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66 章 第 66 章
    很燙,這是時瑾的第一反應,而後就像坐過山車。盡力讓自己麻痹起來,忘記時間的長短。他感覺自己那些年上過的生物課都是虛假的,所有空泛的圖片在此刻都被認真填埋,填的滿滿的,每一處的輪廓、大小都被填的滿滿的。

    時瑾擡眼瞧見一個沉醉於此的鐘止彧,修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討歡似的在時瑾嘴邊落下一吻,而後發出一聲喟嘆。他只能被人牽引着,心裏卻突突的,像蒸籠裏的水蒸氣,不停朝外冒着。

    “哥哥,”鍾止彧恢復平靜,藏不住的是那絲慵懶,沒力氣般附在時瑾身上,“謝謝你。”

    鍾止彧心跳的很快,一下又一下敲擊着時瑾。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明明被壓過去做了苦力,時瑾卻又包藏一絲歡愉,五味雜成的陶瓷罐。他選擇輕拍鍾止彧的後背,像他曾經安撫他那樣安撫鍾止彧。

    不知過了多久,時瑾以爲鍾止彧睡着了,誰知這人又起身,拿了乾淨的毛巾給自己擦手,一邊擦手一邊道歉:“哥哥,對不起,我剛剛……做的過分了,其實我……”

    “沒事,”時瑾像老師鼓勵幼兒園的學生,所以這就是反向依賴?

    alpha對omega有反向依賴,這樣的理論,時瑾原覺得只會存在於書本上。沒想到今天感覺了一下。

    還不錯。從未有過,時瑾竊喜,原像他這樣的omega也能讓alpha這樣,沒有任何信息素也可以做到,這點讓時瑾挺在意的。

    殊不知這只是鏈條的一個開端,慢慢地纔會發力。

    手心手背被來回翻轉,鍾止彧擦的一絲不苟,生怕留下什麼不好的痕跡。時瑾想着,不怕留下草莓卻怕留下污穢,這樣的鐘止彧讓他覺得自己被捧在手心裏。如同那句老話:含在嘴裏怕化了,藏在兜裏怕沒了。

    這一夜兩人都累極了,放縱後的疲倦比快跑一千米還要累人。小聲囁嚅,彼此說着旁人也聽不懂的話,吱吱呀呀的像是在打暗語,又多以語氣詞爲主。

    而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聽不見,兩人都沉沉睡去。

    時瑾睡得很香,以至於鍾止彧喊他時,還有些不捨,溫牀太過舒服。今天卻不得不去上班。

    塗以沫拿着幾本現買的雜誌看着,果不其然,上面時不時就會出現“鐘相濡”

    的面孔。可惜的是“鐘相濡”不是“鐘相濡”而是鍾良鈺。名頭也大的多,是城化集團的理事長,附屬的那些名頭塗以沫不太懂,但關於珠寶之類的她大概也看了看。

    心裏冒出一絲冷汗,想着曾經請鍾良鈺喫烤冷麪之類的,窘迫的不行。

    “小沫,”時瑾同人打着招呼,又打了個哈欠,換上工作服,“你在看什麼?”

    那幾本雜誌的色彩太過濃烈,與吾仁醫院清一色的黑白色格格不入。不得不得引起時瑾的注意。

    “沒,”塗以沫隨手將雜誌扔在一旁,佯裝不在意的樣子,“沒什麼,時醫生今天年年手術。”

    “嗯,”時瑾沒多想,今天薛年年的手術不是他來做,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由馬主任親自操刀。

    一上午都在忙碌中度過,閒下來時不時就會想到薛年年,從早上九點進入手術室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得做開顱手術,精準地把那顆腫瘤取出來做病檢。腫瘤的大小位置之前都做好了測算,即便如此,每個人心裏還帶着一絲不可預測的恐慌。

    畢竟薛年年歲數太小,薛爸薛媽來回走動着,焦灼不安的內心,薛媽時不時掉出兩顆眼淚,又去衛生間將其倒出來,不敢在旁處隕落。

    時瑾下午三點下班,距離薛年年手術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他沒有走,坐在手術室門前等着。

    馬主任從手術室出來,取下口罩透出一口氣:“手術很順利。”

    薛媽聞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面感謝一面抹淚珠,根本停不下來,這些天她沒睡好一個覺,身體逐漸單薄,瘦削的下巴讓時瑾想起薛年年。

    時瑾起身安撫兩人後離開,如釋重負。剩下的時間就等着薛年年麻醉藥散了醒來。

    “時醫生”,塗以沫喊着,“一會兒一起喫飯哈,晚上我請客。”

    塗以沫心情不錯,也因薛年年這事。

    “好,”時瑾回道,“下次我請,等年年出院後,我們一起喫飯。”

    兩人一同走出吾仁醫院,時瑾給鍾止彧發微信說今晚不回去喫飯了。

    塗以沫今天奢侈了一把,選擇在一家頂樓餐廳喫飯,入目即是寬城區環形廣場的大轉盤,從這裏看過去,寬城區與西陵區又有許多不用。作爲老城區,還是風采依舊,翻新的老建築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模樣,與一旁的新型建築組合成一個寬城區。

    前方的高架橋已經開始堵車,從這裏看過去,瑣碎又愜意。

    鱔粥、幾處小菜、桶子雞、排骨湯幾個家常菜端上來,晚飯隨意些,兩人又說又笑地喫着。

    塗以沫時不時低下頭回微信,時瑾笑着:“小沫,有情況了?”

    他不過是一問,塗以沫卻像被人劈頭蓋臉砸了一下似的,猛然驚醒:“沒,就是在處理之前的一些事。”

    “之前的?”時瑾沒察覺的問着:“什麼事?”

    塗以沫撇撇嘴:“趙力的事。”

    趙力是塗以沫的前男友,這點時瑾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忙不太留意一些事,可也聽說塗以沫早同人分手。至於原因,醫院雜七雜八的,說什麼的都由,時瑾也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了。

    他沒吱聲,塗以沫卻繼續道:“之前我們兩人準備買房,他媽媽說房子得寫在趙力名下,這件事說了很久,我剛開始也覺得沒什麼,後來趙力又說讓我拿出一部分錢來,我就拿了,結果現在………”

    她嘆了口氣:“房子也不是我的,錢我也拿了,現在想要回來好難。”

    時瑾疑惑:“多少?”

    塗以沫數了數,兩手比劃着:“十萬元,是我上班以來所有的積蓄,一下子沒了,感覺……”

    她沒繼續說話,支支吾吾的。本來想的是花錢買個教訓,錢慢慢要回來。

    “那趙力……”時瑾覺得這話問的不妥,情侶之間的事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只能跟着感情走。

    塗以沫會意,道:“趙力給了我五萬,還有五萬他說慢慢還,只是現在他想和我複合,一起買房子,那個房子寫我兩人名下。”

    時瑾犯難,不知該說些什麼,戀愛這方面他不在行,聽着塗以沫說着,突然覺得自己也挺幸運的,沒有那些複雜的事,單純就是結了婚。好在鍾止彧貌似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倒是省了不少繁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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