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那個老婆,是個柔情似水的妹子,說話做事都是文縐縐的,卻又不是文人。
慕辰軒對其它人都不太放在心上,也沒見他去參加誰的飯局還要專心打扮一番的,並且還幫白思思挑衣服。
兩個人選了同色系的衣服出了門。
夏左已經在那裏了,他沒等慕辰軒來就把菜點好了,身邊坐着他的妻子姚蘭,姚蘭的邊上就是夏淑,他說:“一會你少說話,只管喫飯,懂嘛。”
“我又不會說錯話。”
“我就是怕你錯的離譜!”夏左非常威懾的提醒她。
夏淑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舅舅,她低頭乖乖不吭聲。
門被推開了,是慕辰軒和白思思走進來。
白思思是第一次與夏左見面,他長的很英俊,但是有些冷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一種很張揚的氣息,似乎是個不好惹的人物,而他身邊的姚蘭,卻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姿態,長得不能算是豔麗,卻很文靜,她已站起身來,說:“你們好,我是夏左的妻子,姚蘭,很高興見到你們。”
夏淑聽見這話後撇了一下嘴,而夏左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只說:“你坐下。”
姚蘭略顯尷尬,聽話的乖乖坐下,她只盯着白思思看,真是不敢相信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身材容貌都保養的相當好,真是讓自己羨慕,眼看着她的兒子也有六歲了,而她已顯得比之前老態許多。
夏左示意慕辰軒坐下,說:“我點了一些家常菜,如果不合胃口就另點,今天不用客氣,是欠你的。”
“什麼欠不欠的,你可從來沒有欠過我。”慕辰軒輕笑。
“最近好嘛?”
“很好,事業順利,家庭幸福。”慕辰軒一本正經的說着詼諧的話,一面擁住白思思,說,“給你介紹,我太太白思思。”
夏左看過來,說:“慕太太,你好,給你添麻煩了。”
白思思略有詫異,問:“這話從何說起呀?”
“夏淑,是我管教無方。”
“沒有的事,我很喜歡夏淑,活潑善良又熱情,我那兩個孩子也非常的喜歡她。”白思思不是討好的話,是她的心裏話,而且她不希望夏淑被批評,她終究是個大女孩了。
“她哪有經驗管兩個孩子,沒有出事是她運氣好,不該這麼胡鬧。”夏左依舊是一副冷麪,但這話卻是說的很客氣。
白思思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是個冷麪冰山,還有些壓抑與人的氣勢,或者說是一種無形的控制力,似乎要把所有人都捏在手心裏,聽他的調度。
夏淑一直不說話,沒有夏左的指示,她也不敢說話,低着頭抿着嘴脣。
“工廠那邊怎麼樣了?”慕辰軒問他。
“三個月之內建成,即刻投入生產。”
“你打算一直在這裏住着了?”
“山青水秀,適合居住。”夏左簡短的迴應他。
他身邊的姚蘭,說:“這裏的環境真是秀麗,空氣又新鮮,風景美的像一副畫一樣,我初見時已是砰然心動,再也不肯走了。”
“慕太太平時都念些什麼書,最愛的是哪本書,有沒有特別鐘意的作家,畫家,或者是雕塑家,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也可以一起去拍賣行挑選藝術品。”姚蘭的聲音是溫柔的,卻好像藏着一種端起來的造作感。
這讓白思思無所適從,她都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幸而夏左發話了,說:“能住口嘛?”
姚蘭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像是古時候那類嬌羞的女人,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很與衆不同,就打心眼裏的喜歡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多說兩句麼,瞧瞧她這打扮,穿得這麼得體,這衣服也漂亮,真是讓人羨慕。”
夏淑往白思思那裏打量一眼,還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白思思想起來,夏淑曾經說過自己受不了她那個舅媽,果然是與衆不同。
夏左的臉色已經黑了,但他極力的剋制住。
這時,服務員進來上菜。
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不難看出,都是菜單上最昂貴的菜品。
姚蘭又開始了,說:“趕緊嘗一嘗吧,這家店的菜特別美味,看看這色香味俱全的,細想想就知道是下了真功夫的。”
“你到底還喫不喫飯!”夏左切齒問她,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種講話的方式,要不是父親選的人,根本不想跟她多呆半刻。
姚蘭終於閉嘴了,她的臉色變的很難看,還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白思思忙說:“我是第一次來這裏喫飯,看着是挺不錯的。”
姚蘭吸了一下鼻,她又想說話,但看了夏左一眼後還是沒敢開口,卻搭拉着腦袋,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慕辰軒清咳了一聲,他是第一次見到夏左的太太,難怪他之前總是不願意提及,今日一見,倒真跟他不配,但好像也沒什麼錯,就是喜好發些感慨而已麼。
夏左對夏淑擡了下眼眸,說:“夏淑,倒酒。”
夏淑猛然被點名,連忙起身讓服務員開紅酒,但慕辰軒卻說:“我要開車,我不喝酒。”
“讓你老婆開。”
“不行,我怕她累着,我喝果汁。”慕辰軒執意。
夏左沒有勉強,但他身邊的姚蘭卻哭起來,小泣道:“你看看人家,這麼恩愛,對她這麼體貼,這麼好,你從來都沒有過,爲什麼不可以也這樣對我。”
白思思沒想到就幾句話竟惹得她哭起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夏淑已經知道夏左快忍不住了,連忙拿過果汁走近慕辰軒和白思思身邊,說:“舅舅,舅媽。那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不會了。”
慕辰軒看到夏淑走過來時,接過她手中的飲料,說:“你去坐下吧,下次要帶赫赫和落落出去跟我說一聲,我也是太着急了。”
“哼!”夏淑輕哼一聲,她對慕辰軒還是有點小生氣的。
但她這一聲即刻引來了夏左的不滿,雙眸如有冷箭般的看向她,即刻夏淑又規矩起來了,說:“辰軒舅舅沒錯,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