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五章 盛如蘭出嫁
    五月底,盛家嫡出的五姑娘出嫁,人有親疏遠近之分,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姑娘,王大娘子比誰都上心,從殿試結束,盛如蘭答應嫁給祝禎的時候,王大娘子就幹勁十足,難得從兒媳婦手裏要過了管家大權,專心籌備自家女兒的婚事。

    倒也不是就把海朝雲管家的權利給剝奪了,只不過這兩個月,盛家還是王大娘子說了算,就連老太太也笑着打趣,這王大娘子倒成了這兩個月盛家的主事人,簡直比主君還威風,不也也正常,兒媳婦海朝雲對自家這個婆母不能說言聽計從,但至少事事都配合着,甘願給她打下手,還有老太太在背後給王大娘子撐腰,盛家兩位能說上話的男人,這段時間朝堂上刀光劍影,兩人雖然沒參與進去,但也是心力憔悴,沒時間管家裏這些事情。

    盛長槐上任鴻臚寺少卿的第二天,太后終於發現事情不太對勁,官家已經不滿足當前太后垂簾聽政,他的權柄受到掣肘的現狀,早在半個月前,找了個藉口叫韓大相公從太后那邊把玉璽借走,這真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半個多月過去了,太后屢屢索要,都被韓章韓大相公給擋了回去,太后要再不知道官家起了奪權的心思,就不是太后了。

    說到這裏,盛長槐倒是有些佩服顧廷燁,無他,借玉璽的事情,本來和顧廷燁沒關係,盛長槐有其他消息渠道,這借玉璽的主意,雖然是由顧廷燁口中說出,但實際上是韓章韓大相公的主意,結果現在汴京高層傳言裏,倒成了顧廷燁作爲主謀,幫官家要回了玉璽。

    太后自然也是信這個的,在太后看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只有顧廷燁這種從小就名聲不好,混跡於市井之中的人才能想出來的主意。在太后想明白自己被官家擺了一道之後,專門把顧廷燁叫到宮裏訓斥了一頓,要不是看見顧廷燁背上的傷,那一日說不定太后就要叫人廷杖顧廷燁了。

    說起顧廷燁背後的傷,那就好玩了,太后以爲顧廷燁這是爲了救她和官家,甚至是爲了大宋基業,浴血殺敵受的傷,但其實不然,顧廷燁雖然不是什麼萬人敵,但在參將謝炳德門下的時候,對付的都是山賊,還有流竄到州府的餘寇。

    後來,等官家繼位,顧廷燁出征是作爲副手,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衝鋒陷陣,這兩年是受了點傷,不過都是皮外傷,再者說了,衝陣殺敵大部分傷都在胸腹上,顧廷燁又不可能做逃兵,哪裏就能在背後受那麼多傷了。

    顧廷燁背上傷痕累累,那自然是當年老寧遠侯懲罰顧廷燁的時候留下來的老傷了,這種事,顧家肯定不好意思給別人說,剩下的知情人裏面,除了顧廷燁身邊的奶媽和貼身人,也就只有寥寥數人知道此事,盛長槐自然是其中之一。

    但萬萬沒想到,顧廷燁這老傷,竟然叫顧廷燁躲過了仗責的懲罰,還因此讓太后有了惻隱之心,這玉璽被騙的事情也就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當然,太后也是明白,這已經成爲現實,仗責顧廷燁只不過能出口惡氣罷了。

    盛長槐自然不是佩服顧廷燁借老傷躲過懲罰,而是顧廷燁做這件事的目的,其實呢,顧廷燁和盛長槐處境差不多,當年救下官家和太后的,除了盛長槐,顧廷燁的功勞可以說排在第二,在外人眼裏,顧廷燁不僅僅是禹州舊臣,太后也是頗爲看重。

    若是太后是官家生母,且對朝政上的事情不理睬,這倒是一個優勢,但是,現在官家明顯和太后已經有了隔閡,將來只會越來越疏遠,甚至有可能水火不容,在這種時候,同時被官家和太后親近,就有可能會同時被太后和官家忌憚或者懷疑。

    所以,顧廷燁總要選一邊站隊的,但無論怎麼說,官家纔是皇帝,大義所在,更何況顧廷燁本來就是禹州舊臣,和官家比太后親近多了,他這個舉動,其實相當於給官家送了個投名狀,徹底和太后割裂開,結果也很明顯,顧廷燁最近越來越被官家器重,就是因爲官家對顧廷燁在也沒有了顧慮,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顧廷燁參與進西郊大營的改制,以他是老寧遠侯嫡子這個身份,說個不好聽的,國舅沈從興都沒他在西郊大營號召力高。

    這種事,顧廷燁能做,盛長槐不能做,誰都知道,盛長槐一直是太后的人,盛長槐的爵位,甚至是親事,都是太后一手扶持的,就算盛長槐學習顧廷燁,但估計官家也不會信。

    盛長槐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沒法拜託太后近臣這一層身份,就算能,盛長槐也不願意,無他,太后對盛長槐,愛護的地方多了,不光光是賞賜,甚至於盛長槐被派到鴻臚寺,太后一句話也沒說,其實是給盛長槐留後路,而且是在太后不知道官家已經起了異心之後,其實就是不願意盛長槐捲入這個漩渦之中,要不然,在這種時候,盛長槐英國公家姑爺的身份,對太后的幫助有多大,朝中哪個不明白,這也是官家不願意盛長槐這時候進入樞密院的最大原因。

    朝堂上的事情暫且不說,眼下盛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五姑娘出嫁。

    王大娘子現在唯一不滿的地方就是,她舔着老臉私下裏去找盛長槐,想要自家親生女兒盛如蘭出嫁那日從蜀縣侯府出閣,雖然盛長槐已經分家單過,但現在盛家在汴京的祠堂,是設在蜀縣侯府,要是拿這個作爲理由,其實也說的過去,別的大家族,也有這樣操作的。

    從侯府出嫁,可比從積英巷盛家出嫁要氣派多了,別的不說,侯府的儀仗盛如蘭如果能用上,那就是以侯爵妹妹的身份出嫁,這身份上就能提高一大截,更能鎮住從應天府鄉下趕來的祝家族人,好排場這件事情上,在某種程度王大娘子比自家相公還要看重。

    可惜的是,剛開始盛紘倒也沒啥意見,可在十幾天前,盛紘就把王大娘子呵斥了幾句,打消了王大娘子的奢望。

    這其實也不怪盛紘,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太后和官家明爭暗鬥,皇考之事又被舊事重提,這一次,太后心裏之前雖然有些不滿,但並沒有把這事放在明面上,但是官家現在已經出手,玉璽也丟了,皇考之事重提,就是太后反擊的第一步。

    雖然這件事還沒到白刃相見的時候,但朝中已經開始有了這方面的討論,盛長槐是萬萬沒想到,他一個從五品的鴻臚寺少卿,難得參與的一個大朝會,竟然被捲入到這個風波之中。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重提這件事的時候,有人問了盛長槐一句,他對盛紘現在是如何稱呼,能怎麼稱呼,從盛長槐到汴京之後,稱呼盛紘就改爲叔父了,分家之後更是稱呼爲二叔。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是的,盛長槐過繼給盛家去世的嫡長子,稱呼生父爲二叔,祠堂裏面的牌位上,也是稱呼盛老太太親生兒子盛經爲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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