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眷念你的信息素 >第 100 章 第 100 章
    塗以沫揣着忐忑的心敲着鍾良鈺家門,她有這裏的密碼鎖甚至指紋也已經錄入,然而再次踏入這塊熟悉又陌生的地段,她選擇用這種方式打開。

    敲門聲連帶剛剛按壓門鈴的聲音埋沒在空氣裏,門裏沒半點聲響。

    不應該呀,明明是鍾良鈺約自己來的,已經入冬了,今年的甘津格外的冷,塗以沫擤了擤鼻子,正打算敲第二次,手機響了。

    鍾良鈺打開電話:“你自己進來,我不太方便。”

    塗以沫:“……”

    這是多不方便還打電話,隔着一牆之隔連門都懶得開。塗以沫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鍾良鈺糾纏上的,也不知怎麼陷的如此之深,以至於她一個omega居然敢半夜三更來敲alpha的門,實屬異事。

    塗以沫開了門,剛進去室內,一層看不了見的混濁瀰漫着,總覺得室內像是多天沒有同風,一股酸澀的味道迎面撲來。

    然而主人家卻安然不動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包薯片喫着,渾然不覺這裏面的味道,這也就罷了,明明說自己有事纔不來開門,開門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算哪門子迎客之道。

    “來了,”鍾良鈺打着招呼,起身去廚房端杯水,準確說直接從過濾器裏接了杯水,沒經過任何加熱,直接喝了口,又道:“爽呀。”

    不施任何粉黛的鐘良鈺看上去比往常憔悴一些,惺忪睡眼加上些許眼袋顯得不再難得咄咄逼人,居家一些,身上的睡衣倒是她的風味,貼合身子,襯出修長又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說作爲一個女性,甭提是omega還是alpha又或者beta,鍾良鈺這身材沒得說。

    見塗以沫呆滯站在那裏,連拖鞋也不換,鍾良鈺蹙眉,撇撇嘴,道:“都來過多少次了,還不適應,拖鞋自己拿,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哦,”塗以沫捏着斜挎揹包,換上拖鞋,仍像第一天來這裏一樣,小心又謹慎朝沙發過去,安穩地坐在邊緣地帶,儘量不跟鍾良鈺有任何肢體接觸。

    鍾良鈺翻了個白眼,一把拉住塗以沫朝她這邊過來,不由分說在人耳旁道:“自己脫.衣物。”

    “什麼?”塗以沫大驚失色,近乎本能遮住前身,試探性又支支吾吾問着:“這……這麼快,太刺.激了吧。”

    “嗯,”鍾良鈺煞有介事地點頭,“自己脫哈,別讓我動手,我懶得動手,乏的很!”

    塗以沫顫顫巍巍,有些遲疑着,背對着鍾良鈺褪去衣物,室內溫度很高,她穿的多,確實有些熱,然而在褪去上衣後,仍有些不安,慢悠悠看着鍾良鈺臉色褪去所有,又道:“能不能去牀上,這裏我……我有點…不太適應……”

    鍾良鈺沒回話,去了樓上,又搬來一些工具,零零散散放在茶几上。塗以沫瞧着越看越不對勁,這都是些什麼,怎麼覺得像鑽木頭的工具。

    “等會兒有些疼,你忍着點哈。”鍾良鈺打完招呼,準備給人消毒,卻被塗以沫一臉懵盯着瞧,“怎麼了?沒見過給人紋紋身還是啥的,怎麼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

    塗以沫愛莫能助的表情,恨不得當場給自己來一巴掌,剛剛她都在想些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腦全部涌現心頭,結果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一看二百五。

    “你…紋哪兒?”塗以沫故作鎮靜,只能這麼問,“我…有沒有麻醉什麼的,聽說挺疼的。”

    鍾良鈺笑笑,扯開自己的睡衣,指了指身前那朵薔薇花,“跟我一樣紋這裏怎麼樣?我技術挺好的,你放心。”

    塗以沫不在言語,“滋滋”的聲音傳入大腦,說實話還是挺緊張的,先不說疼,單說就着這個姿勢看鐘良鈺別有一番感覺,鍾良鈺半蹲在自己面前,一臉鄭重的表情,時不時又蹙眉,彷彿不滿意什麼似的,然而一言不發,從開始到結束,一直聚精會神,與平常那個瘋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完全不同。

    藉着投影儀反射過來晦暗的光,塗以沫仔細打量着湊近的鐘良鈺,說實在的,認真專注起來的鐘良鈺這的挺好看的,因環境柔和,連側臉的曲線也跟着溫柔起來。

    投影儀裏唧唧哇哇的臺詞加上特種音效,完全沒被塗以沫聽進去,只聽得鍾良鈺吐故納新的呼吸聲,一呼一吸盡數的溫熱打在脖頸處和身上,一絲絲涼颼颼又鼓動人心的感覺。

    鍾良鈺紅色寇丹指甲在身前來回晃動着,加上這“滋滋”的聲響格外的魅惑,塗以沫可以清楚聽見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以及加速的心跳聲。

    “你談過幾次戀愛?”鬼事神差地問出後,塗以沫停頓下來,因視線問題,她看不見鍾良鈺的神情,只覺得脖頸處腺體位置的呼吸紊亂了一下,而後又恢復平靜,她忙見縫插針,道:“我…隨便…”

    “問問”兩個字還沒說出,便聽鍾良鈺道:“沒談過戀愛,但是炮.友很多,從成年分化成一個alpha到現在,手指頭加上腳趾頭都不夠,也數不清有多少情人,怎麼?”

    鍾良鈺加重語氣,聲音卻不大:“你問這個做什麼?”

    早知道就不問了,問了也是白問,這些事塗以沫或多或少知道,無論是曾經的鐘良鈺還是現在的鐘良鈺都是顆亮眼璀璨的星星,這顆星星有多少人想摘取,可想而知排隊等候的追求者肯定不少。

    話頭一下子被問住,塗以沫也不知該用什麼身份或者口吻來跟鍾良鈺說過,似乎前進一步太過招搖,後退一步又無路可退,畢竟話說到這裏。

    “我…”塗以沫遲疑着:“我還以爲你談過很多次,不然怎麼這麼會…”

    這麼會勾人,明明什麼還沒做,卻足夠讓人心猿意馬小鹿亂跳,單憑這呼吸聲就足夠讓人想入非非。

    鍾良鈺笑出聲,捏了捏塗以沫的鼻子,道:“醜姑娘,沒談過的戀愛可不代表沒釣過魚,再者有些東西彷彿就是天生的,我這天生浪慣了,沒個邊際,言行舉止沒放在心上,怎麼?”

    她說着,擡起塗以沫的臉頰,湊近仔細端詳,卻不觸碰任何位置:“想泡我還是釣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那種會玩的人,可惜了呀,還是個omega,怎麼沒個覺悟呢。”

    塗以沫抖掉鍾良鈺的手,又拿起沙發上的衣物遮住什麼,似乎不想自己這麼被動,還未出擊就被瞧着一乾二淨。

    “別亂動,”鍾良鈺語氣嚴厲起來,“這薔薇花還沒有紋好,亂動可是要喫苦頭的。”

    說着又將衣物扯走,繼續剛剛沒有紋好的地方,一邊紋一邊說着話:“我沒談過戀愛不假,怎麼說呢,到了我這個歲數再說什麼愛與不愛顯得特別的傻,也不是說非誰不可,畢竟我不是小北,也沒從小遇見個那麼喜歡的人,日子就這樣瞎過着,有人陪我就好,至於是誰,也沒有什麼特定的方向。”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