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百零五章 初漏端倪
    有些事情,即便是姻親,海家也沒有和盛紘說,在外人看來,海家,韓相公,這都是同一黨的,當年都是范文正公一脈,盛長槐作爲楊無端的嫡傳弟子,楊無端當年爲范文正公搖旗吶喊,自然盛長槐也算韓相公一黨。

    但其實不然,韓相公當年是借了崔家的勢力,並非范文正公門下,最多算是同盟,後來,有能力拜相的死的死,退的退,韓相公因爲年輕,再加上范文正公看重,於是繼承了範文正一脈的勢力。

    但是,韓相公復相之後,野心逐漸顯露,把原本和他資歷差不多的老臣逐漸排擠出朝廷,其中就包含海家的老爺子,當年大家沒看明白,還以爲海老爺子是因爲勸先帝立嗣的事情,被先帝厭惡,等到官家登基,韓大相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靠了官家,本來就引的內部不滿,范文正公到底是范文正公,繼承他遺志的大多都是正直之士,或者說大部分都有些內心的堅持,不是說他們不效忠官家,而是韓章韓大相公的做派,有些太過於諂媚了,當初暗中投靠邕王如此,現在投靠官家亦如此。

    等到官家祭祖的時候,對先帝的稱呼上,讓一些眼裏不揉沙子的重臣看清了韓章表裏不一的嘴臉,多年的疑惑慢慢的也就解開了,比如韓章拜相多年,不見恢復慶曆舊法,又比如當年天海候府莫名其妙就讓先帝厭惡,種種事情,韓大相公自己漏出了馬腳,高位者沒幾個傻子,自然都想明白了。

    於是比如海家,又不如韓駙馬家,就逐漸和韓相公疏遠了,後來,因盛長槐心學的緣故,這幾家看到了在文壇,甚至是在官場自成一派的可能,韓章韓大相公本來就是理學的擁護者,畢竟他的岳父崔大人,就是理學大家,崔家的人脈自然也是,這麼些年過去了,崔家的人脈已經化爲韓大相公的人脈。

    盛長槐這個心學,不僅僅是學術之爭,將來更有可能發展成道統之爭,甚至是朝堂派系之爭,韓大相公自然會有所防範,作爲海家和韓駙馬推出來的後起之秀,自然也就成了韓大相公的眼中釘。

    “外邊的事情,老太太我也搞不明白,這學問好還有錯了不成?”

    盛老太太到底是個內宅婦人,即便是和尋常老太太不同,精明強幹出了名的,朝堂上的一些該注意的地方也知道不少,但若要細細深究,到底還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因而有些不懂韓大相公這到底是爲何。

    “祖母不用太過於擔心。”

    盛紘倒是能明白一些,正準備在自家嫡母面前顯擺顯擺,好不容易到了自己擅長的地方,突然聽到門口傳來盛長柏的聲音。

    只見盛長柏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老太太一看,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孫子,平日裏都是最最注重儀表的,今日這是從哪來,看上去走了好長的路。

    “祖母,父親,槐弟,不用擔心,我剛剛從岳丈那裏過來,不僅僅是岳父大人,海家二叔也說無礙的,不過就是韓相藉機打壓罷了。”

    “我也知道是韓相公打壓,但要不要緊,對槐哥兒影響大不大,我們家和韓相無冤無仇,他爲何要這樣,海家那邊是怎麼說的。”

    盛長柏就知道老太太會着急,一路小跑着過來的。

    “祖母不用擔心,岳父大人說了,就算沒有文彥敬的事情,韓相公也會找其他機會打壓槐弟,並非是針對咱門家,不過是朝局紛爭罷了,槐弟不過是遭受池魚之災罷了。”

    按照海文仁的說法,最近,和海家,韓駙馬等交好的官員,或明升暗降,或外放出京,就是在這幾天的事情,盛長槐作爲新科探花,其實目標並不大,但他畢竟是個侯爵,又身份特殊,如果這時候替其他人說話,搞不好就會打亂韓章韓大相公的部署。

    “太后垂簾已有一年,官家現在已經地位穩固,韓相作爲宰府,現在這樣做,不過是在爲了官家親政做準備,槐弟這個探花不比旁人,之前品級就不低,如果正常授官的話,必然會擔任重職,畢竟太后親近槐弟滿汴京都不是祕密,這倒不是什麼壞事。”

    盛長柏雖然沒說,老太太馬上明白過來,這是在防着太后啊,畢竟盛長槐是英國公府的姑爺。

    “兒子剛纔就想說這事呢,文彥敬狀告槐哥兒,正好藉此機會脫離朝局紛爭,我就說呢,韓相公昨天下朝的時候,對我示好,說什麼咱們家這幾個孩子太子都十分看好,下午卻又授意文彥敬狀告槐哥兒。”

    老太太也是過來人,當年先帝親政的時候,和先太后也有這麼一出,先太后親近的臣子,在那個節骨眼紛紛閒置。

    盛長柏見家人不再擔心,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心裏卻想起自家岳丈說的話。

    “官家先收兵權,在授命韓大相公整飭朝綱,收攏權柄,恐怕是要做什麼大事,又或者是在防備什麼,朝中恐怕要亂上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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