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另外一個老婆先說道:
“屏兒,你剛纔不是一起聽着外面的比試嗎?這位呀,自然是幫我們相公連勝三場的楊過楊公子。”
楊過看向說話女子,見她二十幾歲的年齡,神情自然,不似韋小寶其他老婆有些見到陌生男人的羞澀之意,不是七個女人中最美的,但似乎是最有韻味的。
瞧年紀,應該是神龍教的教主夫人,蘇荃。
只是,據楊過之前聽陳先生所說,神龍教教主猶在神龍島上,這個世界教主夫人的劇情線會是怎麼樣的?
“多謝荃姐姐指教。”前面說話的那位女子說道,語調甚是尊敬。
這位被稱作屏兒,應當是沐劍屏。
楊過聽他們對話涉及自己,出於禮貌不好不開口迴應,於是說道:
“在下正是楊過,見過諸位夫人。”
蘇荃道:“楊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又是文才武功樣樣擅長。我相公能結交到你這麼一位好朋友,可好的很呀。”
楊過抱拳道:“夫人客氣了。他能娶到諸位美妻,才更是大大的福氣。”
言談融洽。
蘇荃隱然是韋小寶七個老婆裏的代言人,先自我介紹,接着一一把其餘六人介紹給楊過認識。
她們七人的名字,楊過是熟知的:阿珂、雙兒、建寧公主、蘇荃、沐劍屏、曾柔、方怡。
七人各有風姿性格不同。
蘇荃介紹其中最美的一位時,還未開口,楊過即知道是阿珂;最乖巧的,自然是雙兒。
驕蠻寫在臉上的是建寧;臉上微笑眼神裏卻藏着些冷淡的是方怡。
沐劍屏楊過剛纔已經知道,剩下還沒認出的那位,只能是曾柔了。
她們出來以後,艾粟即安靜在旁坐着,不再說話,這位美人雖然剛纔對楊過的生出好奇,可言行舉止仍是極爲端莊優雅。
韋小寶不耐等蘇荃介紹完畢後,對楊過道:
“楊少俠沒有成親罷?好得很。以後千萬別急着找老婆,就是要找,也不要找七個。肺腑之言。”
他這話能當着七個老婆說出,看來家庭地位還是可以的。
他七個老婆似乎早已習慣韋小寶類似言論,聞言絲毫沒有慍色,反倒都笑道:
“相公,現在說這話可晚了,你這輩子都甩不掉我們了。”
楊過先被坐擁七個老婆的韋小寶的凡爾賽了一番,又被七個女人餵了七倍份的狗糧,頓時有些喫不消。
他看向房內的另外一人,艾粟,後者也恰好在找他的眼神。
兩條單身狗相對苦笑。
甚至想要出去避一避風頭,留這八個“狗男女”在這裏。
但韋小寶先說道:“這醉仙樓一點意思都沒有,老子要和楊少俠去找其他樂子去!”
說着不顧屋裏女人嘰嘰喳喳的勸阻聲,推着楊過出去。
楊過正好也有此意,忙一起走出。
屋裏的女人們都露出失望神色,但她們畢竟矜持,男人要走,難道還上去乞求,或是強行押回來不成?
所以只是抱怨幾句,便開始內部消化,八個人湊一起聊女性話題。
什麼誰誰你皮膚又白了些我就不行最近太陽大出門曬黑了;什麼東街的長青布坊新進了幾匹顏色鮮豔的絲綢有空可以一起去逛買、什麼生娃哺乳之後有些xiachui之類的。
艾粟屋裏的香味雖然好聞,可劑量太大,有中毒的危險。
二人即將步出醉仙樓。
韋小寶道:“我知道城裏還有一家百花樓,咱們這就去逛逛。”
楊過怎麼說也是男人,被韋小寶感染,也生出點想法來。
艾粟這樣天下聞名的才女,楊過不想招惹,太麻煩了。
如果是其他失足婦女,那麼楊過願意稍微花點金錢和時間,去拯救她們。
還是韋小寶活得通透,能花錢解決的事情,何必搞辣麼麻煩呢?
楊過已經想好,等會到了萬花樓中,便要卸下心防,展現自己禽獸的一面。
他要好好教育感化一下那些不懂得潔身自好的姑娘。
韋小寶雖然沒正形但是絕頂聰明,當然看出了楊過的神態變化,心道:
‘楊少俠看來和我一樣,不喜歡大家閨秀,偏愛青樓姑娘,等會我須得給他挑幾個漂亮的纔是。就不知道他喫不喫得消。’
二人這就勾肩搭背,要從一家青樓轉戰另外一家。
今日百花樓中,勢必要掀起一波腥風血雨!
但是,似乎楊過就是天生的操勞命,沒有享受的福氣,因爲就在這個時候,醉仙樓外面響起了一聲慘厲的女子叫聲。
音調已經變形,已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依稀覺得可能是易杏或者白桃兩個丫鬟中的其中一個。
聽到聲音,韋小寶一向笑嘻嘻的臉上也變色了。
楊過停下腳步,淡淡道:“可能我們去不了百花樓了。”
蘇荃此時也從艾粟房中走出,她顯然也聽到了慘叫聲。
楊過伸手。
韋小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抓了起來。
楊過抓着後背衣服,將他輕輕提起。
再隨手一拋,韋小寶在空中盤旋幾圈,飛上二樓,恰巧落在蘇荃面前。
蘇荃暗贊好俊的手法,同樣伸手,接住了韋小寶。
很奇怪的是,韋小寶落在老婆懷裏後,少有露出嚴肅神情,俯頭對楊過說道:“小心。”
“我有分寸。”楊過說着看向蘇荃,“夫人,我學藝不精,不能一直看護着韋爵爺。你們想法子自保吧。”
蘇荃點頭,道:“楊公子千萬小心,若實在危險,你先跑了再說。他們目標不是你,不會逼太緊了。”
楊過道:“理會得。嗯,夫人知不知道仇家是誰?”
蘇荃看向醉仙樓外面,臉上顯現出悲觀神情,道:“若是沒猜錯,該是神龍教的人。”
…
楊過踏出醉仙樓大門,便看見易杏丫鬟倒在地上,猶有知覺,看見楊過,她驚恐道:“楊公子,這兩個是大惡人,快逃!”
說完便暈了過去。
兩個人從她身旁經過。
二人是僧侶打扮身着僧布袍,頭上卻不禿,帶着金色頭箍束住披肩的長髮,應當是在俗家修行的行者頭陀。
二人一個身形高挑骨瘦如柴,一個矮胖如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