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姚蘭,總是不合時宜的跑出來插上兩句嘴,帶上一段感慨,又抱怨幾句夏左不像慕辰軒那樣疼老婆的話,透着一點格格不入。
“這裏的菜怎麼樣?”夏左問。
“挺不錯啊,我怎麼就沒發現有這樣一家店呢,廚師是花重金請過來的吧。”慕辰軒不是敷衍,而是認真的。
“因爲這個廚師,我買下了整座飯店。”
白思思覺着這人倒是隨心所欲的,又聽慕辰軒說:“我覺得值。”
夏左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的確。”
“你們兩個男人真是無趣的很,一直只顧自己在那裏說話,也不考慮一下我們女人的心情,也該聊聊我們吧。”姚蘭又跳出來講話了。
夏左沒說話。
慕辰軒也沒理她,只給白思思夾菜,說:“這個好喫,你嚐嚐。”
“我想喝湯。”
慕辰軒聽見這話就即刻給白思思盛湯,擺到她面前,說:“應該不燙了,你慢慢的喝。”
“老公,你看看人家麼,恩愛成這樣,你從來沒有這樣對我。”姚蘭越看越生氣,她的嫉妒之心已經熊熊燃燒了。
而白思思似乎也看出來一樣異樣,即刻說:“夏太太,我也幫你盛一碗吧。”
“我可不敢勞駕,我也是有老公的人,我老公又不比你老公的差,模樣財力也都是不相上下的。”姚蘭的口氣裏帶着炫耀,又對夏左說,“老公,你幫我盛湯,否則我就跟爺爺去說。”
夏左沒動,他也不會動。
姚蘭開始生氣了,但她卻掉下眼淚來,即刻開始打電話哭訴,也不知道她給誰打。
但她身邊的夏左依舊無動於衷,終於單手搶過她的手機直接拍桌子上,又說:“你先回去吧,我吩咐讓他們開車過來。”
“我不,我不回去,你是有什麼心思吧,是不是又想着晚上不回家了,你爲什麼每次都這樣,都不考慮我的心情。”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夏左切齒問她。
姚蘭瞬間又消停了,吸着鼻子說:“我不要自己先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夏左沒理她,她身邊夏淑也裝作沒看見,也不勸她,反正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就是慕辰軒和白思思兩個人還沒有習慣,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想着這人也是怪,像小孩子,又像是小媳婦,總之缺愛的很。
門,突然被推開了。
是一個妹子弓着背朝裏面走進來,她直到轉過身子後才發現這間包廂裏有人,並且發現還是自己認識的熟人。
“計亭?”白思思略有些詫異。
“思思,能不能救我,就說我不在這裏,一會跟你解釋。”計亭邊說邊想着往哪裏躲,乾脆躲桌子底下算了,什麼面不面子的都不如小命重要。
白思思不知所措,不懂她這是怎麼了。
並且,有人推門而入,他問:“剛纔有一個女人跑進來,你們有沒有看到她?”
“沒有人進來。”白思思失口否認。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眼睛又不瞎,我看見她走進來了。”那男人的口氣非常不客氣。
桌子底下的計亭更加害怕了,一直往裏面退,卻不想撞到了什麼東西,她擡頭之際正是夏左低頭之時,兩個人四目交匯。
一個冷麪冷眼。
計亭即刻低下頭去,耳邊聽見找自己那人又說:“可別被我找出來,若是人在這裏,你卻說不在這裏,就沒這麼容易了。”
“怎麼個不容易法?”慕辰軒開口說話了,又說,“你硬闖這裏,也沒那麼容易出去了。”訖語給付離打電話。
那個人往桌上的人掃了一眼,冷哼一聲:“你們是什麼人,多管閒事可是會倒黴的。”
白思思可不怕這些威脅,但看見夏左突然把桌子底下的計亭拎起來,逼迫她與那個男人對視,又問,“你是在找她嘛?”
“就是她,喝酒喝到一半就想跑,什麼意思?”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拿回著作權的,你說好了還我的。”
“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無恥。”計亭冷哼他一聲,又甩開夏左的手。
“她是我朋友,來這裏是找我,你們有什麼事在之後說吧。”白思思故意這樣說。
“這算什麼,合起夥來欺負我了。”
“慕辰軒,蕭城可是你的地盤,這些人的膽子不小啊。”夏左冷言冷語的問慕辰軒,但實際是說給那個人聽的。
那人聽見是慕辰軒的名字先是一怔,而後問:“慕辰軒在這裏?”
“她是我太太的朋友,你現在搞清楚了沒有,是要我趕你,還是自己走?”慕辰軒霸氣的問他。
他這才一溜煙的就離開了。
計亭往白思思那裏走過去,說:“思思,真的不好意思,謝謝你幫我解圍,但......”她略頓了一下,而後才說,“能不能送我一下,我怕他們在外面堵我。”
白思思點頭,而後對夏左問:“夏總,能不能留下我朋友一起喫飯,一會我要送她回去。”
“讓服務員來添套餐具。”夏左即刻就吩咐服務員準備。
計亭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坐在白思思身邊,她有些慌神,還沒有讓心緒完全平復下來,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夏左,不知他剛纔那樣是什麼意思,也許是看不慣自己這般的狼狽。
“現在方便說嘛,是什麼事?”
“那人騙我過來談版權的事,對我動手動腳的,非要讓我喝完酒才能離開,我覺得有問題,就逃出來了,但那人追的緊。”計亭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沒事就好,不用害怕,一會我跟辰軒送你回去。”
“多謝。”計亭點頭。
“什麼版權啊,聽着好像是寫書的,寫了什麼書,能不能給我看看呀?”姚蘭來了興致,又忍不住說話。
但這一次,夏左沒有阻止她,任憑她自由發揮。
計亭說:“不出名的書,不過就是瞎寫寫自娛自樂的。”
“報上書名不行嘛,沒準我可以投資拍戲,我最愛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小說了,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啊。”姚蘭執意要她說出來。
“我主要寫歷史類的書,也有涉及財經類的,另外就是一些不出名的小說。”計亭回答。
“什麼小說呢?”姚蘭鍥而不捨的問。
“深淵。”
慕辰軒與夏左對視一眼,他倆都看過這本小說,還以爲是個男人寫的,居然是個女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