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84 章 第 84 章
    在進入鍾止彧房間時,時瑾多少還帶着期待,想看看這樣沉默寡言又時刻保持警惕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小孩會有一個怎樣的房間。

    梨花木鏤空迎面牀頭櫃,擺放着一個雕花大迎枕,其餘小枕頭則聚攏在一旁,五折扇屏風後是書桌,古色古香的氣息,同時瑾第一次見蘇微羽時的感覺有些像,房間的整體佈局偏暗,與鍾止彧的性格有的一拼。

    他剛準備再四處瞧瞧卻被鍾止彧一把拉住,兩人直接倒在牀上,此時正值晌午飯後時光,除卻大門一側榕樹上的蟬鳴聲,四處一片寂靜,時不時傳立倦怠鳥鳴聲,都有氣無力的。

    “哥哥,”鍾止彧把人歸攏在身旁,道:“該睡覺了,休息好了下午帶哥哥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

    酒飽飯足本該困頓的時瑾現在卻異常興奮,平躺在鍾止彧月兇膛,傾聽鍾止彧有節奏的心跳聲,用手指在上面有模有樣畫圈圈,“睡不着。”

    鍾止彧探出手,整理着時瑾鬢邊的頭髮,又探出五指給時瑾揉捏着,“要不要釋放些信息素有助於哥哥睡眠。”

    “不了,”時瑾婉拒,“要不小北給我講個故事?”

    鍾止彧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請求,想了想,胡謅一個:“從前有一隻墨色的水母,在水裏流浪久了,因掉色成了一隻透明的水母。本來因爲是墨色,其他水母也不敢靠近,現在成了透明色,大家都來找他玩,這隻水母卻找到另一隻墨色水母,因爲他從他身上看見了從前的他,那個原原本本的他。”

    時瑾聽着,覺得挺有意思,問着:“後來呢?”

    “後來,”鍾止彧笑笑:“一隻透明水母和一隻墨色水母交.合,兩隻水母都成了淺墨色水母,生下一羣墨色小水母。”

    時瑾笑出聲:“想不到小北還挺幽默的,之前那隻水母爲什麼會掉色?”

    鍾止彧一本正經道:“因爲他是個水貨。”

    時瑾哈哈笑出聲,起伏的身軀在鍾止彧身上來回動着,跟隨着鍾止彧的心跳聲。

    “哥哥,”鍾止彧開口,“真的不困嗎,已經快兩點了,要不我們出去喂松鼠?”

    “喂松鼠?”時瑾疑惑着,“這裏有松鼠嗎,還能喂?”

    鍾止彧笑笑將人抱起來,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些混合堅果,一路將人抱下樓,途中不少人都側目着,又碰見正在廚房收拾的林嫂。時瑾耳根紅起來,在人耳旁道:“放我下來。”

    “一會兒就到了,”鍾止彧故意着,“怕你累。”

    時瑾反駁着:“那你不怕我丟人嗎?”

    “丟人?”鍾止彧道:“我在家抱自己的omega沒什麼丟人的,我說過哥哥要適應這種生活的,以後都是這樣的。”

    時瑾不再言語,一路上由鍾止彧抱着走着,路過一片叢林時纔下來。

    叢林附近闃靜無聲,時瑾發現有些樹上人爲捆綁着敞口瓶,徑口足夠兩個拳頭大小,而裏面還殘留着一些堅果。

    鍾止彧沒等時瑾反應,蹲下身來,示意:“哥哥,過來坐在我肩膀上。”

    “嗯?”時瑾不解着被人看個人走到鍾止彧面前,又在人幫助下雙腿分開跨坐在鍾止彧兩個肩膀上。

    “坐穩了,”鍾止彧起身,徐徐朝着叢林深處走去。

    鍾止彧有一米□□,這樣的高度讓時瑾坐在上面難免有些恐慌,時瑾用手捏住鍾止彧的雙手自然垂落在兩旁,兩人就這樣走着。

    時間久了,時瑾也沒那麼“恐高”。

    “哥哥,”鍾止彧立在一顆樹前,指了指上面的廣口瓶,又被堅果遞給時瑾,道:“把這些放進去,一會兒就會有松鼠過來自己找着喫,我們等着就是。”

    時瑾會意,小心翼翼撕開包裝袋放置堅果。

    兩人坐在不遠處草坪上等着松鼠,時瑾給鍾止彧捏着肩膀,問道:“我是不是挺重的?”

    “是,”鍾止彧點頭道:“因爲是我的全世界,重也在所難免。”

    時瑾捏着肩膀,湊近鍾止彧的脖頸在上面親了親,與omega相比,alpha的腺體沒那麼明顯,可時瑾知道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脖頸都是敏感又脆弱的,能傳達出很多不可言說的訊息。

    動作剛完成,就被鍾止彧一把扯着按在草坪上,深淺不一的綠色光斑打在時瑾身上,好似鏡面水中月一樣“波光粼粼”,白皙的皮膚在這樣幽冥的環境中更顯張楊。

    時瑾慌了神,這裏是野外,雖說不見得會有人來,可這也太……鍾止彧的動作嚇走了幾隻在樹上乘涼的麻雀,嘰嘰喳喳的一窩飛走,似乎都在迴避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場面。

    “萬一有人來,我們這樣……”難以啓齒,時瑾支支吾吾說着:“不太好。”

    鍾止彧望着時瑾道:“我沒做什麼,哥哥怕什麼?”

    時瑾:“……”

    所以是他想多了?

    他推了推鍾止彧,發現無濟於事,只好靜靜地躺着,目不斜視的望着鍾止彧,鍾止彧一副等待討好的表情回饋給時瑾。

    時瑾沒轍,只好勾住鍾止彧的脖子一步步拉向自己,近在咫尺時,一股對抗力生出,讓時瑾沒法再繼續。

    兩人的鼻子接觸在一起,說話的熱氣帶着顫音撲面而來:“哥哥,你親親我唄。”

    鍾止彧欲情故縱,立在這邊一動不動,渴慕着什麼,像一隻鷹隼捏住一隻小雞,豢養在身邊,仔細研磨着,並不急着喫下去。

    時瑾撇撇嘴,別過臉,望着四周的草坪深處有幾隻正在搬運物什的螞蟻,完全沒被這樣的場面所嚇到。

    “南南,”鍾止彧加大力度,討好着,似有所求,“親親我。”

    語調親暱,並非命令而是一種溫順的討歡,像一隻趴在主人身邊尋求安撫的大狗,又帶着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時瑾“嗯”了一聲,順勢而爲。

    果然主動的果子更好喫,鍾止彧魘足嘖嘖嘴,從口袋裏掏出早早準備好的戒指,套在時瑾中指上,柔聲道:“南南,嫁給我好嗎?”

    說完忙解釋着:“這個是訂婚戒指,我們今天先把事情給定下來,當着這些松鼠、叢林樹和周邊自然賜予我們兩人萬事萬物的面前訂婚好不好?”

    “松鼠?”時瑾擡眼朝剛剛投放堅果的廣口瓶看去,果不其然有兩隻松鼠立在樹上,手裏拿着剛從廣口瓶裏拿出的堅果囁咬着,似乎對樹下的場景很感興趣,一會兒又招攬幾隻過來,“真有松鼠。”

    “所以…”時瑾問着,擡起手藉着樹林縫隙處投射下來的光線打量中指上的戒指,“另外一個我想給小北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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