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厲歲寒的話一出,可能會讓金綰尷尬。
陳澈道,“金小姐,厲歲寒喝醉了。”
金綰淡淡的道,“沒事,看出來了。”
陳澈覺得自己代替厲歲寒解釋,可能有點多餘。
想必金綰一定很瞭解厲歲寒,畢竟他們一起生活過。
厲歲寒雖然喝醉了,但是他說的話,一點也惡補含糊。
“我沒有醉。”厲歲寒道。
他在看到,金綰和陳澈邊說邊笑,一起走過來的時候,馬上就清醒了。
比什麼醒酒湯都好使。
陳澈上前去,一把奪過厲歲寒手中的酒杯。
“我送你回去吧。”陳澈道。
盧卡斯道,“算了,讓他去客房裏先休息一會吧。”
陳澈見盧卡斯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金綰道,“我去讓廚房,煮點醒酒的東西,給他喫。”
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時候,厲歲寒還是堅持自己根本就沒有醉。
他還是要繼續喝酒。
陳澈和盧卡斯,兩個人生拉硬扯,把厲歲寒帶到了房間裏。
厲歲寒見狀,只好安生。
他不想自己在金家,表現的太難看。
既然,他們都說他喝醉了,就喝醉了吧。
厲歲寒躺在客房的牀上,胃裏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最近好像是喝酒比較多。
最近,連煙都開始抽了起來。
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頹廢了。
盧卡斯正好找陳澈,還要聊一些項目的事情,就和陳澈一起去了書房。
更何況,盧卡斯也更想多瞭解一些陳澈。
兩個人平時,也就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聊的比較多。
私下,基本上沒有什麼交往。
說起來,正好陳澈來到金家,盧卡斯也額可以就工作的藉口,多瞭解下陳澈對於金綰的想法。
他知道,陳澈看金綰的眼神,絕對不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起碼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他一向是敏感的。
現在的金綰,好像是讓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她早就對於感情的事情,斷了念想。
這都是拜厲歲寒所賜,讓她怕,再也不敢去想了。
因爲,於是而言,感情是最傷人傷心傷神的東西。
可是,盧卡斯不一樣,他一直生活在單純的環境中。
即使到現在,眼神裏還保留着單純和天真。
許是這樣,他和厲若辰的關係才這麼好。
盧卡斯的人雖然簡單,但是他不蠢。
他也更加的瞭解男人。
到了書房之後。
盧卡斯真的是先和陳澈說了一些工作的事情。
一向直接的他,話鋒一轉。
“陳澈,你是不是喜歡金綰?”盧卡斯道。
他的這句話,讓陳澈有點措手不及。
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遲疑了幾秒鐘,陳澈道,“是的。”
盧卡斯笑着道,“謝謝你,不過,金綰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我知道。”陳澈道。
“她現在在自己身上包裹了很多層防備,一般人很難打開她的心房,你就不怕,你的喜歡,永遠也不得不到迴應?”
“不怕。”
陳澈的話不長,更顯得斬釘截鐵。
盧卡斯很想告訴他,關於金綰和厲歲寒的糾葛。
既然,陳澈剛纔這麼說,看來已經是做好了心裏準備。
“你喜歡她什麼?”盧卡斯道。
這個問題,陳澈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
他很直接,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說不清道不明,就是莫名的喜歡。
當然,她的漂亮更是不提。
除此之外,大概是因爲他們有很多共同之處吧。
陳澈想起來有點想笑。
他在金綰面前,掩蓋着自己是程家人的身份。
不管他自己承不承認,他確實是程天所生。
而金綰就是江丹橘,可是一直以來,金綰都將自己掩飾的很好。
即使知道,以前他的人,差點將自己給害死。
金綰竟然還敢來找他來合作。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了不起。
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讓自己無所無懼。
這無所畏懼,就像當初的自己,和程家徹底的決裂一樣。
他們大概是同類吧。
同類之間,大概會有一種潛在的吸引。
不敢金綰有沒有,他一定是有的。
陳澈想着,自己還是要先回答盧卡斯的話。
“她的一切,我都喜歡。”陳澈簡單的答道。
盧卡斯可以從陳澈的話裏,聽出真誠。
“如果可以,我想請求你一件事,不要去傷害她。”盧卡斯語重心長的道。
這許是一個哥哥發自內心的對妹妹的愛護。
他害怕金綰再受到傷害,特別是感情上的傷害。
這種雖然看不見摸不着的傷害,但是真的能將一個人的靈魂都會奪走。
金綰要不是知道了厲若辰的存在。
她的生活,也會一直不見起色。
如今,有了厲若辰,已經個了她很大的希望,讓她去愛兒子,愛自己,愛生活。
慢慢的找回來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狀態。
盧卡斯不想金綰,剛剛有一點好轉的生活,因爲陳澈的出現,又陷入到一個未知的旋渦裏。
陳澈聽到,盧卡斯說不要去傷害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金綰。
現在的他,不敢告訴金綰,自己是程家人的事情,不是有意的去欺騙她。
只是,他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他怕金綰知道,他是程家人後,就會給他切斷所有的聯繫。
連嘗試去了解他,都不願意。
陳澈只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讓金綰看清楚,他雖然以前是程家的人,但是早就脫離了程家。
當然,他是利用了程家。
這一點不可否認。
以後,他會去和金綰慢慢的坐解釋。
可是,盧卡斯也是金家人,他該怎麼和盧卡斯解釋呢。
陳澈思索了片刻,“我懂的你的意思。”
他現在只能做到,在感情上不去傷害她。
兩個人也算是推心置腹的交流了一回。
站在哥哥的立場上,盧卡斯絕對,陳澈更適合金綰。
以前,他是有想過,厲歲寒和金綰重新開始。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存在。
只是,他最怕的就是金綰每每看到厲歲寒,就會想起過去的那些噩夢般的生活。
儘管這些年來,金綰一直在做心理治療。
但是,心理上所受的傷害,不會那麼容易治好的。
若是可以,寧願金綰永遠也不要再見厲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