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七十章 難道盛長槐是海家子嗎?
    上元花燈,正是吟詩作詞的好時機,金明池上,車水馬龍,雖然倉促扎燈,但今日的上元,比起以往,或許奢靡少了一些,但是花燈數量,以及遊人熱情,卻是這些年最好的一年。

    汴京明月樓經過幾個月的改造,今日便是第一次開樓舉行詩會,韓駙馬雖然這幾年閒賦在家,但誰都明白,待新君繼位,爲了表示對官家的尊崇,韓駙馬起復是少不了的,即便是不會向之前官家重用,但面子上的尊敬是少不了的。

    韓駙馬難得出頭組織詩會,即便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就是看在他的才名,汴京學子也是趨之若鶩,更何況,今日詩會,三味書屋早就放出風聲,若有好詩詞,將作爲上元節特輯發售,上元詩詞更會單獨成榜,只收錄上元詩詞。

    這可就不得了,上元詩詞,肯定只會在上元節做,平日誰做上元詩詞啊,只要上榜,至少會在上面待上一年,待上一年,就是揚名一年,這榜單的妙用,別說是汴京士子,就是外州讀書人早就明白了。

    雖然是讀書人的聚會,汴京各大青樓在收到金明池明月樓舉行詩會的消息,聞風而動,上元節本來就有花船畫舫,早早的就圍在了明月樓所在的小島周圍,如同繁星圍繞着月亮,就等着好詩詞問世,現場配曲傳唱。

    更有那好事者,藉着這個機會,搞起了花魁競選,本來僅僅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詩會,竟然被搞的聲勢浩大。

    盛長槐剛到明月樓,看到這聲勢浩大的場景,也被嚇了一跳,幸虧韓駙馬之子韓城給他解惑,不過就是邕王次子藉此機會向韓駙馬示好,或許也存了拉攏讀書人的心思。

    因盛長槐先去積英巷和老太太說了會話,來到明月樓的時候,已經是巳時,已經有好多士子做出了上元詞,周邊的花船依次傳唱,好不熱鬧。

    盛長槐今日本只是收到韓駙馬邀請,介紹他認識這幾年汴京新出名的青年才俊,再加上自己是三味書屋的大股東,這明月樓又是三味書屋的產業,不好不來,沒想着吟詩作詞,卻事與願違。

    韓駙馬等人在三樓,盛長槐帶着楊繼宗在上樓,將自家弟弟介紹給了韓駙馬,楊繼宗這段時間在汴京也算是有長進,進退有據,說話行禮規規矩矩,倒是讓盛長槐十分欣慰。

    待和韓駙馬行過禮,盛長槐知道自家弟弟在這種地方待不習慣,畢竟這樓上的除了韓駙馬,還有翰林院,甚至和韓駙馬交好的各部官員,於是便交代他不要惹事,放他下樓遊玩。

    “那就是你那同母異父的弟弟吧,和誠兒年歲一般,長的一表人才,比誠兒知禮多了,倒和外邊那些人不一樣,一個個見了海師兄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盛長槐苦笑了一聲,今日盛會,海文禮沒來,他堂弟海文仁倒是來了,海家五翰林,除了海文禮這一輩,禮義仁智信兄弟五人,海文義早夭,還有一個是海文禮的長子。

    文禮收禮,文智多謀,文信守信,文仁不是名字中的那樣仁慈,按照他的說法,他的仁,是對社稷黎民之仁,不是對貪官污吏,作爲御史大夫,是那種眼裏不容沙子的人物。

    在汴京城中,若說那幫紈絝子弟怕誰,海文仁當屬其中之一,雖然御史大夫管不到他們,但若是被海文仁盯上,做了什麼不法的事情,估計整個御史臺都會跟着彈劾他們的父輩,父輩因他們被在管家面前彈劾,估計比開封府衙直接傳喚他們自己還要慘。

    不爲其他,官家對海文仁在這塊的操守相當放心,海文仁從來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也不像其他言官,聞風上奏,只要是海文仁彈劾的,基本上都是人證物證齊全,一旦開火,對方肯定倒黴,京中世家子弟在這塊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谷</span>“師兄謬讚了,二弟不過膽大罷了,又不認識海師兄,幸虧我尚未入仕,二弟江湖習氣重,說不好將來,文仁師兄彈劾的人之中,或許就有我的名字了。”

    盛長槐這話一出,海文仁竟然漏出了一絲笑意,若是讓外邊的士子讀書人看到了,恐怕會驚掉大牙,鐵面佛還會笑。

    “你那二弟我知道,你家大哥給我說過你這二弟,不過就是年紀小,心思簡單了些,江湖習氣重也沒啥,總比那些個紈絝子弟欺男霸女的好,等年紀大些,有你的管教,差不到哪去。”

    海文仁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年過五六十的老人哈哈一笑。

    “雖然說海家和盛家是姻親,但沒想到你這冷麪御史也會給別人說好話,你家兄長前段時間在自家女兒出嫁的時候,專門讓夫人介紹這孩子,幫他澄清前段時間的謠言,還有太子右庶子方大人,被你盯着彈劾了半月有餘,官家都被你這不依不饒的樣子給弄煩了,方大人也是可憐,女兒都出嫁多少年了,還被連累罰俸一年,你們兄弟幾個都把他當自家人,難不成真像外邊傳的,這小子是海家子不成。”

    海文仁臉色一變,盯着那老人問道。

    “盧尚書,您是聽誰說的,還請告知姓名。”

    六部尚書中,只有盛紘的頂頭上司,工部尚書姓盧,是個老成持重之人,看到海文仁這臉色,也不感到意外,笑着對韓駙馬說道。

    “我說什麼來着,這鐵面佛面冷心冷,最是開不起玩笑,本就是他請我來的,現在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海文仁面色一囧,但還是一副冷臉,看着盧尚書。

    “別說海家是官宦之家,隨意構陷朝廷官員,本就是重罪。”

    韓駙馬連忙在一旁圓場,生怕盧尚書真的生氣了。

    “仲常兄,都是一些玩笑話,你那大侄女出嫁的時候,我家兒媳也在,這事我也聽說過,不過就是百姓間一句玩笑話,誰都沒當真,何苦這麼較真,盧尚書不過是開玩笑。”

    海文仁噗嗤一笑,他哪裏會當真,不過也是開玩笑,盧尚書見狀,苦笑了一聲,竟然被這鐵面佛給調戲了,他倒是忘記了,這人並非是天生冷麪,而是做了御史大夫之後,說情的人太多,纔在外人面前冷麪冷語,就是免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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