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正旦大朝會
    這倒是實話,盛長槐身上還有個奉旨科考的任務,現在站到勳貴一列,算是給汴京勳貴一個態度,盛長槐自己是以武封爵,不介意把自己當成武官,至於日後站到文官那邊,也不過是因爲先帝當初的遺願,希望盛長槐以科舉入仕,做了文官也不會和旁人一樣,瞧不起武人的。

    東平侯說這話的時候,盛長槐總覺得有些淒涼,不說是文官瞧不起武人,就是勳貴中轉爲文職的,寧願以侯爵伯爵的身份穿個綠袍,都不願意站到勳貴那邊,管中窺豹,可以看出來,文官和武官的地位,並不能以品級而相提並論。

    盛長槐自然不會學那幫人,那些人轉爲文職的,爲了讓文官把他們當自己人,自然是要站到文官那邊,自己又沒那方面的困惑,誰要是視自己爲一屆武夫,恐怕韓章韓大相公第一個不答應。

    去年先帝臨終遺詔可是盛長槐寫的,這可是文官的專利,也是文官最爲得意的地方,但是,以前並沒規定這件事非文官不可,只不過是從開國至今的慣例,如果盛長槐被視作武人,那就是開了這個先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武人的文采比不了文官,但書法卻不見得,比如韓國公就號稱當代小書聖,他臨摹的王羲之書法幾可亂真,又多了一個武人的鋒芒,自稱一家。

    如果武人也能寫遺詔,那麼皇帝臨終的時候,豈不是武人也有資格接受先帝託付政務,這樣的口子可不能開,尤其是寫遺詔這種會對後世君王有約束的重要物件。

    大朝會開的早,散的也早,不過是官家緬懷了下先帝,表彰了下功臣,韓大相公及各部尚書爲官家歌功頌德,去年怎麼怎麼好,這都是沒個皇帝登基第一年朝會的常態,其實也正常,新帝登基,沒幾個會大張闊斧直接上來就要施展報復的,更多是參考朝中重臣的意見,等過上一兩年,新帝班底充實,就有資格對朝局指手畫腳了,那時候有附和官家的,有守舊反對的,都要在正旦朝會上吧今年的基調定下來。

    也不是說正旦朝會定下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變,但這第一次朝會意義重大,是要將今天的決意公告天下的,一般除非必要,今日定下來的事情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動,即便是自己的主張不能定下來,但也不能叫自己反對的主張在今日被公佈出去,今天這種朝會可是各派博弈最重要的一次。

    盛長槐倒是露了一次臉,作爲去年幾個當紅炸子雞之一,官家例行賞賜了一些年禮,雖然不多,價值估計就幾百兩銀子,但這都是臉面,今天能被在大殿上點名封賞的,並無多少人。

    值得一提的是,盛長槐是和皇后的弟弟沈從興,劉貴妃的弟弟壽亭侯,還有顧廷燁,耿將軍,還有小段等禹州潛邸之人一起進行封賞的,也不知道官家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是給百官一個態度,盛長槐雖然並非禹州潛邸出身,在官家眼裏和禹州潛邸的人一般無二,也算是對汴京個別人的一些迴應,說什麼盛長槐即便是立下從龍第一功,並不像禹州潛邸之人得了重用,是因爲官家不信任非禹州出身的人。

    盛長槐倒是不在意這些說法,況且不見得官家就真的任人唯親,韓章韓大相公就是一個明證,作爲皇帝,身邊守衛力量交給自己最親近信任的人,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

    比如劉貴妃的弟弟壽亭侯,一個原先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統領內殿直,官家身邊的御械班直都歸他管,就是因爲他信任,能力尚且在其次,忠心纔是第一位,因爲脫離官家的信任,他啥也不是,所以忠心二字不值得懷疑。

    但是叫盛長槐喫味的是,劉貴妃的這個弟弟,以前叫啥不知道,現在改了一個令人深刻之名的壽亭侯劉彥昌,那若有若無的敵意是啥意思,好像和自己有奪妻之恨似的。

    朝會過後,便是官家賜宴百官,從古至今都一樣,這樣的酒席索然無味,沒幾個人是奔着喫來的,更何況這宮裏的膳食,比外邊樊樓的味道要差了許多,就是賣相特別好看,難怪汴京官場有個說法,廚藝好的都去樊樓了,刀工好的纔會進宮當御廚。

    更別提今日的宴席乃是遵從古禮,這宴席上很多菜,都是在慶典上祭祀先祖用的,做的半生不熟,再說了,這廚藝和科技一樣,是往前發展的,沒道理先人就比今人做的更好,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炒菜的流行是大宋纔開始的,置於古禮上記載的那些菜式,什麼叫做列鼎而食,一口大鼎烹煮一羣人的飯食,不就是大鍋飯嗎,誰還沒喫過食堂啊。

    不過盛長槐的收穫就是,今日算是正式見過了汴京所有的高門顯貴,有岳丈英國公的引薦,算是正式踏入了大宋頂級名流的圈子,可不要小瞧這個引薦,往後各家再有個什麼宴會喜事的,也都會給盛家發個帖子,畢竟今日大家也算建立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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