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事定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盛長槐從進門到現在,啥話都沒說,就光寫了一幅字,講了下自己的靈感來源,然後就是不鹹不淡的和永昌伯府的世子梁善聊一些有的沒的,吳大娘子帶着梁晗過來,剛提了一兩句,吳大娘子就明白了盛長槐的打算。

    “說起來,我家六郎和您家三弟弟算是至交好友,今天我就託個大,叫你一聲賢侄,賢侄啊,有個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盛長槐聽吳大娘子這麼說,心裏就有了七八分成算,順着杆子往上爬,愈發表現的親密。

    “您看您說的,咱們兩家雖說來往比較少,但我聽說您和我那未過門的娘子家來往緊密,我未來的丈母孃和您還是手帕交,要從這上面論,我應該叫您和老前輩一聲世叔和嬸嬸,就這麼說定了,我以後就管您叫嬸嬸了,有什麼話,您儘管吩咐,只要是我能辦到,絕對無二話。”

    盛長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吳大娘子也不藏着掖着了,自家兒子這事做的實在是太丟臉了,從自家六郎口裏支支吾吾說出來的消息,吳大娘子也猜到了七七八八,這件事要說過錯,是兩家都有過錯,但是很明顯盛家是被那個叫什麼雪孃的下人給坑了,雖然不知道誰在背後指使,但自家這傻兒子,過錯是最大的,要不是他行爲不端,就算盛家管教下人不利,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就從盛家四姑娘在六郎胳膊上咬的那一口來看,盛家四姑娘是不知情的。

    至於幕後主使,肯定不是盛家大娘子和老太太他們,更不會是盛家兒孫輩,那叫什麼雪孃的,聽自家那傻兒子說,是四姑娘生母的原來的女使,從這來看,必然是盛家原來那個寵妾嫌疑最大,盛家現在蒸蒸日上,又是大富大貴之家,甚至家裏的爵位眼看着將來就要超過永昌伯爵府,自家這個兒子是什麼材料,自家有什麼是盛家能夠惦記的,吳大娘子還是很清楚的,若是是嫡次子倒也罷了,能繼承家業,就自家六郎那樣,恐怕盛家還看不上。

    況且說,聽自家那傻兒子說,那什麼雪孃的說辭是盛家四姑娘看不上窮秉生,吳大娘子倒不是不信,但既然盛家能看上的的,自然是個才學品識過人的,有盛家的幫襯,將來一個五品六品官肯定是有的,不見得就比自家這個傻兒子差哪了,自家這傻兒子要是沒有伯爵嫡子的身份,說個不好聽的,啥也不是。

    並非是吳大娘子妄自菲薄,她在汴京女眷圈子人脈深厚,什麼樣的人家沒見過,以前只不過是不願意說,心裏其實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小兒子了。

    “我們家晗哥兒文不成武不就,但卻是個附庸風雅的,聽聞貴府四姑娘才學過人,在汴京女眷中有才女之名,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在我耳邊嘮叨了好長時間,想讓我去積英巷提親,之前有事給耽擱了,就是不知道您家四姑娘現在可許了人家沒,要是沒有的話,改日我上門和老太太大娘子聊聊,說不定我們兩家還能當個親家。”

    兒女婚嫁之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長槐只是個兄長,更何況還是過繼出去的,現在算是堂兄,說盛墨蘭的婚事,自然於理不合,吳大娘子因此只是放了口風,並和盛長槐敲定此事。

    盛長槐自然知道吳大娘子的心思,他的本意也是這樣,他今天來,就是藉着敲打永昌伯府的,來提醒和警告梁家,該怎麼做,他們得有數,吳大娘子這話一出,盛長槐就有譜了,扭頭看了看永昌伯。

    “世叔,您覺得呢。”

    永昌伯雲裏霧裏聽了半天,他不知道謠言,自然聽不出兩人在打什麼機鋒,但卻明白一件事,自家大娘子有意和盛家結親,在看盛長槐的樣子,好像是要促成此事,對永昌伯而言,能和汴京今年最有前途的少年侯爵攀上關係,永昌伯府反而佔便宜了,雖然遺憾不是嫡女,但看自家娘子不停地給自己使眼色,自然知道這裏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想了想,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和自己一樣,未曾娶妻卻快要當爹了,還想有什麼奢求,自然是滿口的贊同。

    “我能有什麼好說的,我這兒子,被她母親給寵溺壞了,能攀上盛家這樣的書香門第,算是他的福氣。”

    妥了,有吳大娘子提議,永昌伯這句話就已經是把這件事說定了,剩下的,就是吳大娘子去盛家和老太太她們去談了,但是,盛長槐哪裏肯輕易的就放過樑晗。

    雖然說是盛家的下人給梁晗下了這個全套,但梁晗要是個正人君子,心裏沒有點齷齪想法,又豈能做下如此醜事,更何況,這小子就要成爲自己妹夫了,不把讓他長個記性,盛長槐豈能出了這口惡氣。

    “說起來,貴府六公子也不算差了,年紀和我三弟弟相仿,齊國公家的小公爺都和他關係莫逆,想來也算是少年人中的翹楚了。”

    盛長槐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語氣卻不像是誇獎,吳大娘子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自己這樣做還不夠,永昌伯也是面露凝重之色,這是要當面打臉嗎,之前蜀縣侯不是言語中同意此事了嗎。

    盛長槐心裏冷笑了一下,知道永昌伯夫婦在想什麼,但這不是賣關子的時候,直接繼續說道。

    “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資質,想來世翁和嬸嬸自然鍾愛極以,但吾輩後生勝不宜鍾溺,鍾溺則不免慌失學業,觀前朝現代,前車之鑑者如過江之卿,還未曾知道,六公子現在學業如何,又或者得了什麼蔭封。”

    盛長槐先揚後抑,假惺惺的誇獎梁晗的資質,又說什麼梁晗在家裏是幺子,難免會被寵溺,又問出梁晗現在是什麼功名,或者蔭封了什麼官職。

    永昌伯有些掛不住臉,他方纔不肯把兒子叫出來的原因就是如此,家中四子,除了庶長子自己爭一口氣,走了從軍之路,伯爵府在軍中還算有點關係,自然可以安置。

    吳大娘子三個兒子,皆是從文,嫡次子好說,有爵位打底,最終仍舊會到武官一系擔任後勤職責,蔭封了官職之後,岳家還能幫忙,嫡三子也一樣,自己給討了蔭封官,唯一沒前途的,就是這個最小的嫡子,世襲伯爵可蔭封兩個後輩,名額已經用光了,所以對於這個小兒子,永昌伯其實也有些覺得心裏過意不去,要說寵溺,他雖然沒有寵溺,但卻責罰少了一些,少不了給他擦屁股。

    谷餫</span>雖然種種原因,但是盛長槐問到這裏,永昌伯也是覺得有些掛不住臉,燦燦的說道。

    “小兒未及解試,只有個秀才功名,說來慚愧,你世叔我未曾立下什麼過人的功勞,蔭封的名額已經給了他的兩位哥哥,我這兒子,現在還是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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