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八章 你是來當說客的嗎?
    “盛侯,別跪着了,太后答應見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慈寧宮外邊盛長槐進來的時候,有兩撥螞蟻爭奪一小塊糕點引發大戰,到這個時候已經收尾了,黑螞蟻大敗灰螞蟻,贏得了糕點的控制權,甚至已經開始將那一小塊糕點分割搬運都快完成的時候,盛長槐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還是朱內官前來傳話,表情倒是比之前好上一些,看來從太后和韓駙馬的對話裏面,猜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對盛長槐的態度更加親近,親自把盛長槐扶了起來,小聲說道。

    “盛侯,老奴見識淺薄,大道理不太懂,不知道太后娘娘之前做的對與否,但老奴卻明白,太后娘娘年紀漸老,這天下,終歸還是官家說了算,太后娘娘贏面其實不大。既然太后娘娘願意見您,說明她同意您插手此事,盛侯才識過人,駙馬爺都對您讚佩有加,想必有更好的辦法幫助太后娘娘,若果真如此,不僅僅是老奴,宮裏的老人都會感激盛侯的恩情。”

    朱內官這句話信息量極大,最讓盛長槐注意的是,朱內官說宮裏的老人,恐怕指的不光是太后這慈寧宮的人,看來真如自家祖母說的那樣,官家在朝堂上佔據優勢,但在這宮裏,果真還是太后說了算,說不定官家身邊。。。盛長槐打了個寒顫,更加確認了,若太后不改變心意,恐怕太后和官家的爭鬥,最終還是要走向那最不敢想的地步。

    盛長槐揉了揉跪麻了的膝蓋,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太后娘娘近幾日,可曾祭拜過先帝。”

    朱內官先是一愣,這些天不年不節的,也不是先帝生辰和祭日,大祭祀自然是沒有的,但每日早晚都要給先帝上注香,尋常百姓家應該也一樣吧,但是朱內官是在宮裏待久了的,這種啞謎馬上反應過來,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倒是不曾祭拜,不過老奴聽伺候的宮女說,太后娘娘晚上曾說過夢話,好像是夢見了官家,每每醒來,好像都像是在夢裏哭過一般,娘娘不說,老奴等人也不敢問,盛侯可知是何緣故。”

    盛長槐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往慈寧宮走去,朱內官也不在意,刻意落後一步,跟在盛長槐身後,太后宮裏伺候的宮女和小黃門們看見朱內官的動作,都是機靈人,頓時明白盛長槐是自己人,不約而同的像盛長槐問好,更加叫盛長槐佩服太后身邊人的忠誠,從這小小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來。

    穿過慈寧宮內殿和外殿之間的走廊,朱內官走到殿門口,主動上前掀起簾子,請盛長槐進去,自己卻站在門口,並不進去,盛長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守在外邊,以免有人偷聽盛長槐和太后談話,果然,能做到太后最信任的內官職位,都不是簡單人。

    此事在慈寧殿之內,韓駙馬坐在左手椅子上,太后坐在牀榻上,神色有些倦怠,朱內官說太后身體抱恙,到也不完全是託詞,盛長槐一進來,連忙給太后大禮拜下。

    “臣蜀縣侯盛長槐,叩見太后娘娘,娘娘慈安。”

    曹太后苦笑了一聲,吩咐韓駙馬把盛長槐扶了起來,一張口就問道。

    “你現在是侯爵了,不是小孩子裏,你家祖母那樣通透的人,怎麼會養出你這樣的性子,不見你,是不願意你捲入到這漩渦裏來,怎麼這樣不知好歹,你說你要去自首,難道整個朝堂就你一個聰明人,別人就想不到立嗣詔書這一茬,還敢拿這個來威脅哀家。”

    盛長槐笑了笑,不以爲然,因爲他知道太后娘娘是故意這麼說的,至於立嗣詔書的事情,別人雖然沒提,但其他說法和這個類似,就是沒想到,還有盛長槐自首這一招,別人提出來,這不是指着官家鼻子說他得位不正嗎,除非是真的謀反,要不然誰提誰死,朝中百官,沒有人想要謀反,只想撥亂反正,或者渾水摸魚,也就只有盛長槐能以自己聽錯了提這個,畢竟詔書是他替先帝代筆的。

    “娘娘,您這就錯了,爲臣雖然得祖母教導,可惜時間短了些,只學會了明辨是非,祖母倒也沒教過爲臣趨炎附勢避禍趨利,和通透不通透沒關係。”

    韓駙馬哈哈一笑對太后說道。

    “母后,我就說吧,這小子看上去是個愣頭青,其實都是裝的,您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看着像是年少衝動,實際上您看,哪一次他吃了虧的,恐怕心裏早就算計到事情的結局了。”

    曹太后嘆了口氣,雖然她也贊同韓駙馬對盛長槐的判斷,還還是覺得這一次,盛長槐是真的衝動了,哪有什麼破局的方法。

    “先帝沒有子嗣,哀家孃家弟弟不成器,沉迷於煉丹修道,也沒給哀家生個侄子,你對哀家有救命之恩,在哀家心裏,是把你當做子侄看待,之前沒叫你捲進來,是爲了保護你,可惜你自己要往這個漩渦裏鑽,你今天要是沒個說法,哀家也只能將你貶官降爵,只有這樣做,才能重新把你摘出去。”

    正如太后說的那樣,盛長槐跪倒殿外執意求見太后的時候,要是太后沒見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有英國公府在,官家也不會把盛長槐怎麼樣,最多就是免官,侯爵的身份還能保住,如果太后見了他,就算是給外人看,想把盛長槐摘出這場紛爭之外,只能痛下狠心,罷官降爵,對外做出盛長槐惹怒她的姿態,日後贏則罷了,輸了之後也沒人會說盛長槐參與進來。

    “娘娘,這都是後話,臣只想問娘娘一句,您真的像韓大相公他們傳的那樣,貪戀權勢地位,不願還政官家嗎。”

    “盛侯住口,母后,盛侯不是那個意思。”

    韓駙馬一邊呵斥盛長槐,一邊向太后給盛長槐求情,確實,在汴京有兩種說法,偏向太后的人覺得官家繼承了皇位,卻不願意認先帝爲皇考,官家失信在先,太后作爲先帝遺孀,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另外一種說法就是,曹太后要效仿先太后,貪戀權勢,有呂武之志。

    還是那句話,什麼皇伯皇考,都是個由頭,機會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太后和官家在鬥法官家做實了親生父親爲皇考,既然認回親生父親,那麼先帝就是皇叔,或者皇伯,太后自然也不是母后,而是嬸孃,就失去了干政的法理姓,反之亦然。

    兒子不能不聽父母的,不聽就是不孝,天子也不能例外,至於御史臺,雖然不是太后的人,他們也能看明白,之所以往裏跳,是爲了維護禮法,和立場無關。

    曹太后擺了擺手,不以爲然,她知道盛長槐肯定會這麼問他。韓駙馬也明白,不過是故作姿態,其實是在提醒她,盛長槐要確認她的心思,才能做出正確判斷,給出合理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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