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回煉器煉丹之最皆爲你所得。師弟好生羨慕啊!”悟劍微帶苦笑着說道,他爲煉器之殿,何爲殿?
行伍之中,最後一支軍隊成爲殿軍;壓陣之人又叫殿後。
這殿,也就是最後一名。
“悟劍,師尊讓你好生研習煉器之道,將那還魂珠重新煉製出來。這個機會,你可得把握住了,儘早煉製完成。”陳悟念故作輕鬆地說道,其實一顆心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肯定是要出事!
不然祖師也不會逼着讓人一定要將丹藥和還魂珠煉製出來!
“希望吧!”悟劍一臉苦笑,看了看陳悟念,欲言又止。
陳悟念見狀,笑道:“行了,自家師兄弟。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想讓我怎麼幫你?”
“師兄怎得知道?”悟劍撓了撓頭。
這不廢話?
陳悟念看着近在咫尺的紫竹林,整個斜月三星洞就屬他住得最偏。偏偏悟劍還要擺出一副在路上巧遇的模樣。
只要是腦子沒問題的,恐怕都看得出其中有問題吧!
其實悟劍的問題比起悟難來說,不算大。
悟難那個只知道用蠻力的莽夫,現在正聽從陳悟唸的建議用豆腐雕花呢。
至於悟劍,頂多就只是火力控制地不大精準。
在給悟劍提出意見之後,二人分別,陳悟念開門走進院中。
一進院子,陳悟念就嘆了一口氣。
“葛念雪,幹嘛呢?出來!”
房中無人迴應。
陳悟念無奈地再說道:“知道你在這,出來吧!”
這句話說完之後,葛念雪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塊抹布,肩頭上的多多手裏也持着一杆小小的雞毛撣子。
“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葛念雪怯生生地問道。
“廢話!我這院中諸多禁制。現在基本上都關掉了,清楚這些禁制佈置的,也就只有你和悟空了!”陳悟念搖頭嘆到。
當然,這話也不完全對。
悟空大概知曉個四五成,至於葛念雪……大概也就一成不到。小孩子家家的,嘴也沒個把門的,陳悟念不大信得過。
其他的不說,這後頭的密室,葛念雪就完全不知道。
“你這又是鬧得哪一齣?”
聽到陳悟唸的問話,葛念雪似是邀功般地舉起了手裏的抹布:“院中久無人打掃,這傢俱也有些陳舊。師妹看師兄太過勞累,想替師兄分憂!”
陳悟念面無表情道:“說人話!”
葛念雪聞言,臉上瞬間堆滿了笑意,湊上前道:“師兄,您不是說忙完這一陣,便帶我去看猴子哥哥嗎?這都小半年了,你這也忙完了。要不,我們出去轉轉?”
“誰說我忙完了?明日還有要事,關係到你師兄的身家性命。過上些時日,肯定帶你去!”陳悟念不假思索道。
說起假話來,臉不紅氣不喘,比真的還真。
正說着,陳悟念眼神猛地一凝,定在了院角。
葛念雪正在想着陳悟念那話,突然見陳悟念這模樣,也看了過去。
那邊,倒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
就是些釉彩瓶罐,雕花大牀、盆栽擺設之類的東西。
陳悟念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嚥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問道:“舊的呢?尤其是花瓶?你還沒動吧!”
“花瓶?”葛念雪歪了歪腦袋,恍然大悟道:“喔!師兄,您是說那灰不溜秋的醜罐子吧!丟了!”
“丟了?”陳悟唸的語調一下子就揚了起來。
“是啊!”葛念雪瞪着那單純的眸子,微微聳了聳鼻子,似是在疑惑自家師兄爲何這麼大的反應:“那罐子太醜了!我還以爲是什麼痰盂之類的,就丟了!原來是花瓶啊!”
陳悟念聞言,呆若木雞。
葛念雪徑直走到院角,拿起了一個白釉彩瓶:“師兄,你看這個!刑窯的白瓷!比那個罐子好看多了!師兄,你別哭啊!知道你感動!”
陳悟念眼中含着熱淚。
這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嗎?
感動?
感動你個頭!
“你……丟哪了?沒碎吧!”陳悟念壓着心底的各種感情,儘可能心平氣和道。
“丟紫竹林外頭了!沒碎,說來也怪了!那罐子長得挺難看,還怪結實的。誒誒誒,師兄!你幹嘛去?”
不多時,陳悟念面無表情,懷裏抱着那瓶子,慢慢走了回來。瓶子沒壞,陣法也沒受到影響,裏頭的東西也都還在,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院門慢慢關上。
她還是個孩子。
那就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吧!
至少讓她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亂動!
……
翌日清晨,陳悟念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悄悄出了斜月三星洞,往東而去。
這個任何人,尤指那被罰着抄寫心經的葛念雪!
憑葛念雪那機靈勁兒,陳悟念即使能肯定自己從未說漏過嘴,但肯定能從平日中的表現和隻言片語中猜出來些東西。
雖說陳悟念當初是答應過葛念雪帶她去看孫悟空,以前他也是這麼打算的。但在前日祖師說過之後,陳悟念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悟空有難處,要想解,那就還要往地府走一遭。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難處,鬧地府燒生死簿一事,在他的精明領導和不懈教導下,悟空現在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了纔對。
但若是帶上葛念雪那個小丫頭,陳悟念只怕會遇上什麼危險!
陳悟念坐在飛劍上,暗暗嘆了一聲。
現在的飛劍在昨夜他已熬夜加工過了,若說之前是一代,那現在應該叫飛劍二代PROMAX。
原先那不過就是有兩道圍欄,現在陳悟念爲了舒適起見,又加了兩張座椅,體貼地配上了安全帶及防風罩。
而且還多設了兩道陣法,在打鬥之時,可收起圍欄和座椅,防止影響到劍的殺傷力。
既能打又能跑,實在是打家劫舍溜門撬鎖必備神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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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快樂,謝謝各位看官的支持。
祝大家喫月餅不噎,喫螃蟹不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