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78 章 第 78 章
    高名揚靜默地坐在落地窗前會議室裏,昨天MOll公司突然給自己打電話說老闆想見見自己,突如其來的喜訊讓他有點錯愕,太過容易似乎又透露出不良信號。

    可這也是他最後翻盤的機會,高嶺寒來之前同他說過,倘若這次不能坐上理事長的位置,往後也不會再眷顧他什麼。高家雖只有他一個孫兒,可侄兒不少,那些優秀的侄兒中就有一個很突出,看樣子高嶺寒私下沒少接觸。

    高名揚意識到這種危機感時刻包裹着自己,心裏一陣煩悶,加上之前MOll這邊沒給任何答覆,更讓他焦躁不安。

    顯然上次股東大會兩人都沒佔上風,會後不少股東紛紛投來奇異的目光,那種質疑高名揚至今都記得。他很多事情仗的是高嶺寒的“人情”,倘若沒有……不敢想象。

    MOll這個答覆來的太是時候,如荒漠中的甘霖。或許他可以藉此機會一展宏圖。

    高名揚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着膝蓋,藉此來轉移注意力同時又在腦海裏回顧一會兒同MOll老闆見面時該說什麼話。

    正想着,門突然被打開,出乎意料,來的人是鍾止彧。

    “鍾老闆,”高名揚諷刺着:“沒說搶生意到這種地步,當初在城化集團發表投資方案的人是我,怎麼,鍾老闆眼紅,想同我搶這單生意?”

    鍾止彧笑而不語,選擇坐在高名揚對面,佯裝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我不過是來看看,再者MOll老闆昨天約了我來這,想必自有那人的道理,高老闆又何苦想這麼多?”

    他說着目不斜視朝會議室外喊着:“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位膚色迥異,眼窩凹陷,顴骨高聳的女士帶着幾位男士走進會議室。

    高名揚認識打頭陣那位女士,是MOll總經理祕書,立馬起身想與人打招呼,卻被這羣人直接忽視,只見他們徑直朝鐘止彧這邊過來,那位女士又用不太純真的中文道:“老闆,歡迎回來,這是近半年來MOll的收入會計覈算表。”

    “什麼,”高名揚大驚失色,瞳孔皺縮,眼白位置恍惚地似乎不是本人,“你…你是MOll的老闆?”

    “不可能,”沒等鍾止彧回話,高名揚立刻反駁:“不可能是你,MOll成立的時間不長,怎麼想跟你也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不可能。”

    鍾止彧擺擺手將報表留下,又示意來的幾個人先行去外面候着。

    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剛剛那個場面太過震撼,讓高名揚現在都沒反應過來,他手臂微微顫抖着,將內心不安與焦灼暴露無遺,又被強行壓制着,手指不聽使喚似的不停蜷縮又展開,彷彿一位鍛鍊身體臥病在牀的老人做着康復運動。

    整個人怔住在那,口中念念:“怎麼會是你,你不是被鍾家趕出家門,怎麼有資金來創辦MOll,還是說鍾寧坤擺了高家一道,趕你出門是個幌子,實際上是讓高家放鬆警惕,在這幾年裏露出什麼?”

    也顧不上會不會被捏住小辮子,畢竟從鍾止彧進門到現在局勢逐漸明朗,自己定是做不上理事長的位置,只是有些不甘心。鍾止彧就像狡黠的狐狸,看着他一步步落入自己的陷阱。

    要說與MOll合作這個創意,也是偶然聽曾回皊說的,曾回皊不過是個藝人,哪裏懂這些,那天順嘴一提說MOll準備開發新領域,她準備投部門錢進去,高名揚沒當回事,畢竟像曾回皊這樣垂死掙扎快要過氣的女明星,投資點產業也不是不可以。

    他人隨口一說,高名揚跟着就上了心。

    又一想曾回皊那次出現在生日宴會上就很蹊蹺,跟席仁瑞一起來,兩人卻面和心不和的,席仁瑞最後居然丟下舞伴揚長而去,曾回皊則在後面暗暗跺腳。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忽略了一個重點,曾回皊本身就是演員,演技自然是……

    想明白所有後,高名揚大笑一聲,卻聽鍾止彧娓娓道來:“我被祖母趕出門不假,鍾家自始至終沒給我一分錢在創立MOll之初,你之前不是查過MOll,也應該清楚MOll剛開始只是一個小性軟件,從一窮二白做大做強的。”

    鍾止彧起身朝高名揚走過去,繼續着:“當初你家老爺子學祖母,把你趕出家門出去創業,結果一塌糊塗只好又回國來繼承高家的產業,所以我才說你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我是自願這樣,而你是被迫的,這就是差別。”

    “再者,你以爲繼承的是完整的高家產業,實則不然,高嶺寒這些年的舉動無疑是在囁食自家產業,如今到你手上的沒多少肉了。”

    他說着拿出剛剛送來的資料,不僅僅是財務報表,更有一張關於二次投資中遠洋運輸這塊的,高家投資的這個產業,出了國就得找人對接,MOll不介意當這個“接風人”。

    “偷稅漏稅你家可沒少做,”鍾止彧一字一句說着,又翻看那些報表:“這些數據不費點功夫可真查不到,多虧了MOll這個接風人,畢竟兩頭交易,高家既想賺差價又想偷空點別的。”

    “不可能,”高名揚退後幾步,矢口否認:“怎麼可能,爺爺沒跟我說過這些事,你……”

    高名揚猛然將那些報表扔在地上,拽住鍾止彧的衣領子,惡狠狠道:“你詐我是不是,這些根本就是假的。”

    鍾止彧一把推開高名揚,輕笑一聲:“我可沒那個功夫,你有沒有想過突然被高嶺寒叫回國繼承家產,而後又讓你競爭城化集團理事長的位置爲的是什麼,難不成他老人家看不出你沒有那幾位侄兒優秀,他不過想套牢一個你,再挨個塞進他想塞進的人。”

    高名揚臉色鐵青,在聽完這些話後,乾脆面部扭曲,腿不住的發抖,他貌似被遺棄了,作爲一個廢棋,隨時會被拋棄,不然高嶺寒爲何在出國前會說出那樣的話,這些……就是真相。

    “虎毒還不食子,”高名揚說,“他…他是我爺爺,怎麼能拿我去填補那些巨坑,這不是在……”

    鍾止彧面無表情,走近高名揚,之前是公賬,現在就要算私賬了:“多年前你與時瑾談戀愛,因易感期與他人做着不苟的事,讓時瑾發育成一個不完全的omega,你居然敢出軌?”

    他拽住高名揚,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時瑾影響有多大,你悔恨又有什麼用,當年造成的傷害不可逆,所以……”

    鍾止彧鬆手,精神恍惚的高名揚如同一攤軟肉跌落在地板上:“爲此付出代價,這是你應該的,還有磕藥是磕藥,易感期是易感期,高老闆似乎一直用易感期來矇混過關,磕了藥也不敢說吧。”

    壓在高名揚身上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將他毀滅,只見他眼神空洞又虛無的朝窗外看去,卻發現眼圈周圍一陣黑暗:“你……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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