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
她只好端着醒酒湯,來到了客房。
金綰輕輕的敲了門之後,才進來的。
厲歲寒一直在躺在牀上,並沒有睡着。
心裏百萬雜陳,千頭萬緒。
他看到金綰進來了之後,就馬上坐了起來。
金綰道,“你先把這個喝了休息一下,我讓哥哥送你回去。”
“你就這麼着急讓我走?”厲歲寒道。
金綰剛彎腰放下餐盤。
她的手還沒有起來,就被厲歲寒給握住。
金綰努力的要從厲歲寒的手中,將手拉出來。
只是,她發現自己的力量,和厲歲寒比起來,實在是太弱了。
厲歲寒抓住她柔弱無骨的手,不願意放開。
金綰臉紅着道,“厲歲寒你喝醉了,我不和你計較,若是你再敢造次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很顯然,她的話沒有任何的作用。
金綰這時候,當然也不趕大聲大叫。
說不定哥哥還有陳澈,隨時會出現。
還有厲若辰,說不定會找來。
讓他們看到了,大家都會不自在,都會難堪。
特別是更不想給厲若辰造成任何的衝擊。
金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還不知道,厲先生還有這麼不是人,禽獸不如的一面。”金綰道。
厲歲寒好像咩有一點退縮,任由金綰罵他。
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就聽着眼前的女人,連罵他的聲音,都是悅耳動聽。
無論金綰怎麼說,厲歲寒都沒有任何表示。
他唯一所做的就是緊緊的抓住金綰的手,不放開。
金綰見自己怎麼罵,厲歲寒都部位所動。
她也就不說話了。
另一隻空着的手,就要端着醒酒湯,想讓厲歲寒喝下去。
興許他喝了之後,就會清醒,就會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事。
金綰剛把醒酒湯放在厲歲寒的嘴邊,就被他直接奪了過去,放回了原處。
這些天來,原本厲歲寒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唯命是從,對她更是謙讓有加。
看來都是裝得。
現在喝醉了,才露出了他原本的真實面目。
依舊是霸道,無理。
金綰見一切無效,“厲歲寒,你是不是瘋了,要是被厲若辰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該有多傷心?”
“不會,他會很開心。”厲歲寒道。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無恥。
“你到底要怎麼樣?”
金綰都快拿他沒有辦法了。
和一個醉鬼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呢。
只想快點從他身邊掙脫。
她這麼想的時候,厲歲寒一個用力,將金綰直接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真的是越來越過分。
金綰想要掙脫開,起碼要從厲歲寒的腿上移開。
她發現自己被厲歲寒緊緊的禁錮住。
連他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金綰真的覺得,厲歲寒這是瘋了。
她冷笑着道,“厲歲寒,你現在看清楚,我是誰,在我們金家,還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金綰不說還好,她越說,厲歲寒好像靠她越近了。
她的小手捶打在厲歲寒的身上,依舊是無濟於事。
他好像沒事人一樣。
他們這個樣子,到底怎麼才能安靜的坐着。
金綰想着,剛纔自己將盛着醒酒湯的碗,都放在厲歲寒的嘴邊了,還被他奪了下來。
不如干脆直接倒在厲歲寒的臉上。
他這個人有潔癖,一向是容忍不了,身上有任何的污穢,更何況是倒在他的頭上,臉上。
金綰想到這個辦法,迅速的就去重新將碗端起來。
好像厲歲寒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
就在金綰將要夠到碗的時候,整個餐盤都被厲歲寒給挪開了。
金綰氣的簡直是七竅生煙。
“厲歲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金綰小聲的道。
她感覺到厲歲寒已經瘋了。
“不要和陳澈那麼好,再給我一點時間。”厲歲寒道。
他剛纔看到金綰和陳澈,並肩走過來的時候,簡直嫉妒的要瘋了。
雖然是喝了酒,他還殘存着一點理智。
現在,就金綰他們兩個人,他好像絕對自己也不必要隱晦什麼了。
他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讓金綰聽到他的心聲。
若說是之前的話,他確實是有想過,或許可以成全金綰和陳澈。
和陳澈做的比起來,厲歲寒只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禽獸不如。
但是,他想改過自新。
他不相信,金綰會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
即使沒有,他們也可以重新培養,這就是剛纔他腦子裏想到的。
也許只有藉着酒勁,他纔可以肆意的想象,再也不用瞻前顧後。
他愛眼前的這個女人,愛到骨子裏,再也不想放她走。
金綰聽到厲歲寒的話,怒極反笑。
看來厲歲寒還真的是狗改不了喫屎。
以前,她是江丹橘的時候,和厲歲寒了結了婚。
他還不是把江桃李養在了城南別苑的後院。
現在,江丹橘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那是她的過去,她永遠也不想再回去的過去。
厲歲寒之前明明在說,江丹橘是她的姐姐。
那也就是,在厲歲寒看來,現在的金綰應該是厲若辰的阿姨纔對。
他竟然還是對自己起了想法。
看來,厲歲寒所爲過去的江丹橘做的,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不過是安慰了他自己。
以爲,這樣就可以洗清自己過去的罪孽。
真的是休想。
金綰想到過去的種種,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厲歲寒的臉上。
厲歲寒的手,頓時就鬆開了金綰。
金綰趁機就從厲歲寒的身邊逃開。
她剛跑出門的時候,正好撞到了剛要進來的陳澈身上。
旁邊還站着盧卡斯。
盧卡斯一看金綰着急跑出去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馬上就追了出去。
陳澈這時候,進到房間裏來。
厲歲寒定定的坐在牀邊。
剛剛被金綰打過巴掌的臉上,還留着紅色的手印。
許是因爲金綰太過用力。
厲歲寒的臉上的線條冷硬,但是面龐白皙。
所以特別的明顯。
陳澈冷冷的道,“厲歲寒,你到底對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