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六章 蘇軾父子
    那明允兄不置可否,雖然有海文信的關係,但海家人的品性他還是瞭解的,海文信並非是那種徇私之人,即便是娶了楊無端的女兒,若非是盛長槐文章做的好,也不會貿然將盛長槐點爲案首。

    “長槐還未你介紹,這位先生是眉州大才蘇明允先生,於策論一道名動京師,前幾年所著《論衡》《權書》幾乎引的汴京洛陽紙貴,去年,蘇先生兩子同榜中舉,更是轟動汴京,旁邊這位便是他的長子蘇子瞻。”

    蘇明允是何人,盛長槐一臉懵逼,難道又是和楊師一樣,因穿越者的蝴蝶效應,出現的前世不曾出現的大才,既然這麼有名,爲何不見史書記載,等海文禮介紹到最後,旁邊那名青年的名字一出,盛長槐恍然大悟。

    他道是誰,這明允先生便是後世補充的《三字經》中那句蘇老泉,二十七。始發憤,讀書籍的蘇洵,蘇洵,字明允,他的字前世的時候流傳不廣,盛長槐前世還以爲蘇洵字老泉呢,所以聽完之後不覺明歷,等蘇子瞻的名字一出,他要在不知道是誰,就枉費九年義務教育了,蘇軾蘇子瞻,蘇仙的名號比他老爹大多了,沒讀過書,還沒看過電視電影小說嗎,盛長槐倒不會就以爲蘇軾字東坡呢。

    這父子三人可是大宋少有的文人,別看海家現在有名,但要真論起來,過個幾十年,三蘇的名號必然超過海家四翰林的名號。

    “末學後進見過蘇先生,見過小蘇先生。”

    既然是這兩人當面,盛長槐猶如後世粉絲見到偶像一般,目光灼灼的盯着這兩人,滿臉的崇拜。以前雖然聽說過范仲淹,張載,但都未曾蒙面,這兩人可是如同活生生從史書中走出來一般,乃是盛長槐第一次見到的歷史名人。

    “哦,看你的樣子,彷彿聽說過我的名字,老夫雖然幾年前在汴京有點名氣,但自問沒有功名,揚州估計沒幾人聽說過把,難道是楊師給你說的。”

    盛長槐一愣,確實,蘇洵雖爲蘇軾,蘇轍的父親,但據史書記載,蘇洵並未考中進士,就連做官也是蘇軾中舉之後的事情了,稍微思索了一下,盛長槐便想到了藉口。

    “老師這幾年不問世事,除了教授長槐文章學問,其他的一概沒說,蘇先生的名諱,乃是長槐在揚州偶然得知,蘇先生那篇《六國論》,長槐讀之,深有感觸,蘇先生字字千金,以前代事例警示我朝文人,實乃國之大才,蘇先生不入仕,乃是我大宋的損失,不僅是長槐可惜,在揚州學子中,蘇先生的名號如雷貫耳。”

    海文禮哈哈一笑,對着蘇洵勸說道。

    “我說什麼來着,似明允兄這樣的大才,何故糾結於科舉不第這種事情,前番官家相招,讓明允兄去舍人院考試,這便是官家惜才,不願明允兄在蹉跎幾年,專門給的恩典,明允兄當時託病拒絕,我剛纔再次勸說,明允兄又說自己才疏學淺,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我這師弟,沒到汴京就知曉你的名諱,你的名氣都傳到揚州了,這要是才疏學淺,那滿朝的官員,豈不是個個是蠢材。”

    那蘇洵苦笑了一下,眼神示意讓海文禮慎言,以防隔牆有耳。

    “明允兄這是爲何,今日園中,除了我身邊的親信,還有子詹侄兒加我師弟,怕什麼,就算我家下人中有皇城司的耳目,難道他們會亂說?。”

    蘇洵只能告饒,這海文禮,爲了讓自己答應入仕,連這種話都敢亂說,皇城司在重臣中安插耳目,這豈能在明面上討論,大家都心知肚明,海家雖然只是五品,但是在文壇中地位頗高,有耳目也算正常。

    蘇洵怕海文禮在亂說,只能自己轉移話題。

    “長槐也不必先生來,先生去,我曾在海師門下學習兩年,海師和你家老師以師兄弟相稱,咱們也算同門,若論起來,長槐應也該稱呼我一聲師兄。”

    盛長槐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大名鼎鼎的蘇洵願意做自己的師兄,哪有不遵從的,趕緊改口,叫了聲師兄。盛長槐倒是開心了,一旁的蘇軾臉色一變,盛長槐稱呼自家父親爲師兄,那豈不是自己要叫他小師叔。

    果然,蘇洵老懷大慰,他雖然和楊無端沒有見過,但每年也有幾封書信討教詩詞,楊無端每次都會回信指點,兩人年紀雖然相差十幾歲,但在蘇洵心裏,也是把楊無端當做自己的詩詞老師的,只是無緣當面討教,盛長槐叫他師兄,以後說自己算楊無端的半個弟子,也算有了證據,當即就給旁邊的蘇軾說道。

    “軾兒,愣着幹嘛,長槐雖然年紀小,但他的老師與我有半師之誼,還不趕緊見過你小師叔。”

    盛長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叫蘇洵師兄,那大名鼎鼎的蘇仙,豈不就是自己的師侄了,有這樣必定名垂青史的師侄,盛長槐第一感覺是竊喜。

    或許是從盛長槐臉上看出來點什麼,在被自家老爹逼着硬是叫了一聲小師叔之後,蘇軾故意說了一句。

    “小師叔,您是楊先生的弟子,之前那首《黃金榜上》我也有所耳聞,去年汴京的花魁,便是因爲首次演唱這首詞,得到了衆人的讚賞,楊師已經逝去,過個幾年,我大宋的風月班頭,必將是小師叔了。”

    “住口,這種話豈能亂說,長槐不過十三四,因感念楊師際遇做了這首詞,方纔你海師叔不是說過了嗎,楊師教導專門叮囑過,不讓他在做這樣的詩詞,以己爲鑑,我看你是去年中了狀元之後,有些放浪形骸了,若以後再聽到你這樣的言語,你便辭官,回家再讀幾年書,你可知這樣的話傳到官家耳朵裏,你小師叔的前程或許就因爲你斷送了。”

    蘇軾大驚失措,方纔想起來,當年楊無端就是在秋水閣酒後失言,蹉跎了半輩子,五十歲才考中進士,還是大相公在官家面前求了情,自己方纔光想着在嘴上討些便宜,過過嘴癮,任誰這麼大年紀,稱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爲師叔,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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