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當快穿大佬拿了禍水劇本 >第473章 天下第一富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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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老爺感覺自己快要發財致富了,因爲自家大公子經常被貴人召見。

    他喝着小酒,頂着因爲酒意而漲紅的臉,向自己的好友吹噓,

    “咱們家呀,可算是傍上了金大腿,這幾日我家孩子總是被王室中人召見,一看就知道是被賞識了!”

    其他好友表面稱讚恭喜,實則心底嫉妒,但又不能明顯表現出來,酒桌上都是一片恭賀之聲。

    崔老爺被恭賀的吹捧砸到頭暈,心底有些飄飄然,轉頭一見“被賞識”的崔鈺回家了,趕緊向她招呼:

    “哎呀兒呀!今天又去面見上頭的人了?”

    崔鈺表情難看。

    有什麼可高興的?

    她好端端的生意不做,被人遣到宅子裏跪了一整天,從早到晚,還連續好幾天,連鬱湫的鬼影子都沒見到一個。

    崔鈺現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敷衍地應了一聲,轉身往屋子裏走去。

    回到屋裏點上了燈,崔鈺從櫃子裏拿出清涼化瘀的膏藥,坐到椅子上撩起袍角塗抹膝蓋上的淤青。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崔鈺想起門沒關,剛把褲腿放下轉頭卻見陶瑞雪已經走了進來。

    她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陶瑞雪的表情比她更爲驚訝,甚至說的上是驚駭,“聽崔伯伯說你去面見貴人,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崔鈺放下袍角,故作鎮定,“跪坐議事,議了一整天。”

    陶瑞雪跟着在她前面的座椅上坐下,“什麼事?”

    “你管我什麼事。”

    陶瑞雪:“……”很明顯感覺到崔鈺不想說。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崔鈺的膝蓋上,心上忽然一動,出聲問道:“你面見的可是太子臻?”

    太子臻是堇國的儲君。

    崔鈺搖頭:“不是。”她望向陶瑞雪,面顯疑惑:“爲什麼會覺得是他?”

    陶瑞雪清咳一聲,“因爲……聽聞他有龍陽之好。”

    崔鈺:“……你懷疑我……”

    她咬牙道:“倒不至於。”

    陶瑞雪補充:“說不定他弟弟也有這方面的愛好。”

    崔鈺:“你閉嘴吧,今日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見她不願多講,陶瑞雪又拿出了那日崔鈺遞給他的圖紙,放在桌上,敲着道:“長儒已經將採鹽的工具做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蜀地?”

    崔鈺沉默了一會兒,道:“明日就走。”

    鬱湫或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她離去,“可能會遇到一點阻礙。”

    陶瑞雪聞言沉眉,“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

    話雖這般問着,他的目光卻重重樹影,落到了隔壁的宅院。

    崔鈺這次十分痛快:“是。”

    她起身走到桌邊,將上邊的小匣子拉開,拿出了胭脂盒子,“恐怕出去還得費一番功夫。”

    ——

    第二日王室又派人找崔鈺。

    這次女官等了很久,依舊沒有等到崔鈺半個人影。

    崔老爺急不可耐,生怕崔鈺是睡過頭了惹貴人不快,趕緊遣家裏的丫鬟去將她叫醒過來。

    過了很久,丫鬟才焦急地跑過來,磕磕絆絆地回答:“大公子說他今日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王室女官淡笑:“不會是託辭吧?”

    丫鬟嚇得跪地磕頭,“公子確實臥病在牀……”

    女官卻半點不聽她的話,已然踏進了屋內,“到底是不是,容我看一番,若是說謊,就視爲對主子的不敬。”

    崔老爺都嚇懵了,連忙跟上她的腳步,“我家孩兒確實身體不好,平日裏也經常傷風感冒——”

    話未說完,他就看見了院落裏戴着帷帽,坐着曬太陽的崔鈺。

    “……”這不是好端端的嗎?還臥病在牀。

    那位女官神色已然不悅,幾步上前,話語輕柔的道:“聽說公子身體不適,怎麼我沒有瞧得公子神色有半分不妥?”

    崔鈺曬着太陽,懶散地道:“我戴着帷帽,你能瞧得我的神色?”

    女官一噎,又勉強笑道:“那公子準備走了嗎?”

    “走?走去哪裏?”

    女官笑容收斂,“自然是去王府。”

    “身體抱恙,不去。”

    聽到崔鈺這麼幹脆的回絕,女官的笑容消失,“既然你敬酒不喫,那就別怪我了。”

    身後的侍從聞令上前準備扣住崔鈺的手,崔鈺旋身躲開,風鼓盪間忽然颳起了她頭上的帷布。

    女官驚恐地瞪大眼,連忙退開來,“你莫不是得了疫病!”

    崔鈺摸了摸臉,蹙眉道:“別亂說,只是長了普通痱子罷了。”

    普通痱子需要這樣遮遮掩掩?

    女官謹慎地退開幾步,收斂神色欠身一禮,“既然公子身體有恙,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還請公子安心養病。”

    說着便逃一樣地退開。

    崔鈺見她離去,便朝崔老爺走去,“爹,我今日想出城。”

    崔老爺一看崔鈺過來“嗚哇”一聲跳出三米遠,嚷嚷道:“你別過來,站在原地說話!”

    崔鈺停住腳步:“……”

    崔老爺雙手抱住自己,“你這是怎麼回事?”

    崔鈺嘆息:“假的,都是胭脂塗弄的。”

    崔老爺繼續謹慎的盯着她。

    崔鈺只好道:“我已經將我快要病死的消息傳出去了,今日起我要去蜀地採鹽,順便躲一陣子。”

    她爹納悶道:“哪有人傳自己病死的謠言的。”

    “權宜之計。”

    崔老爺問:“你今日打算什麼時候出城?”

    “晚上吧。”

    崔老爺:“那時城門早關了,你準備怎麼出?”

    崔鈺道:“就爬牆吧。”

    “……”

    ——

    亥時。

    崔鈺從暗處走出,手上牽着長索,長索的盡頭連着五指鋼爪,爪牙尖利,在夜色裏閃着鋥亮銳意的微光。

    她甩了甩繩索,擡起眼來,微微眯眸,目光定在牆頭上。

    崔鈺曾向當地縣府申請的出城文書全都被扣了下來,去問縣長官原因,他老人家也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明白。

    本來想直接賄賂官兵出城,誰知道之前守城的侍衛全都換了一批人,鐵面無私,沒有出城文書與通牒堅決不給出城。

    崔鈺很明顯就感覺到自己被人針對了。

    淦!

    雖說法力受限,但是身手還是在的,崔鈺將鋼爪往牆頭迅猛一甩,聽到其穩穩扣在牆上的聲音後,又拽了拽繩索。

    挺牢的。

    按動機括,長索收縮,崔鈺腳尖點在牆壁上,隨着繩索的縮動躍上城牆,在反拽着它翻過城牆,輕飄飄地躍下。

    腳踩到實地上,崔鈺將長索收回,繫好包袱剛往前幾步,周身的黑暗驀地被火光照亮。

    崔鈺感覺頭頂悶得一響。

    接着青帷馬車緩緩駛動,繞過枝林,到了崔鈺的面前“吱呀”一聲停下。

    緊接着,裏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崔家當家的,不是要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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