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七十一章 舊作
    方纔那一幕不過是小插曲,韓駙馬也是尷尬了一會,這幾年海文仁的名聲太大,他也是被騙過去了,連累藉着給盛長槐介紹別人的機會,演示自己的尷尬。

    今日到場了,除了韓駙馬三人,還有翰林院翰林直學士劉學良,國子監祭酒李守中,太常寺協律郎範閒,李守中和韓駙馬有舊,之前蘇洵因病致仕,《論道》主編人選空缺,韓駙馬便拜託了此人擔任主編,太常寺協律郎是他的弟子,擔任責編一職,翰林院直學士劉學良是韓駙馬,韓城年幼,盛長槐不在京師,《明月集》的責編乃是此人擔任。

    其餘人都是三味書屋擔任編修的讀書人中最有名的幾位,都不是進士,現在的三味書屋,主編是最終拍板之人,責編纔是實質上主要負責人,倒是和當初不一樣。

    作爲明面上的東家,其餘人也不在意盛長槐在他們頭上,這年頭,哪有什麼平等之事,就算拋去東家和盛長槐與海駙馬和海學正的關係,盛長槐也有一個九品的文林郎,至少也是官身。

    “盛家小子,你創辦的這個書院着實不錯,天下讀書人都應該感謝你,讓他們多了一個揚名的平臺,尤其是將二樓藏書閣開放,即便是存了一些私心,老夫也得替天下寒門學子像你道謝。”

    盧尚書雖然是大族出身,但卻是旁枝末節,和寒門無異,最明白寒門學子求學之不易,盛長槐的舉措,收益最深的,就是那些寒門學子,大家族爲什麼長久不衰,不是憑藉權勢金錢,憑藉的就是家中藏書,有此憑藉,大家族的成材率,遠高於寒門,今天答應海文仁前來,不光是因爲和海文仁忘年交,也是因爲想見一見這個讓海家兄弟誇讚不已的盛家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長槐連忙起身還禮,盧尚書這等身份,即便是口頭上謝了一句,盛長槐也不敢就這樣坦然受之。

    “誠哥兒,你匆匆上樓,可是樓下又有了好詩詞。”

    既是詩會,當然是以吟詩賦詞爲主,明月樓有三層,前來參與詩會的讀書人,除了個別人能上三樓見韓駙馬一面,其餘的,只有做了好詩詞的,讓韓駙馬等人感興趣的,纔會找上來見面。

    邀請的讀書人都在一樓,二樓乃是其餘編修,樓下衆人做了詩詞時候,經過他們初步評比,將其中優秀者遞上三樓。

    韓城雖然是駙馬之子,但今日卻自告奮勇,擔任了傳遞詩詞的任務,韓駙馬瞧見他匆匆趕上樓來,就知道定然是下一批優秀詩詞已經出來了。

    韓城將詩詞遞給衆人傳閱,卻用眼神悄悄的看着盛長槐,眼中全是敬佩之色,倒是讓盛長槐摸不着頭腦,這孩子,眼睛怎麼出問題了,老是斜着看人。

    謎題沒過一會就解開了,那邊盧尚書翻看了幾篇詩文,都不合他意,突然翻到一夜,眼神放光,看了一遍尤不滿足,直接開口誦讀了出來。

    “風銷絳蠟,露浥紅蓮,燈市光相射。

    桂華流瓦,纖雲散、耿耿素娥欲下。

    衣裳淡雅,看楚女纖腰一把。

    簫鼓喧,人影參差,滿路飄香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門如畫,嬉笑遊冶。

    鈿車羅帕,相逢處、自有暗塵遂馬。

    年光是也,唯只見舊情衰謝。

    清漏移,飛蓋歸來,從舞休歌罷。”

    “好好好,雖然是舊作,但卻是難得的好詞,此乃何人所做,怎麼不見署名。”

    這篇詩詞很明顯不是在汴京所做,所以盧尚書纔有舊作一說,畢竟今日是在汴京,此詞雖好,但並非應景,盧尚書有些疑惑,這等好詞,怎麼今日纔拿出來。

    盛長槐苦笑了一聲,這首詞,乃是他抄的前世背誦之詞,定是楊繼宗告訴韓城的,好端端的,楊繼宗輩這首舊詞作甚。

    不等盛長槐開口,一旁的韓城看了盛長槐一眼,對着盧尚書回答道。

    “寫出這篇詩詞不是別人,正是小師叔。”

    盧尚書疑惑的看了一眼韓駙馬,難道韓駙馬這幾年收弟子了,要知道,想拜入韓駙馬門下的讀書人不知凡幾,但韓駙馬鑑於身份,都沒有收下,盧尚書也是知道的,所以纔會有此疑惑。

    韓駙馬哈哈一笑,指着盛長槐笑道。

    “哪裏是我的弟子,我當年在楊師門下學習詩詞,孟英算是我的師弟,我家誠哥兒的小師叔,不正是孟英嗎。”

    緊接着,韓城就急匆匆的解釋道。

    “樓下有幾個讀書人在議論小師叔,說《明月集》當年是因小師叔的緣故創建,但這幾年,不見小師叔有詩詞上榜,莫非是江郎才盡,楊兄弟氣不過,便把這首詞背了出來,說是小師叔舊作,我剛纔把這首詞抄錄下來,送到樓上,請各位長輩鑑賞。”

    盛長槐出孝的時候,正好是去年上元節前,去年上元節,楊文廣覺得山中冷寂,便讓盛長槐做首詩助興,想不到楊繼宗竟然背了下來,要知道,這小子可是從來沒背過詩詞的。

    韓城從盧尚書手上結果文稿,果然是韓城的筆跡,啞然失笑,自家這小子什麼心思,他在清楚不過。

    盛長槐擔心楊繼宗在樓下惹什麼禍,至於那幾個讀書人說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不過是議論兩句,又不是在誹謗造謠,犯不上上綱上線,就怕楊繼宗那脾氣,在跟人起了衝突,畢竟今天可來了好多世家子弟,楊繼宗那性格,在不知輕重,傷了哪個,自己一個文林郎還是罩不住的。

    “誠哥兒,我二弟人了,沒跟人起衝突吧。”

    韓城連忙回答道:“韓城大哥背出詩詞詩詞,那幾人雖然說這是好詞,但並非新作,說明不了什麼,楊兄弟見說不過他們,生了一肚子氣,跑出去了。”

    韓城說完,臉上漏出不自然的神色,似是有些隱瞞,不過他也沒撒謊,楊繼宗確實是出去了,他叫駙馬府的下人跟着,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他看向盛長槐的眼神,滿是期待,讓盛長槐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孩子,今天這是咋了,眼神怎麼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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