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君登基
    汴京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顯貴,在自己家裏心驚膽跳的苦熬了一夜,雖然叛軍發動的謀反的地方是皇宮大內,但是西城,南城的廝殺,尤其是火器的使用,全城都能聽到從皇宮周邊傳來的爆炸聲。

    尤其是到了後半夜,叛軍逃竄,捧日軍進城全城大搜,更是持續了一夜。好在捧日軍得了軍令,在搜捕的過程中向百官解釋叛亂已經基本平息,才叫大宋官員鬆了一口氣。

    等到第二天快亮的時候,就在盛長槐成功埋伏,不費一兵一卒將歸來的城防軍拿下的時候,捧日軍的官兵們奉旨挨個向京中有品級者的官員之家通知參加朝會。

    今日並非是大朝會,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得臨時召開大朝會以安百官之心,至於城內,五萬捧日軍陸陸續續進城,一開始的時候,太子想着一萬多人足夠平叛了,但是後來考慮到捧日軍不僅要全城大搜,還要防止潰兵作亂,第二日維護治安也需要大量的官兵維持秩序,索性將捧日軍左廂右廂全部調入城中。

    在京中安家的官員還好,家裏準備了早餐,讓苦熬了一夜的他們墊了墊肚子,但是寒門出身的官員,房子都是租賃的,平日喫飯什麼的都是在外邊。

    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有哪個小商小販還敢出來做生意,所以有相當一部分官員,平生第一次上朝,竟然是餓着肚子來的。

    是的,不是哪個官員都有資格參加朝會的,也就只有改朝換代,君王去世,新君登基的時候,纔會不論品級,只要是在京的官員,都需要參加朝會拜見新君,今日就是如此。

    今日之朝會,可算是大宋開國以來頭一遭,以往新君登基,都是在老皇帝去世之後,先接手皇位,然後在一個月之內擇吉日進行登基大典,但是這次不同,京中發生了叛亂,官家雖不是叛軍斬殺,但卻是因爲宮變驚嚇導致病情突發,又沒有太醫及時救治而駕崩。

    謀逆案加上官家駕崩,就顧不得選什麼吉時了,新君上位和登基大典也不需要興師動衆,只需要百官到場,迅速確認君臣關係,不僅僅是要安京城民心,更是要讓邊州正在和遼國交戰的將士們明白,朝中一切都好,不用擔心,太子登基,作爲太子親信的主帥們身份地位水漲船高,跟着這樣前途無量的主帥,前線將士的士氣不僅不會因爲朝中謀逆,官家駕崩而降低,反而更能激起前線將士的立功之心,太子親近武人,可是在軍中出了名的。

    翌日,汴京大小街道上,十步一崗,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官員就身穿朝服往皇宮走去,雖然看到內城附近血跡未乾,但走到皇城,皇城附近一切安好,倒是叫大宋官員吃了個定心丸,看來昨夜的叛亂,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但實際上他們不知道的是,御花園後苑的宮牆,倒塌了兩面,西門附近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清理乾淨,昨夜的叛亂,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兇險太多了。

    要不是叛軍中出了兩個鳳雛臥龍,恐怕今日汴京已經落到了叛軍手中,最理想的情況下,太子這會正帶人圍攻京城呢。

    首先便是秦太夫人的兒子顧三郎,趾高氣揚的去給盛長槐的親軍耀武揚威,不僅僅給英國公世子送去了兵馬,還被利用他和高昌侯的甥舅關係騙開城門。

    其次便是壽亭侯,明知道昨晚是自家姐姐發動叛亂的重要時刻,他卻利用自己的身份,強行帶着高昌侯世子,將五千多城防軍給帶出城去追殺給自己帶了一頂綠帽子,化名元長生,實際上是西夏國主左膀右臂的方天化。導致壽亭侯在支援皇城叛軍的時候,沒有足夠的人手,不得不帶着一幫老弱病殘支援,從城防軍軍營調來的援軍,又在事情基本落幕的時候反正。

    可以說就是顧三郎和壽亭侯這一對臥龍鳳雛,纔是真正的豬隊友,要不然,盛長槐手裏掌握的力量,也就是能把太子從宮中救出來。

    再加上叛軍高層各懷鬼胎,謀逆還沒成功就發生內亂,劉貴妃發瘋般的屠戮宗室,惹怒了勳貴羣體,這纔是叛亂平息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說,昨夜的叛亂十分兇險,大宋能夠躲過這一劫,真是老天爺垂簾大宋百姓。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了,劉貴妃這羣人謀逆有多麼可笑,除了能給大宋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實際上是自己求死罷了,即便僥倖贏得一時,也無法贏得一世。

    盛長柏父子昨夜和汴京勳貴一樣,在家裏擔驚受怕了一夜,積英巷那邊雖然沒有亂兵,但內城門那塊的喊殺聲,還有皇宮裏傳來的爆炸聲音,也讓這父子二人一夜無眠,別人不知道內情,被盛長槐派去保護盛長柏的李逵,可是得了盛長槐的密令,在必要之時,帶着積英巷盛家的人從西門順利撤離。

    要不是王五提前來報信,盛家父子早就被李逵帶着從西門出城了。

    看着身後那衣服五花八門的官員,盛長柏這算是長見識了,沒辦法,有部分官員,哪怕是正旦大朝會,都沒有資格參加的,朝服自然是不用準備的,只能穿官服上朝,還有今年的新科進士,除了大部分一甲二甲,以及僥倖考進翰林院的有朝服,新科進士們穿的都是當年中了進士之後的進士服,和朝服還是有區別的。

    沒辦法,這種東西,都是需要的時候才準備,今日朝會雖然沒人通知,但消息靈通的都知道,太子要在今日舉行登基大典以安軍心民心,事情如此匆忙,無論是朝廷準備,還是官員自備朝服,都是需要時間的。

    等到了大慶殿之前,百官才知道昨夜大宋官場經歷了多麼大一場振動。文官中着紫色朝服的,能被稱爲一方大佬的,僅僅只有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哪怕是小朝會,都沒有過這種情況。

    盛長槐救駕有功,眼看着要被太子重用,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內官,自然對盛家人比較禮遇,盛長柏是頭一批知道昨夜損失的。

    “大相公這是沒臉了,在家裝病呢,吏部尚書老前輩是真的重病嗎,其餘重臣大多殞命,只不過舅舅和樞密使怎麼沒來。”

    盛長柏心中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已經猜到了王家的下場,這時候舅舅沒來,顯然和樞密使一樣,是被區別對待了,只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王家究竟涉入有多深,要是知道自家外祖母在謀逆文書上籤下了字,盛長柏會更加傷心。

    至於樞密使,殿前司難辭其咎,掌管兵馬調動的樞密院,也一樣被連累。

    果然,等到朝會開始的時候,韓大相公和王家舅父,以及樞密院最高長官樞密使都沒露面。

    在百官忐忑的等待下,朝會終於開始了。御座上空空如也,坐實了官家駕崩的傳言,時隔兩年多,大殿上又重新布上了輕紗簾帳,今日之朝會,太后娘娘時隔兩年多,又一次垂簾聽政,而且這一次,她是正兒八經的主持朝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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