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同鍾離嵐等人互相對視着,面面相覷之餘,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不可思議。
舒寒看起來小小一個,沒想到實力竟然是他們當中最強勁的一個!
單看舒寒隨手結出來的這個印記吧,溫珩等人捫心自問,沒有一人能夠接的下來。
看到這裏,溫珩一個勁兒在心中暗呼僥倖:“幸好幸好,幸好寒寒是同自己一夥兒的,幸好寒寒在剛認識自己這些人的時候,就對自己這些人感官不錯,並且願意同我們交好!”
“如果當初寒寒並不是自己這些人的朋友,今日這失落之地,指不定自己一行人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就憑着寒寒救了自己一行人這麼多回,出去之後,自己一定會將寒寒當成兒子來養!”
心中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一刻鐘之後,被舒寒的印記狠狠折磨的那個東西,此時終於是不動彈了,一根根宛如粗壯的腕足,此時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沒死透,那些帶着凌厲倒刺的腕足,垂在地上,時不時的還抽動一下,無力的掙扎着。
而那顆碩大的腦袋般的東西,此時長大着嘴,無力、無聲的開合着,一個個人臉,竟像是涎水一般,從那張血盆大口中無力的流淌出來。
是的,就是流淌出來,此時那些看起來着實可怖的人臉,此時竟如同液態的一般,緩緩的滑了出來,耷拉在這張大嘴旁邊,無力的蠕動着,掙扎着,似乎想要從這張大嘴中掙脫出來而不得一般。
癱倒在地上的那個東西,此時再看,竟然無比的龐大。
溫珩等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這個鬼東西緩緩的倒下,緩緩的停止掙扎,緩緩的做着無意識的動作,最後重新歸於平靜,安靜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看着終於將這個東西給解決了,溫璋、秦成成兩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興沖沖的就要上前查看,卻被舒寒給厲聲阻止了:“別亂動,且看着。”
雖然溫璋和秦成成兩人不明所以,但是出於對舒寒的尊重和敬畏,以及對舒寒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所震懾,溫璋和秦成成兩人趕緊退回自己之前待的地方,老老實實的等着舒寒的下一步指令。
看着兩人慫慫的模樣,溫珩無奈上前一步,遞給溫璋一顆療傷丹藥,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你四哥,身上還帶着傷呢,瞎跑什麼?快,將這療傷丹藥吃了,調養一下。”
溫璋訕笑着接過溫珩遞過來的丹藥,仰頭吞下,這才無所謂的活動了一下肩膀,道:“無事,不過就是一些小傷,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都要忘記了。”
溫珩沒好氣的瞪了貧嘴的溫璋一眼,隨即對秦成成道:“別生氣啊,寒寒性子就是這樣,他不讓上前,定是爲了我們好,我們且等等看。”
秦成成白了溫珩一眼,笑道:“我又不是不知好歹,寒寒是不是爲了我們好,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小六,你別多想了,多大點事,你還專門來解釋。”
溫珩拍了拍秦成成的肩膀,剛要說些什麼,就見之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鬼東西,竟然忽然暴起。
看到在原地不甘心的四處揮舞着腕足,捕撈着周圍並不存在的東西,劇烈的做着最後的徒勞的掙扎。
這一幕直看的溫璋和秦成成拍着胸脯直呼僥倖,隨即兩人就對着舒寒連連道謝。
好傢伙,如果不是舒寒再一次護住了他們兩人,那此時兩人就成了那個鬼東西的口糧了,說不準死後也化成了那個鬼東西嘴裏的那些人臉當中的一個。
就見那個鬼東西在一番徒勞的掙扎過後,終於是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溫珩等人仍舊不敢上前查看,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在舒寒不解的目光中,衆人這纔敢上前來,圍着舒寒而立,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越俎代庖的上前查看。
舒寒看着不知所措的圍在自己周圍的一羣人高馬大的衆人,無語的嘆息,“無事了,那傢伙已經死了。還有......”
聽到舒寒說那個傢伙終於是死的透透的,不能再作妖了之後,衆人心神就是一鬆。
還不待大家做出什麼反應,又聽舒寒未說完的話,頓時剛要動作的衆人,動作就是齊齊一頓,隨即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垂下來,看向小小的舒寒。
頂着頭頂衆多的不解的目光,舒寒只覺心累,他無語的道:“還有,你們能不能不圍着我,然後還要低頭看我?”
聞言衆人齊齊一頓,這才反應過來舒寒說的究竟是什麼,頓時衆人心中就笑開了。
但是出於對舒寒的尊重,沒有一個人笑出聲,一個個的佯裝無事的踱着步子走開,或捂着嘴戰術性輕咳,或扭過頭去,佯裝看躺在地上的那個已經死的透透的鬼東西......
看到衆人的反應,舒寒皺了皺眉頭,心中更加不爽,“嘖......”
溫珩看着舒寒這副一言難盡的模樣,心中好笑,但是他還是蹲下身來,輕輕的抱起了舒寒,讓舒寒在自己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好之後,溫珩這才轉移話題,耐着性子問道:“寒寒,你之前去哪裏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
舒寒在溫珩懷中,一下子高了許多的視野令他着實是很滿意,再加上之前溫家人拜託他的事情,完成的也很好,舒寒此時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此時聞言,他道:“無事,不過是去找那個修士女子聊了聊,然後將你們準備的東西交給她,順便了解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罷了。沒想到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倒是令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了。”
溫珩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們的同伴,擔心你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還是幫我們的忙,萬一你出現什麼狀況,我們都會過意不去的。”
舒寒聞言眼神一軟,他看了看溫珩,沒有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但是觀其神情,倒是不如之前那般冰冷。
“我沒有故意回來晚,只不過同那個女修士多聊了兩句。”舒寒想了想,說道:“我打聽到,之前同你們說的那個女修士,名喚遙辛,至於姓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