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事,就是她也要從中分一杯羹。”厲歲寒淡淡道。
“你沒有答應她。”
木豈像時在問厲歲寒,又像時自問自答。
厲歲寒沉默,等於默認了他的說法。
木豈道,“這個忙,你必須得幫,不然時家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那是你的事了,機會讓給你。”厲歲寒道。
“她不接受我出手,只好來拜託你。”木豈說的十分的誠懇。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給時家一點可以發財的消息。”厲歲寒道。
他掛斷電話。
就發了一個短消息給時嘉。
其實時嘉從厲歲寒那裏離開的時候,幾乎可以斷定,厲歲寒時拒絕她的。
因爲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
而不是找時家這個拖累。
她沒有一點優勢,可以讓厲歲寒選擇和時氏合作。
就算時她之前提出的,可以拿時家的航線,來做交易。
現在空運,陸運,各方面都比航運,更方便的多。
厲氏本來就有航運的航線。
若這樣說起來的話,真的是沒有和他們時氏合作的必要。
時嘉倒是想着,或許時看到之前的情誼方面,可以給她一點肉湯喝喝。
就是因爲大家以前時朋友,厲歲寒沒有當面拒絕她。
時嘉回去之後,就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怎麼就混成了現在的模樣。
早先是不想回蘭城來。
後來是沒有辦法,只好回來,又沒有將時氏的產業發揚光大。
前面有張家的教訓。
讓她心有餘悸。
生怕時家的命運,和張家一樣。
所以纔會鼓足了勇氣,來找厲歲寒。
她原本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
不曾想,厲歲寒又同意了。
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別提讓她有多開心。
時嘉頓時要請厲歲寒喫飯,來感謝他。
厲歲寒以要回白城,拒絕了她的邀請。
時嘉想着自己好久都沒有回白城了。
她也想再見見金綰。
說不定,厲歲寒時看在金綰的面子上,纔會答應和她合作的吧。
時嘉回到白城後,沒有回她以前住的家裏。
她直接住在了墨色會所。
安頓好了以後。
她便打電話給金綰。
金綰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接到時嘉的電話。
她們以前時好朋友。
後來開始漸行漸遠。
不過,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
彷彿又回到了昨天一樣。
金綰馬上到了墨色會所。
時嘉已經在咖啡館裏等着她。
“好久不見。”金綰笑着道。
“我是叫你丹橘,還是見你金綰。”時嘉笑着道。
“都可以。”
“那就隨大流,叫你金綰好了。”時嘉道。
金綰笑了笑。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金綰道。
“想回來看看。”時嘉道,“你兒子呢,現在應該很大了吧,哪裏帶來讓我看看。”
“嗯,已經上小學了。”金綰道。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
突然有兩道熟悉的身影,正在經過。
是厲歲寒和木豈。
木豈聽說厲歲寒回來,就追過來問他蘭城的情況。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了時嘉。
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金綰剛想開口說話。
厲歲寒就拉着她走了。
金綰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時嘉見到木豈,倒是沒有一點尷尬。
“HI,坐。”時嘉道。
木豈慢吞吞的坐下。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木豈道。
“怎麼,這裏因爲有你在,我就不能來嗎?好像沒有那個必要,我有事總是要來辦的。”時嘉道。
自從他們分手後。
木豈深受打擊。
去了國外做無國界醫生,順便療傷。
他看到時嘉,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依舊時沒心沒肺。
木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你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起碼我們還是朋友吧。”
“分手了,哪裏還有做朋友的道理。”時嘉道。
她倒是完全可以放的下。
“好吧,那就當時陌生人,重新認識一下,總可以了吧。”木豈道。
時嘉也不想和木豈說這麼多。
她自然早就聽說了。
在他們正式分手後,木豈一蹶不振。
她依舊是無動於衷,沒有再出現過。
“你要覺得可以的話,我無所謂。”時嘉道。
她只想讓兩個人分開的乾淨一些。
再也不要像以前,分開了,好像又沒有真正的分開。
稀裏糊塗的,怪沒有意識的。
特別是她現在回了蘭城。
兩個人也不會再有可能。
最主要的是,他們早就說好的,隨時可以分開。
木豈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是一副藕斷絲連的樣子。
讓時嘉的壓力很大。
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再把時間分在感情上。
以前的她,時玩世不恭。
現在的她,只想努力的將時家的家業給撐起來。
不能讓時家的一切,都毀在她的手上。
以前,她埋怨父親,爲了家族的利益,非要她和不喜歡的人聯姻。
現在才明白,父母的難處。
她現在只想做一個成熟到,可以失去自己的性情,成爲顧全大局的人。
以前的人生,已經足夠荒唐。
她要走回父母的路。
以前時拉着她,到處尋找聯姻的對象。
她實在是嗤之以鼻。
到了現在的年齡,於那些世家公子哥看來,她已經是個老姑娘。
沒人看得上。
她也不屑於此。
那就只有依靠自己。
“還是一個人嗎?”木豈道。
時嘉道,“不是。”
木豈的眼色一凌。
“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吧。”時嘉道。
木豈想起前一段時間,司南和跟了他很久的女明星溫雅,都定了婚,又宣佈分手的事情。
“你不會還一直忘不了司南吧。”木豈道。
時嘉差點沒有將口中的咖啡給吐出來。
木豈的形象力,什麼時候能夠豐富一點。
“那麼多年輕的小鮮肉,我怎麼還會再多看一眼,那樣的老幫瓜。”時嘉淡淡的道。
這下輪到木豈,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他道,“算你的眼光好。”
不管時嘉心裏怎麼想,只要不再和司南有任何的糾纏,他就放心了。
那個人實在不是什麼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