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知否混日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太太發飆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連祖母也敢騙了,我就說把,去城郊探望下親家,這玉清觀我一年能去四五次,孫媳婦一個人跟着都不行,還眼巴巴的叫明丫頭跟着伺候。原來你竟謀劃着這麼大的事情,忠君愛國祖母不反對,我也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老太太,一旦罪人劉氏她們得了勢,不光我們二房,就連宥陽的大房,三房,還有闔族老小都要跟着遭難,但也該事先給祖母通個氣,你可倒好,把祖母當小孩子哄騙。”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盛老太太這些年在侯府生活,膝下孫子重孫環繞,除了見不上最寵愛的孫子,其他都是幸福滿滿,不像在盛家那般,還得跟自己一手養大的庶子鬥智鬥勇,不用有那麼多心眼,家裏都把她當老祖宗供着,這脾氣秉性一改之前在盛家那樣,如同個老小孩一樣。

    這不,謀逆還沒開始的時候,一看親家身體一點問題沒有,哪裏是傳說中的摔斷了腿,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就鬧着要回來,幸虧張大娘子和盛明蘭主意正,嚴令下人不許聽從老太太的安排,再加上親家英國公夫婦在一旁規勸,這纔沒有繼續鬧騰。

    等過了兩日,聽到太子登基,不等城裏消停,再也忍不住了,索性張大娘子和盛明蘭見城裏的潰兵大部分已經被捉拿,城外反而不如城裏安全,這才同意老太太的請求,和英國公夫婦一起回城。

    盛長槐得知老太太回城的事情,怕老太太這兩天受到驚嚇,匆忙回府給老太太請安,剛一見面,就被老太太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別看盛長槐現在是一品的樞密使,在外邊也能被人稱呼一聲相公,回到家裏,在老太太跟前,他可不敢隨便炸刺,老太太說他什麼他都得聽着。

    都說世界上最疼女婿的便是丈母孃,英國公夫人看盛長槐被老太太罵的狗血淋頭,趕緊在一旁勸慰的說道。

    “姑爺這麼好的孫子,瞞着老夫人,這不也是怕老夫人擔心,別說是老夫人,我們家這父子兩個,哪一個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可他們不也還是把我瞞的死死的,尤其是國公大人,要不是老夫人親自到玉清觀看他,我都不知道他那兩日竟是在牀上裝病,累的我是擔驚受怕,背後把我那兒子罵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自家老爹都病到牀上了,他可倒好,不在牀前伺疾,一天連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他拖着那副病體在忙些什麼。”

    英國公夫人其實和老太太一個心理,這種機密的事情,哪怕時枕邊人和親生母親,英國公父子也都是嚴格保密,就是可憐了英國公,哪裏時坐得住的人,生生在牀上躺了兩天,等老太太來的時候,算時間謀反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了,保密不保密的也沒啥了,這才親自下牀迎接老太太,當時差點把英國公夫人的下巴給驚掉了。

    英國公夫人這番話,並沒有讓老太太消氣,幸虧旁邊有個盛明蘭,對老太太的脾氣秉性最瞭解不過,看到盛長槐跪在地上,表情有些不自然,馬上大呼小叫的喊起來。

    “大哥哥,您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這一交,盛老太太聽在耳朵裏,哪裏顧得上生氣,連忙叫芙蓉和茉莉兩個丫鬟把盛長槐扶起來,死活要他當場脫掉上衣,查看盛長槐身上的傷勢。

    盛長槐心裏不禁有些責怪盛明蘭,自己掩飾的好好的,就怕老太太他們擔心,盛明蘭可倒好,直接把自己的掩飾給喊破了。不過,盛明蘭倒也是好意,她感覺盛長槐受了傷,但看他回來的時候表情十分自然,還以爲就是一點點輕傷。不過,在輕的傷勢,在老太太眼裏都是天大的事情,正好可以藉着老太太疼愛孫兒的心理,讓盛長槐度過這一劫,誰知道竟然把盛長槐的掩飾給拆穿了。

    “我的天爺啊,真人菩薩保佑,我的心肝,你怎麼不早說,傷的這麼重,還死扛着不說,這可痛煞祖母了。”

    光聽那日和盛長槐參加平亂的盛家人說有多麼兇險,盛家人還不怎麼相信,他們剛進城,不知道朝中二品,一品的官員幾乎損失了一半,更不知道宗室近支全滅,也不會知道,那日叛軍和勤王的將士傷亡接近一萬,西城的街道足足封鎖了兩天,清洗了足足兩天,到了今日城裏的野狗還能從某些犄角旮旯裏面刨出個人體部件。

    最嚴重的重災區,大宋後宮殿閣之內,現在的血腥氣還沒消散,後宮之內倖存的妃子,晚上夜夜被噩夢驚醒,後苑御花園,別說宮女,就是內官,大白天也不敢從那裏經過,可見當時的廝殺有多麼慘烈。

    盛長槐武藝已經成爲大宋第一檔的存在,但也不是金剛不壞,那日他一個人就殺死了至少上百人的叛軍,在宋清他們到來之前,盛長槐麾下的將士都不善近身戰鬥,只能是盛長槐和王五等人身先士卒,尤其是盛長槐,幾乎是拼了命的,雖然他身手卓絕,避過格擋了許多致命傷,但非致命的傷,可不是一點兩點。

    盛長槐拗不過老太太,只能在親人面前除去外衣,將上衣的褪下,把自己前兩日受的傷給老太太和親人們觀看。

    別說老太太大驚小怪,匆匆趕來的盛如蘭,已經嚇的把眼睛捂上了。

    “相公,這。。。”

    張大娘子那樣一個人,看到盛長槐身上的傷,也是哭的梨花帶雨,更不用說盛家其他人了,就連英國公那種身經百戰之人,也沒見過一個人身上一日之內能受過那麼多傷,可以說,盛長槐的胸前,幾乎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後背也差不到哪去。

    “說實話,老夫也算是見多識廣了,軍中宿將身上的傷口,比賢婿嚴重的不在少數,但那都是日積月累出來的,向賢婿這樣,一日之內受這麼多傷的,老夫還真是第一次。”

    盛長槐苦笑了一聲,可說呢,他倒不是硬挺,就是怕嚇着家裏人,他身上的傷口看着害怕,其實並不致命,就是怕家裏人這幅做派,也就只有英國公這種沙場宿將還能感慨幾句,就連見多了兄弟親人負傷的英國公夫人,也是一臉的擔心,她不是看不出這些傷口不致命,只不過女人到底心軟,心疼女婿罷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祖母,您別傷心了,孫兒福大命大,這些傷都不礙事。”

    聽到盛長槐這麼說,盛老太太哪裏會認同。

    “胡說,你人在西北,兩年多都沒怎麼受過傷,短短兩日不見,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囫圇的,怎麼能叫祖母不傷心,不難過。”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叫這次是要解決謀逆,還不能走漏風聲,不像在西北的時候,盛長槐身臨戰陣,都是全副武裝,那日穿的是便裝,而且武器使得是不常用的雙刀,殺傷力倒是驚人,但是比起長槍來,離敵人近了不少,敵衆我寡,他又是被叛軍重點照顧的,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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