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全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肯呢個表現的太過失態,引起了盧卡斯的懷疑。
“你知道了什麼?”金全覺得盧卡斯這樣問,並不是毫無由來。
“父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怎麼覺得,你和林叔神神祕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事情,是不是和丹橘有關。”
金全發現,再也沒辦法隱瞞下去了,不如就直接告訴盧卡斯。
“有件事情,我現在必須告訴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這是事實。”金全要先給盧卡斯打好防疫針,以免這個消息太過震驚,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不管如何,盧卡斯一直是金家唯一的孩子。
不管是在外人眼裏,還是在金全心中,金家所有的一切,將來都是盧卡斯的,沒有外人能分得一分一毫。
這是他一直努力工作,創造財富,都是爲了自己走後,盧卡斯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以此來告慰鬱莞的在天之靈。
“你說吧,沒有什麼我不能接受的東西。”盧卡斯看金全一直繞圈子,就更是好奇,希望他快點說出來。
“丹橘,確實是我的女兒。”金全道。
盧卡斯張大着下巴,看着金全。
“你揹着我母親,有了外遇?”他問道。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確實有點受打擊。
因爲他和江丹橘的年齡相仿,若是母親懷他的時候,那麼那時候已經有了江丹橘,父親就是腳踏兩隻船,等於同時傷害到兩個女人。
盧卡斯更是爲自己的母親鳴不平,因爲當初就因爲生下他,母親才離開的。
他的臉色,開始沉陰沉如水。
他是喜歡丹橘的做他的妹妹,若是沒有大人的事情,那該有多好。
“盧卡斯,你在想什麼?”
金全非常瞭解兒子,平時盧卡斯話非常多,此刻卻閉着嘴什麼不說,自己心裏是有異議。
但是盧卡斯是非常尊重父親的,即使是有不滿,他暫時也沒有說什麼。
所以金全才會問他。
“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嗎?你應去和我的母親道歉,你傷害到了她。”盧卡斯難掩自己的氣憤,不滿的道。
金全聽到兒子這麼說,反倒是笑了起來。
起碼盧卡斯在知道自己有個妹妹的時候,沒有先考慮到金家多了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肯呢個威脅到他在金家的位置。更慶幸的是,自己的兒子,在母親去世這麼多年,還在替她感同身受。
“我那時候沒有外遇,你是我的兒子,丹橘是我的女兒,你們是同胞兄妹。”
“真的嗎?”
金全的每一句話,像是五彩繽紛的煙花,開始在他眼前綻放。
他一時間確實難以消化這麼多消息,可是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興奮不已。
他和丹橘是雙胞胎。
怪不得,只要丹橘一個眼神,他便能瞭解她的想法。
在他們還不熟悉的時候,他就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丹橘的情緒。
所以,他們在荷蘭分開之後,盧卡斯有時候做夢,會經常夢到江丹橘的出現,見到她就像見到了久違的朋友。
盧卡斯馬上追問,當年爲什麼,他會和江丹橘分開的事情。
金全把自己知道的,所不都告訴了盧卡斯。
原來江丹橘的外婆,真的就是自己的外婆。
就是老太太死之前,也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自己的親外孫。
當初老太太以爲盧卡斯,是金全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怕他會對江丹橘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愫,所以她不願意江丹橘和盧卡斯來往。
不幸中的萬幸,盧卡斯在老太太還健在的時候,盧卡斯見到了老人家,叫了她無數聲的外婆。
並在老太太徹底離開之前,見到了她最後一面。
盧卡斯思及此,更是感慨萬千。
他突然站起來道,“我要把這個好消息,馬上告訴丹橘,不然她一直對我道謝,好像揹負着很重的心裏負擔。”
盧卡斯在國外長大,一向直來直往。
金全馬上阻止道,“不行,現在還不能告訴丹橘實情,她現在的心裏很脆弱,你現在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有沒有想過,會對她造成的困擾。”
盧卡斯覺得父親的建議是對的,一切還是要等到江丹橘一切傷好了再說。
這個大的消息,別說是江丹橘,金全一直都在慢慢消化這件事。
盧卡斯倒是天性樂觀,突然來了一個親妹妹,他只顧着高興,根本沒有想太多。
金全和盧卡斯聊完後,就一起進了江丹橘的病房。
醫生說已經控制住了她臉上的傷口,不要再蔓延。
因爲當時受傷後,又被泡再來水裏,炎症很嚴重。
金全知道傷情得到了控制,心裏好受了許多,再加上他把實情都告訴了盧卡斯後,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試圖坐在江丹橘的牀頭,說一些曾經白城發生的趨勢給她聽,拉進一下他們的距離,讓江丹橘慢慢能接受他。
當然,江丹橘還是不能說話,只是看得出,她的眼角彎彎,好像是笑了。
金全感到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真要說的話,金全是江丹橘真正的同鄉,而盧卡斯和她根本不是一國的人。
所以,當江丹橘聽到金全熟悉的鄉音,感到特別親切。
在萊頓醫學院住院,裏面的醫生和護士之間,通常都是說荷蘭語,對江丹橘來說,像是聽外星人語。
有時候醫生用英語和她說一些,醫學上的術語,她根本聽不懂。
事後,盧卡斯都是再詳細翻譯一遍給她聽。
這也是爲什麼會覺得特別內疚,自己和盧卡斯非親非故,卻得到了盧卡斯和他父親這麼大的幫助,心裏上一直覺得是欠下金家父子天大的人情。
更何況自己是個完全沒有用的人,不知道將來拿什麼來報答金家父子的恩情。
她能感覺得到,金全爲了讓她在醫院裏住的舒心一些,爲她所做的一切。
江丹橘十分感激金全和盧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