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道，“秦明，你哥哥叫你有點事情。”
秦明道，“好的，馬上就來。”
現在只剩下金綰和張芊芊。
金綰道，“程家老太太離開的時候，你在不在？”
當時她並不沒有注意到張芊芊。
張芊芊道，“我是在奶奶去世之後，纔回來的。”
“她臨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你清楚嗎？”金綰道。
張芊芊有幾分莫名。
她道，“我聽程迪說，奶奶是在睡夢中離開的，起碼沒有受什麼罪。”
張芊芊一提到程迪，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你和程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程家是程家，我是我。”張芊芊道。
她在程家生活的也不是很如意。
家裏一直有着太多沒有辦法宣之於口的事情。
金綰道，“怎麼不見你婆婆的身影？”
張芊芊冷笑了一聲。
“她現在哪裏敢出來，饒是大哥現在是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她平日裏在家，還有說話的份。”
金綰一聽，就知道程太太在程迪失勢之後，在程家的日子，已經和以前的時候沒有辦法比。
她也是活該。
金綰道，“我也會把你和程家分開看。”
鑑於之前張芊芊，已經主動向她道歉。
過去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難說出個對錯來。
張芊芊道，“謝謝你，可以這麼想。”
金綰在和張芊芊說話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
原來秦雨也過來了。
也對，她現在是程氏的人。
她的眼睛還沒有別開。
就看到厲歲寒走了過去。
金綰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一步。”金綰道。
“我也先回去了，怕小朋友一會會哭鬧。”
幸好張芊芊也走了。
金綰馬上跟上厲歲寒。
她不知道，秦雨要做什麼。
很快，厲歲寒和秦雨走到了花園的深處。
“厲少，你終於回來。”秦雨帶着哭腔道。
金綰聽到耳朵裏，知道秦雨應該是真情流露。
厲歲寒道，“你現在還找我做什麼？”
“厲少，我不是要背叛厲氏，你要相信我。”秦雨道，“我也是沒有辦法，纔會來到程氏的。”
“你去哪裏，都是你的自由，我無話可說。”厲歲寒道，“你有自己的能力，可以選擇自己任意想做的事情。”
“那你不會怪我了吧。”秦雨道。
“你還有事情要說嗎？沒有的話，希望以後不要再見面。”厲歲寒道。
“是因爲金小姐，你纔對我這麼決絕的嗎？”秦雨道。
她現在可是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對厲歲寒傾訴。
沒有想到，兩句話，就被他打發了。
難道，厲歲寒不關心她，到底在厲氏經歷了什麼，才也要執意厲害。
其實，也不是她執意要離開，都是因爲金綰，眼裏根本就存不下她。
故意要趕她走。
“不管她做了什麼，都是她在自己的位置上，該做的決定。”厲歲寒道。
“我這麼多年來，都呆在你的身邊，我的心意，你還要懷疑嗎？你若是這麼不相信我的話，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她沒有想到厲歲寒會活着回來。
若是知道會如此的話，她是死活也不會離開厲氏的。
現在厲歲寒回來了，她多麼期待着，厲歲寒可以邀請她，重新回到厲氏。
她早就在程氏呆夠了。
想去之前爲程迪做了那麼多擦屁股的事情。
她就已經下定了離開的決心。
可是，決心是下定了，她卻沒有辦法離開。
因爲程迪根本不放人。
她現在也替陳澈辦事情，都是來自程迪的授意。
秦雨自從來到了程氏，和程迪一起做事，就交了投名狀。
程迪做的那麼多非法的事情裏，也有她的一份。
她現在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去留。
一旦，她離開的話，程迪說不準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到時候空口白牙，又沒有任何的人幫她的話。
會活活的成爲一個代替別人的犧牲品。
她和程迪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是害怕。
現在能幫她的，也只有厲歲寒了。
厲歲寒看着哭哭啼啼的秦雨，畢竟是在她身邊工作了那麼多年的人。
以前的秦雨，也確實是忠心耿耿。
厲歲寒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秦雨想讓厲歲寒把她重新帶回厲氏集團。
她的話還沒有開口。
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厲歲寒，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金綰道。
因爲厲歲寒的身形高大，他直接將秦雨都擋住。
金綰只當是沒有看見秦雨。
只是她一說話，厲歲寒轉身，秦雨就明晃晃的站在他們面前。
“抱歉，我以爲你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原來是秦小姐在這裏，久違了。”金綰道。
秦雨沒有想到，金綰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金綰真的是個壞事的婆娘。
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金綰的，以至於現在是如此的八字不和。
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都因爲金綰的突然出現，而煙消雲散。
秦雨道，“金小姐，好久不見。”
“你怎麼不在那邊休息，我是剛好遇上秦雨，她有幾句話，要和我說。”厲歲寒道。
金綰道，“抱歉，是我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厲歲寒一把拉住金綰。
秦雨看在眼裏，覺得眼睛都火辣辣的疼。
“沒有什麼你不能聽的。”厲歲寒接着示意秦雨，“你繼續。”
秦雨知道，若是金綰知道了她要回厲氏的消息，一定會奮力阻止的。
一旦厲歲寒答應了金綰，不讓自己回厲氏的。
他就不會再改口的。
秦雨不敢堵厲歲寒對她到底有多大的容忍度。
她遲疑了一下。
“我是有話要說，只是腦子裏突然轉彎，都忘了要說什麼了。”秦雨道。
“秦小姐，現在記憶力怎麼衰退的這麼離開，好多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金綰道。
秦雨知道，金綰說話別有它指。
她不敢再繼續冒險。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秦雨道。
秦雨一走。
金綰冷冷的道，“原來你不在那邊等我，是來見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