛長柏這才找準空子,小聲詢問,既然顧廷燁脫險,爲何不來找他,他家是通判,賊人再是膽大,也不敢到盛家來鬧事。

    顧廷燁心中感激,便將緣由說出來,這刺殺的賊子,不止一波,後面還是經歷了許多兇險,顧廷燁哪裏敢隨意露頭,今日也是趁着白家出殯,跟着前來拜訪的客人,從人羣中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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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對比,幾人心裏依然有了定論,雖然兩份手稿上相同的字不多,但也能看出來,這就是同一個人的筆跡,同樣的風格,同樣的用筆。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對方和自己的猜測一致,但是這種事情,事關諾大的產業,誰也不敢輕易就下結論。

    自告奮勇那人,不知姓名,胡大人稱他爲長粒兄,看來也非等閒人物,也只有此人,說字跡看上去有些相似。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其實就是已經斷定此封書信,就是白大善人親筆所書。

    但盛紘不像這長粒,給白家留了些臉面,而且這白家之前,也曾給自家兒子使過絆子,盛長槐隱隱約約的不親近,在盛紘心裏,以爲是之前那一頓板子的緣故,所以對白家也是沒啥好感。

    “我看着分明是無可辯駁。”一錘定音,通判都開口了,旁人哪裏還敢有其他意見。

    這時候,白家二房三房私下裏不知道聊了什麼,又拿出了新說法。

    “就算這封書信是真的,就算我大伯將家業託付給他,但這鹽莊,乃是我白家的族產,大伯也不能一人斷之,誰來繼承,也該大房二房三房一起商議纔是。”

    這白大朗的態度,其實也已經是服軟了,言下之意,大房田產莊子,按照百大善人的遺書,顧廷燁可以繼承,但是這鹽莊生意,他大伯做不了主,族產肯定是白家全族繼承,這也是想把白家旁支一併拉入自己的陣營。

    看來白家也不都是酒囊飯袋,能想出這種說辭,誠然白大善人是鹽莊主人,但這鹽業,二房三房也是參與,若強說是族產,別人也不敢說不,尤其是這幾年,白大善人身體不好,鹽莊之事,有時候還是二房三房出面的,這便是二房三房的底氣。

    至於願意將田產莊子等想讓,那就是笑話了,白家的資產,全都在鹽莊裏,田產這塊受益,還看不上,再加上白家是商人,侵佔太多田產,這不是給官府刀子嗎。所以,這塊其實並沒有多少。

    還有宅子,既然鹽莊可以是族產,那宅子也能說是祖傳,這也是有根據的,這本來就是白家祖傳的宅子,只不過二房三房不成器,被大房出錢買了過去重新翻建,即便是官府有底,那也能說成是大房繼承了祖產,還是能想辦法賴下的,而且二房三房,也是住在這白家大宅的。

    那老媽子怒了,還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一幫腌臢潑才,住着人屋,謀人產,當年你們破敗了家業,是我家老爺將祖宅買回重建,你們看大房發跡,又紛紛來投靠,這鹽莊乃是我家老爺私產,在你們投靠的時候就有了。”

    白家人也是臉皮厚,說一個老媽子的話,誰能作證,畢竟以往的舊事,揚州知道的人也不多,他們有恃無恐,若是沒有證據,就是官府也不能胡亂斷案,白家可是揚州首富,官府還是要顧忌自己的名聲的。

    顧廷燁本來正在和盛長柏說話,聽到堂舅這種說辭,心裏哼哼一笑,本來想看着外祖的份上,給二房三房留點體面,看來有些人,真是不能給他臉的。

    “本來想給諸位長輩留點顏面,現在看來,是顧廷燁多心了,我這裏還有一封書信,請諸位觀看。”

    說完,又從懷裏拿出一份手稿,將之遞到知州手中,盛紘和胡知州看了一遍,相視一望,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撇了白家二房三房一眼,也不說話,將書信遞給那長粒兄,讓此人來宣讀,最合適不過,這人和白家相交莫逆,箇中舊情,想必也知曉一二。

    “餘出身大族,幼年喪父,寡母孀居撫育,族內叔伯,謀奪先父遺田二十餘畝,逐餘母子出鄉,自家譜上除名。”

    這長粒兄,也是妙人,還將之拿給白家旁支一起觀看,白家旁支臉色一變,也是鄙夷的看着二房三房。

    隨後,此人將書稿細細疊起,將之還給顧廷燁,和顏悅色的說道。

    “今日之事,老朽可以作證,這信上的筆記千真萬確,就是我白大哥的,我住在蓮花莊,有事可以到那裏找我。”

    說完,覺得和這些人站在同一屋檐下,有失體面,當即就要離開。

    此人德高望重,有他作保,再無異議,盛長槐也覺得這二房三房狗改不了喫屎,原來今日之日,早有先例。

    那白大朗還想在爭取一二,上前攔住,但這長粒兄,說是和白家交好,那也是和大房交好,哪裏給他面子。

    “你回去查查你家的族譜,上面有沒有你大伯的名字,這鹽莊,就是你大伯的私產,就是把官司打到御前,也是不行的。”

    方纔讀信的時候,只有小部分人聽見,這次呵斥白大房,所有人都聽明白了,白大善人早就不在白家族譜,自己的生意,又怎麼會是族產,即便白家拿這幾年他們主事說事,但這能說明說明,那店鋪中的掌櫃的,有幾個是自家的生意,都是替別人辦事的,要他們真豁出去臉皮,人家最多給點遣散費,當做是補償,一二百兩銀子,已經天大的恩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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