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正旦大朝會
    除夕的時候下了一場雪,這場雪從除夕之夜一直持續到正月初一,既是去年的最後一場雪,又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又是開封多年少見的大雪,天還沒亮,盛長槐瞧着外邊的銀裝素裹,心情也是十分的暢快。

    瑞雪兆豐年,新帝登基,這第一個春節老天爺就如此賞臉,侯府內的下人也是喜氣洋洋的,不光是因爲大娘子昨夜宣佈正月的月錢雙倍發放。

    經過去年的宮變,去年一整年整個汴京風聲鶴唳,即便是官家下旨與平民百姓無關,但任誰今天聽到某某伯爵全家被髮配便將,誰誰家的誰誰又被貶官去職,再加上邊疆烽火不斷,大宋最大的敵人北遼在前線和河北軍對峙,險些又開啓國戰。

    這樣的消息不斷的傳來,就算是蜀縣侯府這樣的新貴,完全不可能被逆王牽連的人家,總歸過的還是有些壓抑,盛家老太太是個什麼人,見多識廣,汴京家家都夾着尾巴做人,就盛家今天一個喜事,明天一個喜事的,家裏的人在不知道遮掩,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更何況,去年遭殃的文官不少,誰知道哪天風頭一變,人家又官復原職了,咱們不能雪中送炭,最起碼也不要讓人生出不必要的討厭。

    盛長槐也能理解祖母的心思,什麼時候都一樣,和地位學識無關,倒黴的人看到別人走運,心裏終歸會有些不舒服,自己家關起門樂呵沒關係,在外邊趾高氣昂就有些故意顯擺了,人越是低谷的時候,越是敏感,盛家慶祝與他沒關係,但被人屢屢看到,就會覺得盛家是故意的,無緣無故的又得罪了什麼人。

    今日不同,前些天最後一次朝會,官家下旨,與民同樂,再加上這樣一場罕見的大雪,瑞雪兆豐年,來年必定是個好年份,各種理由加起來,由不得人不高樂一下,更難得的是主家都是與人和善的性子,昨夜除了守夜的,只要不喝醉,都有機會嘗上一點家裏自釀的西鳳酒,要知道,西鳳酒一推向市場就供不應求,汴京各大酒樓求購,但侯府的酒坊連樊樓都滿足不了,哪有對外賣的,現在這西鳳酒,可算是達官貴人的專享了。

    “治平元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

    盛長槐一邊哼着前世刀郎的成名之作,一邊張開雙手,看着親自給自己打扮着裝的大娘子,經過一個月的滋潤,自家這大娘子更添了幾分嫵媚,情不自禁的在張大娘子臉上摸了一把,惹得張大娘子一陣秀怒,撤開雙手,羞罵了一句。

    “穿衣服還這麼不老實,我不管了,曉蝶,你和茉莉芙蓉伺候你們家侯爺吧,穿個衣服還在這動手動腳,你這朝服倒是簡單,把我的衣服弄亂了,到時候不是丟的還不是你的人。”

    張大娘子說的不錯,今日乃是正旦朝會,盛長槐作爲侯爵,自然是有資格參加的,也是必須參加的,就算他參加朝會就是個打醬油的,但這可是地位的象徵,只要在京裏,有資格參加的朝會的,其他的可以不去,這一次朝會必須去。

    不僅如此,像盛長槐這樣新晉得寵的,禮部會派專人通知必須參加,即便是有些年紀大上不了朝的勳貴,也會叫家裏的繼承人代替自己參加。

    而張大娘子作爲蜀縣侯府的侯爵夫人,雖然僅僅是個三等淑人的誥命,也如同一等國夫人和二等郡夫人一樣,收到了內官親自傳話,今日太后和皇后在宮裏設宴,招待官眷,張大娘子因太后愛屋及烏,特別讓內官叮囑宴後入慈寧宮覲見,這可是重臣家眷纔有的禮遇,比如諸相之妻,掌握重權的國侯夫人,以及和太后皇后親近的皇親國戚。

    張大娘子這還得第一次以當家主母的身份進宮,不像以前是跟着自家母親,姑娘家的身份也僅僅是在後宮喫頓飯,到時候肯定是會碰見汴京最有臉面的一羣婦人,自然不能在着裝打扮上馬虎了,女子誥命服侍別不比男子的朝服,各種裝飾點綴可太多了,那些人都是眼尖的,一旦有什麼不妥的,第二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城,這在往年可都是有過例子的。

    正如同盛明蘭當年說的笑話,內宅女子的爭鬥,可不比朝中百官爾虞我詐差多少,三個女人一臺戲,那可還是在自己家,今天可是在外邊,相當於兩國之間外交上的爭風。

    莊曉蝶還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好在人前和盛長槐打情罵俏,這也是她做人的原則,一直以但年她的主母衛小娘爲表率,在人前人後一直表現的很淡漠。

    芙蓉和茉莉一個月時間也和盛長槐相處的熟了,知道自家侯爺平時比較好說話,笑着一邊給盛長槐整理衣服,一邊問道。

    “侯爺這唱的是什麼啊,還怪好聽的,一聽就是現編的,這種調子還是第一次聽見。”

    盛長槐哈哈一笑,並未解釋,今天他看到大雪,突然間就想起這個他前世小的時候聽的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老歌,把開頭改了一下就哼了出來。

    治平元年,這是新帝的年號,去年先帝去世,按照慣例是要沿用先帝年號的,但是新朝新氣象,新帝登基,肯定是要啓用新年號,治平,寓意治國平天下,韓大相公不愧是短短時間就能得到官家信任的舊臣,他給的這個建議,果然抓住了官家的瘙癢之處,一經提出,很快就被官家拍板定下來,甚至連後面幾個聽都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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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長槐正在和自家岳丈大人在宮門外請教,他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正旦朝會,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裏,以前倒是參加過兩次,都是接受封賞,並非直接進殿,而是在偏殿等候,待封賞之後,便有小內官帶着他去該去的地方。

    英國公也有些犯難,按道理盛長槐是勳貴,理應站在勳貴羣體中,跟着東平侯也就是了,盛長槐如今的品級也不低,有個從三品的散官,有資格穿着紫色朝服,跟着東平侯這樣的重臣站在一塊也不顯眼。

    但盛長槐乃是太子洗馬,這算是文官,他們那邊多是武職,但如果站到文官那邊,盛長槐站在三品以上文官裏面就有些顯眼了,他沒什麼正經職官,文官中紫袍者可是沒幾個,有些太過於顯眼,盛長槐要是有四五品的職官倒也罷了,但現在這個太子洗馬,在大宋形容虛設,不過就是個領俸祿的官職罷了。

    東平侯哈哈一笑,在旁邊給盛長槐解了難。

    “這算個什麼事情,盛侯等會跟着我就是了,這樣的朝會並不會討論什麼大事,就是走個過場,官家接受下百官朝拜,然後賜宴封賞罷了,今日正好給他介紹介紹汴京諸多勳貴,算是認識一下,等到日後盛侯轉了文職,大家也都知道這是自己人,該給面子的肯定都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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