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武俠開局救了小龍女 >第33章 怒火
    但見那馬兒周身也沒什麼傷口,可一張馬臉漲成了青色。五官猙獰,似乎死前受了極大的痛楚。

    三人都已看出,這馬絕對不是累死的。

    楊過沒有太多這方面的常識,看向陳先生,正想開口詢問。

    “這馬是被武功高手以內力催於臟腑,受內傷而死的。”

    曲非煙看着楊過,正好和後者投來的目光對望,“我以前跟我爺爺見過一次類似情形,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陳先生也點點頭,道:“以內功震傷馬匹,而馬周身沒有絲毫外傷痕跡,可見行兇者功力之深厚。”

    楊過在腦海裏以此刻自己武功想象,但覺蛤蟆功雖然同樣能輕鬆拍死一匹馬,可這門功夫是外家功夫,以楊過現在的造詣卻做不到以陰柔內勁傷及臟腑。

    行兇之人應該擅長內勁,且功力不俗。

    陳先生凝重看了看馬匹屍身,突然又開口:

    “少鏢頭既然答應了讓你們同行...一路上,我一直沒有問你們的仇家是誰。”

    曲非煙道:“陳先生,非是我們不願告知您,只是...”

    楊過卻向她擺擺手,坦然說道:

    “既然過了襄陽城,出了北朝的地頭,不妨和陳先生明說。

    我們兄妹二人是在躲避魔教的追拿。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曉,還請陳先生保密。”

    陳先生點點頭,若有所思,道:

    “魔教...可以說是普天之下最難招惹的對頭了。你們兄妹二人,要從魔教手上逃生,確實不易。”

    楊過道;“到了南方,魔教理應收斂些吧?”

    陳先生再翻看了一遍死去的馬兒,讓店小二找地方挖個坑將馬埋了——並交待這馬也可能是中毒死的,千萬不要貪喫馬肉。

    之後,他纔對楊過說道:

    “魔教的主力的確不在南方,可他們對南方諸地的滲透卻已非一日了。

    許多江湖上的旁門左道,受正道門派瞧不起,乾脆便投了魔教,成爲魔教的分支旁派。

    這些人如若服了‘三尸腦神丹’,那便相當於終身要受魔教控制。

    這麼多年來,南方受魔教直接或間接統治的門派可當真不少,便是遠在雲南的五毒教,據聞也成爲了魔教附庸。”

    這些事情楊過雖然都是知道的,可聽陳先生說出來,還是有些頭疼。

    曲非煙則抓緊了他的手,顯然亦覺得擔憂。

    楊過稍稍動容之後,臉上表情回覆鎮定,“陳先生你放心,我們這就先走。絕對不會連累你們。”

    曲非煙聽楊過這麼說,先“咦”了一聲,但馬上亦表情堅定看着楊過,一幅“你去哪裏我跟着”的樣子。

    陳先生聞言淡淡道:

    “楊公子這麼說便是小瞧我了。

    我也不用遮掩,開始時,確是不太想接納你們,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世上的不平事那麼多,也管不過來。

    但不說一路上與你、與曲姑娘相處甚是投機,便只憑我默認了讓你們同行,也絕不至於一有危險便拋棄你們,這也太沒有擔當了。

    你放心,雖然我不是福威鏢局的屬下,可也和遠圖公私交甚深。遠圖公自創劍招名曰辟邪,那便含有除魔的意思,我不敢說自比他,卻也不懼什麼魔教。”

    楊過這陣子和陳先生接觸,知他輕易不承諾什麼,但也是重諾的好漢。

    於是抱拳道:“陳先生既然這麼說,我們要是不識趣仍然堅持要走,反倒顯得我們矯情了。

    咱們便靜觀其變,看他魔教能有什麼花樣。”

    三人再討論一會,也再沒瞧出這事有什麼端倪。

    曲非煙提議不妨趁現在大夥騎了馬趕緊衝出去,一走了之。

    楊過和陳先生卻都覺得,對方既然盯了上來,那麼走到哪裏,都難甩脫,反而自己亂了陣腳。

    思來想去,還真就是這“靜觀其變”四個字,等對方露出馬腳。

    當下三人回到酒樓,好似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喝酒喫菜。

    旁人還以爲他們去方便了,甚至有的壓根不知道他們出去過,一衆人仍是歡聲笑語,渾然不知暗處已經有人在惦記着他們。

    過了一個時辰,幾桌人都喫飽喝足,各自回房間休息。

    楊過和曲非煙站起身來,正也要離開,忽然那馬伕又走進來,他怕林平之怪他冒失,所以盡力讓自己鎮靜,但仍可看出其焦急神色。

    見了他這樣子,楊過隱約猜出什麼,朝他說道:

    “他們都回房休息去了,怎麼了?又有馬兒出事了嗎?”

    馬伕見林平之不在,眼前是剛纔下去察看了馬匹屍體的楊過,登時哭喪起臉來:

    “可不是又死了一匹馬!還是不知道怎麼着,在馬棚裏好好地喫着草,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我說呀,你們這馬兒是不是原本就喫壞什麼東西了,可別死了怨我。尤其那位公子的寶貝白馬,看起來就名貴,我可擔待不起。”

    他的本職工作是照看馬匹,客人馬死了,他自然怕擔責任,可養家餬口又不得不幹這份活,當真爲難。這時候眼淚都快下來了。

    楊過安慰他道:“放心,此事與你無關。你再帶我去看看。”

    曲非煙還是牽着楊過的手,她的手微微顫抖,似乎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去到馬棚,果然見又有一匹棕馬倒在地上,仍是和剛纔一樣的情形。

    曲非煙看到這馬兒,憂傷得落了淚,“這...這馬兒是我們一路來騎着的那匹。”

    這馬頗通靈性,一路上和他們二人熟悉了,下馬後會用頭親密的蹭蹭他們,楊過和曲非煙則偶爾輕撫馬背,和它逗樂。

    看着這馬此時五官扭曲的猙獰樣子,想象它死前所受的痛苦,楊過也不禁有些神傷。

    心裏怒火燒了起來:這是真的欺人太甚了。

    殺死一馬後,見他們沒有反應,又對另一匹馬下毒手,擺明了是向他們預警示威。

    曲非煙道:“楊大哥,我想,他們是衝着我來的,殺馬既是警告我們,也是有恃無恐的表現。”

    楊過點頭,“不管來人是誰,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穿越以來,一直都是被任務牽引着走。

    趙志敬和鹿清篤雖然找他麻煩,畢竟藉着同門比武的由頭。

    在古墓並非本願,可林朝英也從未拘押、強迫他做什麼。

    直到此刻,被人欺侮騎臉,楊過才體會到江湖上的恩仇憤怒。

    第一次,他想要和襄陽城頭的郭靖一樣,做這個世界的至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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