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確是挺難的，有的題很難，難到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最後要收卷，她看向窗外。
雖說外面風涼，還是有太陽的。
如果這次能得到一等獎的話，說不定可以報送T大或者B大。
她害怕，害怕顧成淵要離她遠去了。
秦傾傾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感覺腦細胞死了一大堆。
走向集合的地方的時候，她看見了顧成淵。
很奇怪的是，現在哪怕是要打個招呼，都覺得......冷淡。
她自以爲這一年來已經足夠遮掩自己的喜歡了。
可他還是不理她。
“顧成淵”
她喊完之後跑到他身邊，然後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他的疏遠。
顧成淵雙手插兜，看起來情緒沒什麼變化，“恩”
秦傾傾見他搭理自己了，又湊上去，“感覺考的怎麼樣？”
依照他的成績，得一等獎的概率很大。
顧成淵垂眸，“一般”
一般。
就是說正常發揮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哦，那挺好的”
“恩”
又安靜了下來。
秦傾傾回到車裏，就又躲在了角落。
帶上耳機，閉着眼睛，讓誰也看不出她的情緒。
心裏難受。
咬緊牙關，嗓子也疼。
她忽然想起來，高二開學的時候她扁桃體發炎，是顧成淵陪着她去醫院的。
那次，他連姜嫣都沒顧上。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後來，很快她的心思又投入了學習，只是......碰上了一個小插曲。
成績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許久，她去辦公室問閆娟物理題的時候，看見了秦翊倫。
他說，“我放棄保送名額”
也不知道他跟年級主任說了什麼，年級主任也沒強求。
秦翊倫出去辦公室了之後，閆娟剛好跟她講完題，“懂了嗎？”
秦傾傾回過神來，淺笑着點點頭，“我回去再理理思路，謝謝老師”
她沒立刻出辦公室，直接走到了年級主任辦公桌前。
“老師，請問是不是決賽結果出來了？”
年級主任看清來人，應了一聲，“昂，是”
他一臉嚴肅地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你這個......是三等獎，報送T大和B大不太可以”
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現在更關心另外一件事，“老師，那秦翊倫是怎麼回事？”
年級主任掃了她一眼，大概也知道她聽見了秦翊倫說的話。
很是惋惜，“他物理一等獎......但是不要報送”
秦傾傾一驚，面上沒表現出來，“我知道了老師，謝謝”
年級主任衝她點了點頭，秦傾傾出辦公室的時候氣得腳下生風。
因爲是課間，班裏卻也沒人喧鬧，偶爾有幾個人串桌問題，還空了幾個位置，是出去上廁所的。
她氣哄哄的進班，徑直走向秦翊倫那邊。
就連姜嫣在問顧成淵題她都沒注意到。
‘砰’的一聲，秦傾傾隨手抽了一本書拍在他桌子上。
快班裏的問題的，講題的，喝水的，都詫異地看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傾傾手支在桌子上，緊蹙眉頭，“秦翊倫你腦子有病吧？”
“這事是鬧着玩的嗎？”
“恩？！”
秦翊倫坐在位置上，擡頭看她，語氣淡淡，“我深思熟慮之後才......”
“操”
秦傾傾沒聽他說話，腳下踢倒了一個凳子。
凳子腿磕到她自己也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