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想起,之前她要不是因爲秦雨故意放人進來。
自己也不至於,在總裁辦公室裏被人挾持。
不管秦雨處於怎麼樣的心理。
確實是對她造成了傷害。
不僅僅是傷害了她。
連帶着,還把陳澈給連累了。
若不是因爲她,陳澈也不至於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雖然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開啓人生的新篇章。
饒是現在他們都好好的。
若是真的死掉了的話,秦雨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嘛。
不過,厲歲寒因爲沒有看到眼裏,他自然是沒有辦法體會的。
聽說,和親眼所見,是有很大差別的。
金綰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秦雨了,你不要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然到時候,可能引禍上身。”
“好,都聽你的,我以後不會再單獨和她見面了。”厲歲寒道。
他覺得因爲一個外人,讓他們之間產生罅隙,實在是沒有必要。
可是,對手秦雨,他終究是有點內疚的。
因爲剛纔秦雨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在京都的生活,也不好過。
金綰和厲歲寒,回到了朋友中。
時間已經不早了。
厲歲寒來了程家,和陳澈倒是沒有說上幾句話。
畢竟,這裏人多耳雜。
也不是仔細敘舊的時候。
陳澈其實很想在厲歲寒這裏,瞭解他自己的過去。
今天晚上,他是這裏的主人,要接待不同的人。
只能草草的和厲歲寒打了招呼。
“你們終於回來了。”梁言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一步,明天見。”厲歲寒道。
他知道金綰心裏不痛快,要是一直在這裏應酬的話,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金綰很是安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的腦子裏,都是秦雨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讓厲歲寒動了惻隱之心。
金綰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和秦雨計較的時候。
他們不管怎麼說,也相互共事了那麼多年。
說是沒有任何情分,是不可能的。
她當然也不希望厲歲寒是一個完全不講情分的人。
只不過,厲歲寒可以對別人保留着這個情分。
唯獨對秦雨不行。
秦雨之前和程迪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利用厲氏的弱點,來攻擊厲氏。
她是厲氏出來的。
儘管是自己在管理厲氏的一切。
秦雨依舊是背叛了厲氏。
對於這樣的叛徒,厲氏不趕盡殺絕,依舊是對她按最大的慈悲。
而不能因爲她的過去,就對她網開一面。
要是厲歲寒真的重新讓秦雨回到厲氏的話。
厲氏的其他人會怎麼看,在她管理下的厲氏。
金綰死活是不能答應,厲歲寒重新接納秦雨的。
她在想着心事。
秦明好像看出了點問題。
怕是金綰在程家,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
畢竟,他們現在也只是表面上的和氣一團。
一切都是因爲不能掃了陳澈的興。
畢竟,陳澈要就結婚,他最大。
陳澈見厲歲寒要走。
“多有招待不周。”陳澈道。
一切好像盡在不言中。
厲歲寒和金綰,先行一步離開了程家。
金綰坐在車子的後排,剛纔一直掛着笑容的臉,這個時候才完全放鬆了下來。
她看着道路兩邊,飛馳略過的景色。
一陣恍惚。
她在想自己剛纔爲什麼那麼生氣。
到底是因爲那個女人是秦雨,還是因爲需要秉持着公事公辦的態度。
還有,也許她今天不該出現在程家。
也許只是因爲伶伶,她的名字纔會出現在請帖上。
並不是陳澈的意思。
她的出現,只好讓陳澈不滿。
金綰無心去給人家添堵。
她當下就明白。
明天的婚禮,自己最好是不出現的好。
前一段時間,金綰在京都,可謂是名聲大噪。
只是因爲她一舉,打掉了程氏的支柱產業。
不得不讓京都的人,對她是另眼相看。
現在自己出現在他們的婚禮上,怕是白白的給媒體增加談資。
明天新人才是主角。
厲歲寒看金綰閉着眼休息,以爲她是太累了。
並沒有打擾她。
金綰的腦子裏,慢慢的都是心事。
她哪裏有一點睡意。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
金綰猛的睜開眼。
“到了嗎?”
“我看你在睡覺,沒有叫醒你。”厲歲寒道。
“上去吧,我累了。”金綰道。
厲歲寒伸出手臂繞過金綰,幫她打開車門。
他才下車。
兩個人並排走進電梯。
金綰以前就是住在這個酒店裏,差點出了事情。
以至於,她後來再次入住的時候,身邊都要帶着人一起上來。
不過,現在和厲歲寒一起呆在電梯裏,倒是滿滿的安全感。
她看着厲歲寒,好像一切都踏實了。
厲歲寒道,“怎麼了?”
金綰可不敢把自己,一走出電梯,就被人跟蹤的事情,告訴厲歲寒。
現在她也不想再去招惹程家。
免得火上澆油。
不管是程迪,還是程太太,也算是付出了代價。
還有,張芊芊回來之後。
她都可以想象,現在的程家內部,已經是分崩離析。
幸好,陳澈還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
表面上,程家是風平浪靜。
等以後所以潛在的危險爆發的時候,可以想象,他們都難獨善其身。
這是程家的家務事,和她無關。
金綰唯二對程家有愧疚的人,就是程家的老太太。
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
內心裏算是孤獨了一輩子。
厲歲寒到了房間裏,道,“你餓不餓?”
金綰道,“不餓。”
“我看你一直喝酒,都沒有怎麼喫東西。”厲歲寒道。
金綰知道,這是在安撫她的情緒吧。
只是因爲她之前,說厲歲寒竟然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氣都氣飽了,哪裏還有力氣喫飯。”
金綰故意道。
她就看看厲歲寒要怎麼樣。
突然,下一秒。
自己被男人抱起來,直接騰空。
金綰緊張的道,“快放我下來。”
她怕厲歲寒身體剛恢復好,怕是喫不消她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