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十八章 滾滾長江東逝水
    這時候,海文仁終於從船上走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在也不似他擔任御史大夫那樣,真情流露,挨個和之前自己的下屬聊上幾句。

    也不知道他和王彥喬說了什麼,王彥喬瞧了瞧齊衡,笑着說道。

    “難怪了,我說呢,之前元若盡職盡責,在諫院任勞任怨,別說請假了,休沐也不得閒,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破天荒告假一天,連早朝也沒去,原來是送恩官來了,不錯,不錯,這纔是我們御史臺的人。”

    齊衡眼眶溼潤,滿懷感激的對海文仁再次行禮,雖然之前御史臺的人不至於怪罪到他頭上,但畢竟海文仁是因爲自己被貶,再加上他勳貴的身份,在御史臺有些尷尬,海文仁這次替他說話,再加上信任御史大夫當衆誇讚,他以後在御史臺,算是站穩腳跟了。

    御史臺不比其他衙門,官大一級壓死人,別看齊衡現在是五品的諫議大夫,在御史臺,即便是同爲諫院的同僚,齊衡名義上的下屬,從七品的諫官要是看不上你,那也是一點約束都沒有,言官御吏的臭脾氣,可都是一脈相承,尤其是在海文仁擔任御史大夫之後,眼裏不揉沙子,之前的那些官油子混日子的,或者投機取巧,邀直賣名的,要麼心眼多主動託關係調離,要不就是被御史臺內部彈劾,貶官外放了。

    光看跟着王彥喬來送行同僚的眼神,齊衡就知道,御史臺的人已經認可他了,海文仁都不追究,還替他說話,其餘人自然肯賣海文仁這個面子,再加上齊衡這人確實也不差,倒也是個適合的人選。

    王彥喬看了看齊衡,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了,點到即可就足夠了,扭頭又看向了盛長槐,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早聽說盛侯和恩官交情莫逆,在這個時候,能親自到碼頭上送他,難怪恩官之前多次維護,把彈劾你的摺子全都給壓了下來,在御史臺這些年,我可沒見過他對哪個後輩如此上心。”

    王彥喬說完,御史臺的衆人都隨聲附和着,海文仁剛正不阿,爲一個人破了他的規矩,御史臺很多人都知道,也對盛長槐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叫海文仁這樣不計名聲的去維護,單看今日能親自到場相送,也對盛長槐有了幾分好感。

    “盛侯文采非凡,詩詞一道得了楊先生真傳,今日恩官外放,不如吟詩賦詞一首,好爲恩官送行。”

    御史臺的人,雖然都是犟驢,但並非都是沒有情商的,有那心思機靈的,馬上打蛇隨棍上,提議盛長槐做一首詩詞,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就是就是,《明月集》好長時間沒有盛侯的新詞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做一首,也叫我等見識見識盛侯年輕一輩詩詞第一人的風采。”

    盛長槐自從成親之後,還真是沒有一首詩詞問世,聽到這些人的話,海家兄弟也有些意動,瞧着盛長槐,看他意下如何,盛長槐又豈能掃了大家的興,心中想了想,馬上有了主意,李白一首《贈汪倫》,讓汪倫這人在史冊留名,詩仙也不是每首別人都比不上的,自己記憶中有比這首意境高了不知多少的詞,給海師兄做一首,也能叫他留名史書,以後知道這首詞的,自然也能知道海師兄的名諱。

    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在現場衆人的期待中,盛長槐突然停住腳步,盯着汴河水唸到。

    “《臨江仙-送海文仁師兄遠行》”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臨江仙》,這個曲牌相傳起源於唐朝,歷朝歷代,多有文人以此作詞,但是後世大部分人公認做的最好的,莫過於明朝楊慎的這首,可以說是《臨江仙》這一曲牌的巔峯之作,並非僅僅是因爲它被後世《三國演義》電視劇的主題曲所引用。

    果然,盛長槐剛一念完,就有人情不自禁的在旁邊叫好。

    “好,好,盛侯果然文采非凡,一首《臨江仙》,可不是描述了恩官的際遇,即便是個無足輕重的官員,也會因爲這首詞在史書上留名,更何況恩官這樣的人物。”

    在場的都是讀書人,能進御史臺的,沒有一個不是進士出身,最低最低也得是個同進士,鑑賞能力自然比尋常讀書人不知道要高多少,盛長槐短短一首詞,上下闋不過幾十字,聽起來只覺蕩氣迴腸、回味無窮,平添萬千感慨在心頭。

    “當浮一大白,有此好詞,可惜無酒,要不是今日送行恩官,我定要和盛侯好好喝上幾杯。”

    王彥喬拍了拍大腿,萬萬沒想到,今日來送行,竟然能聽到這樣的傳世佳作,海文仁雖然是收益最高的,但其他參與的人,也能因此被記載在史書上,參考《滕王閣序》就知道了。

    不說其他人,盛紘言益於表的喜色都快溢出來了,要不是礙於面子,真想大聲給衆人說一句,他雖然喊我叔父,但卻是我的親生兒子,這都是我們盛家的遺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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