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二十八章 你是來當說客的嗎?
    “駙馬不必如此,哀家雖然老了,還沒老糊塗,既然盛侯這孩子問了,哀家也不瞞你們,什麼垂簾聽政,要不是官家和相公們當初求我出面穩定朝綱,哀家是不會過問朝局的,哀家和先帝五十年的夫妻,之前可曾有傳言哀家干政的。”

    自然是沒有,曹太后不光自己不幹政,就算是自己的孃家那邊,也不像官家這樣,各種舅子,外戚,全都擔任重職。就連當初的正牌國舅爺,本來前途遠大,也算是將門虎子,就因爲太后不讓他參與朝政,心情抑鬱,纔會變成如今沉迷於煉丹修道的曹國舅。

    “他才登基不到一年,就擅起邊釁,南疆就不說了,那是不得已爲之,北邊既然已經再和談,爲何又大軍壓境,表裏不一,造成國庫空虛,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少了治河的銀兩,導致水患頻發,至於鹽政,先帝在的時候,鹽政哪有如今的混亂,不都是咱們這個官家任人唯親的結果。”

    “哀家之所以不願意還政於官家,是不願意看到先帝三十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盛長槐就知道是這個原因,確實如太后所說,除了南疆叛亂,西北,北邊的邊境危機,都不是什麼大事,逆王謀反並未波及邊境,官家登基以來,爲了收攏軍權,急匆匆就派人接手邊軍,導致軍心不穩,至於大軍壓境,那是用汴京禁軍威懾邊軍,但北遼不那麼想啊,所以本該在登基一年內談攏的盟約,推遲了至少半年,比之前預計的歲幣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大軍開拔,軍餉,物資耗費無數,大宋財政本雖然不寬裕,但也可以維持,尤其是逆王謀反牽連甚廣,抄家還回了一口血,到頭來反而治河的銀子都沒撥出去,這才導致今年的水患比往年嚴重許多。

    至於鹽政,之前雖然糜爛,但先帝在世的時候已經開始治理,官家登基後,朝中人員變動過於頻繁,又把先帝當年的謀劃給打亂了,甚至打草驚蛇,官商勾結毀壞證據,破壞鹽場,再加上那些投靠官家的人裏面,不知道有多少被收買,盛長槐雖然獻出礦鹽提純之法,但那是提煉精鹽的,粗鹽纔是大頭,鹽稅今年不到去年的五分之一,精鹽增加的那點收益全貼進去了。

    “娘娘,臣明白您這是着急,但是您想想,若是異位而處,您要是官家,繼承大統如此突然,匆匆上位之後,第一時間也是先要收攏皇權,官家雖然着急了一些,但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聽到盛長槐這麼說,太后臉色一變。

    “我當你是來幹嘛的,原來是替官家來當說客了,虧我和先帝如此厚待於你,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白眼狼。”

    盛長槐苦笑了一聲,就知道太后是這個反應,連稱呼都成了我了,連忙跪在地上向太后賠罪。

    “娘娘,您誤會了,臣不是這個意思。”

    盛長槐這時候慶幸韓駙馬來了,看到太后如此暴怒,韓駙馬連忙給盛長槐求情。

    “母后,長槐是什麼樣的人,您不是一直很清楚嗎,您先聽他把話說完。”

    太后不相信其他人,但不會不相信韓駙馬,即便是她這幾日的做法和韓駙馬的意見想否,但韓駙馬還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她這一側,有他給盛長槐解釋,倒也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生氣,冷冷的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說法。”

    盛長槐這才鬆了口氣,仍舊跪在地上,用誠懇的語氣說道。

    “娘娘,不是我替官家說話,您想想,當年先帝親政是什麼局面,先帝還是真宗親子,尚且如此艱難,咱們這個官家,之前只是個團練使,本來就是個多疑的性子,自然不會相信您不貪戀權勢。您說您沒想把持朝局,臣自然是信的,要不然,朝中諸相,不可能都是官家的人。但是這件事,不是您想不想,而是官家相不相信,有先太后的前車之鑑,別說是官家,估計百官中也有這種想法。”

    盛長槐怕太后繼續誤解他,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娘娘,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這個官家,雖然嘴上稱呼您爲母后,但心裏是怎麼想的,臣不說你也知道,畢竟是隔了一層,宗室之中,對皇位有心思的,可不止逆王和廢王。”

    廢王自然是眼巴巴立儲而被逆王滅門的邕王了,他雖然是受害者,但是官家登基的時候,先榮貴妃背叛先帝的真相逐漸水落石出,又爆出很多其他黑料,官家順勢奪了他的王爵,將他的朋黨一網打盡,用來安插自己的親信。

    “照你這麼說,哀家就該看着他將先帝苦心經營的大好局面葬送,甚至背信棄義,繼承皇位之後,又認回舒王當他的親生父親。”

    太后越聽越氣,她不是聽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不理解官家的做法,尤其是在官家漏出不願意稱先帝爲皇考的意思之後,更加對官家名義任何好感,若是放到平民百姓之家,若是繼承遺產之後,在認回親父,無論是律法,還是宗法,都是要剝奪繼承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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