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咒術回戰之予命咒術 >40.胖達與青淤相『四』
    胖達的體內,擁有三個咒力核心,分別是注重平衡均勻的熊貓核心,羞澀怕人的姐姐核心,以及,重視速戰速決,極度消耗咒力,同時擁有無比力量速度的大猩猩哥哥核心,先前的血戰當中,胖達因爲沒有提防,而讓姐姐核心首先破碎,而在不久前,爲了保住最後的手臂,它不得不棄車保帥,又將熊貓核心報廢,此刻的它,已經換上了最後的,也是最強大的大猩猩哥哥核心!

    “哥哥核心本身就極度消耗咒力,加上我一直與它血戰,爲了不落入下風,咒力輸出巨大,但最主要的,是這個傷口!有它在,我最多再堅持一分鐘,六十秒內沒有決出勝負,我就完蛋了!”,體內最後的咒力給予胖達充盈飽足的力量,可這完全不能讓它感到安心,因爲它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胖達處境難看,青淤相的處境也絕不好受!因爲過度的咒力輸出,讓自己已經有些透支了,同時碎裂身體所帶來的副作用如今也開始展露,目眩神迷的感覺怎麼都止不住,最要命的是,真人給予自己的無爲轉變時間,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屆時,自己將會變回死胎的狀態,徹底死亡。

    呼呼——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巨大的摩天輪彷彿引雷針,讓一條人腿粗細的蒼雷轟然劈落地面,白光無比灼眼,但兩人卻都不敢眨眼,因爲它們都清楚,事到如今,只需要一個攻擊,就能決定一切!

    “你,已經將我逼入絕路了,咒術師。”,也許是真的清楚,這次自己已經大限將至,青淤相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容。

    “我會死的,不管下次爭鋒誰勝誰敗。”,青淤相看着已經逐漸垂軟的四肢,腦海中,卻只鐫刻着,尚未見到一面,卻無比眷戀的哥哥,脹相的身影。

    “最後一擊,決定我們的勝負吧。”

    胖達默默地點頭,嘴尖的獠牙閃着奕奕寒光,已經變成狹長紫眸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悲喜,倒不是它高冷無情,而是此刻的它,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天公不作美,落下了傾盆暴雨,而內億萬顆雨珠包圍住的青淤相,身軀卻已逐漸化作灰白,這一擊,將會它短暫生命中最後的攻擊,而其內的術式,也將是成就它臨行哀歌的絕唱!

    “血腐術式.烎暴。”

    花白的流矢,在青淤相的生命走向盡頭之前,終於凝聚成型,而前者,身體卻已經徹底衝散,化作淤泥,被飄搖風雨迫不及待的埋葬在灣流之內,天地之間。

    尖銳的氣息,緩緩匯聚成一點寒星,淅淅颯颯的雨點,甚至都被它完全隔開。

    “這一擊,我能擋住嗎?”

    這是胖達此生唯一一次,發自肺腑的自我質疑,也許其中包含了對實力的不自信,但更多的,恐怕是因爲青淤相瀕死前,提起哥哥時,那一縷撥開雲霧見光明的清澈。

    流矢懸停在空中,似乎在等待什麼似的,而已經猩猩化的胖達,此刻卻已經達到了一種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奇妙狀態,彷彿有什麼東西,自己快要觸碰到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環繞自己。

    “要抓住……這種感覺,這次機會,我一定要抓住!”,胖達微微磕着眼簾,但隨即全身,便涌現出已經微微變色,幾乎遮住胖達身軀的恐怖咒力,這些,也是它最後的積蓄了。

    “激震掌——”,蒼藍咒力被胖達無限壓縮,最後濃縮在已經傷痕累累的右拳之上,宛如一團象徵着絕對力量的火焰,而胖達,則是舉起它的火炬手。

    流矢在下一刻,便突破音速,短短的十米距離,對於它來說,甚至一毫秒都不需要!而就是這樣代表着絕對鋒利的,傾注了青淤相一切的致命一擊,卻在突破音障的那一刻,被胖達奇蹟的捕捉到了行動軌跡。

    蒼藍的咒力緩緩的劈向烎暴,宛如小橋流水,飛花沾葉般輕柔,而當兩股力量僅僅只有髮絲之隔的剎那,胖達終於抓住了那縹緲的感覺,湛紫色的眼瞳激射出披靡天下的霸道光芒,手中落花流水的咒力,也在萬分之一秒內,徹底蛻變成了紅黑色!

    “這是最後一擊了!激震掌.黑閃!”

    ……

    之後發生什麼,胖達已經記不清了,它只知道,青淤相,帶着不甘和無奈,終於被徹底襏除,而在自己徹底昏死過去之前,應該,或許摸到了咒術師的一道至強屏障,而僅僅是這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的觸碰,所帶來的好處,也絕對是足以讓自己受益一生!

    “黑閃……麼……”

    ……

    啪嗒——

    “怎麼了?真人。”,穿着黃黑格子襖,身形瘦小的頭壺老人,看着面前忽然將棋子掉落地面的縫合臉,疑問道。

    縫合臉搖着頭,忽然癡癡的笑了,那隻捏住棋子的手,也開始微微發力,直到將棋子徹底碾成了齏粉。

    “青淤相,被襏除了。”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卻讓面前的漏壺,臉色也發生劇變。

    “你說什麼?被誰襏除了?”,漏壺並不是擔心它的安危,只是覺得很不解,如果乙骨憂太和白雲居都不在的情況下,究竟還有誰能夠襏除堪比一級咒靈的青淤相?

    “哈哈哈哈,算了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咒胎九相圖裏,只有前三相是原本就活着的咒物,其他六相都是已經胎死腹中的死嬰,如果不是我用無爲轉變強行改變了它們的靈魂形態,讓它們強制活躍,恐怕它們連這一點點苟且的時間,都不會有吧?”,真人笑意吟吟的又拿出一個棋子,放置在棋盤之上,擲地有聲。

    “既然都是要死,我倒是希望,它們能死的稍微有價值一些,最好,能殺死幾個咒術師。”,漏壺輕描淡寫的結束了對它們死亡的議論,緊接着將棋子放在了棋盤的另一側。

    “哦對了,坨艮……沒問題嗎?它貌似沒有完全恢復啊。”

    “沒事的,經過真人你的無爲轉變治療靈魂之後,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比以往更加強大飽和,能逼迫它在生死一線間領悟極之番的咒術師,肯定很有水平。”,說到這裏,漏壺火山口下的一隻大眼內,燃起好戰之意。

    “唔,那要是它沒有撞上那個傢伙,而是歪打正着的遇見了白雲居怎麼辦?”

    “那……就用他的屍骨,來嚇唬嚇唬咒術高專就好啦。”,漏壺無所謂的笑道:“夏油那傢伙,說什麼人類陣營內,有我們絕對不可能戰勝的存在,小題大做,誇誇其談!”

    呼呼——

    中華街中心,一片厚厚的黑雲窒息般覆蓋在咒胎之上,透露着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力。

    而那所謂包含着宿儺手指的咒胎,如今已經接近完全變態,如同蛛卵般,死死攀附在一棟高約十米的小樓之上,青色的角質層之內,透出微弱的瑩色綠光,天雷滾滾,而在偶爾的間隙之時,則可以隱隱約約的聽見從咒胎內傳來的,如同擊缶般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整棟大樓,此刻也已經被咒胎完全霸佔,無數綠色的,形如章魚須般的觸手,以咒胎本體爲起點,在不知吸取了多少咒力之後,已經徹底包裹住了大樓的裏裏外外。

    ……

    “那咒胎的問題,你打算怎麼辦?”,漏壺眼看着要落下最後一子,贏得這局棋的勝利。

    “還能怎麼辦?用完後,丟掉咯。”,真人笑眯眯的耍賴,將棋盤全部顛覆,滿不在乎的吞了吞舌頭,笑道:“宿儺的手指,我們當然需要,並且必須要牢牢掌控在手裏,花御在尋找合適的受肉體,不過近十年應該是沒有希望了,既然如此,稍稍利用它一下,將價值最大化,不是很好嗎?”

    漏壺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的目標是誰?白雲居一人嗎?還是要帶上乙骨憂太?”

    真人咂咂嘴,學着人類裝模作樣的端起一被熱茶,微微抿了一口,隨後卻全部咳出來了。

    “呸呸呸,這什麼東西,這麼難喝?”,真人喫到了苦頭,笑容也收斂了一些,微微正經道:“當然是白雲居,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活捉,有他這個籌碼在手裏,我們可是能做到很多事喔。”

    “至於乙骨憂太嘛,就再說咯。”

    “爲什麼?”

    “因爲我打不過呀——”

    “你這傢伙……”,饒是脾氣暴裂的漏壺,看着眼前這個完全沒個正行的同伴,也只有無奈的嘆息,誰讓他,纔是領導咒靈的真正首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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