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也不想讓場面繼續惡化下去,就對慕玉卿說:“你先放手,有話好好的話。”
“我只想知道真相,這天下就不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慕玉卿依舊不肯鬆手,又對田秋曼說,“你告訴,你是誰?”
“你認錯人了,真的認錯人了。”田秋曼蹙眉。
而雷音又說:“這天下還有一種東西,叫整容,你不會不知道吧?”
慕玉卿在聽到他這樣說時,先是怔了一下,而後終於鬆開了手。
葉麗華走過來,對白思思說:“白思思,你真的夠了,居然讓這樣的一個女人做我的伴娘,你居心何在呀,有這麼討厭我嘛,需要這樣讓我下不來臺嘛?”又對慕玉卿說,“今天這婚就別結了,你先搞搞清楚在想什麼吧。”訖語就扯掉了自己頭上的紗花,提着裙子離開了。
慕玉卿沒有去攔住她。
慕辰軒問他:“你可得想清楚了到底怎麼樣。”
慕玉卿依舊是不動不動,他內心被封存的記憶全都涌現出來了,他非常明白自己還在意她,還想她。
林瑤也上來,對慕玉卿指責道:“當初說要娶她的人是你,現在反悔的人還是你,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臨了臨了來一出這樣的戲。”訖語又往田秋曼那裏看過去。
而葉世錦卻是什麼都不說,上來就給了慕玉卿一拳,將他打翻在地,又對慕辰軒說,“你可別怪我打你哥,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一拳是爲我姐打的,他可真不是個東西。”
慕辰軒沒說什麼,他也覺得慕玉卿這時候來鬧這事情很不好。
田秋曼有些心疼,卻又不能怎麼樣,她站在白思思的身後,心裏也很亂。
而這時,雷音走上前,對田秋曼說:“曼曼,跟我走吧,你身體需要休養。”
“你爲什麼要管我,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田秋曼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似的。
這讓雷音很傷心,他說:“跟我走吧。”
田秋曼不肯,只對白思思說:“對不起,給大家惹麻煩了,我能先去你那裏嘛。”
白思思點頭,她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必需要聽田秋曼自己說,因此對她說:“走吧,先去我那裏。”訖語就同歐陽雪打了招呼,又跟兩個孩子說了再見。
而後才帶着她一起回車上去。
慕辰軒在前頭開車,而白思思和田秋曼則是坐在後面。
田秋曼在上了車後才忍不住小泣起來,又對白思思說:“真的對不起,很對不起,造成了你們的困擾,不是我想看到了,實在是我忍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跟慕玉卿有舊情嘛?”白思思問她。
她微微點頭,說:“那一年的大火把我的臉燒壞了,家裏人也沒了,我在病牀上躺了整整一年,之後註失去了他的聯繫,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已經醜了,配不上他了,所以出國去了。”
白思思只靜靜聽着。
田秋曼繼續說着:“我也想忘了他,但我做不到,就想盡一切辦法讓容貌恢復,這時候,有一個整形醫生出現了,就是剛纔你們看到的,他叫雷音。”
“開始時候,他說把我當妹妹看待,而且我也爲他翻譯了大量的醫學資料,天真的以爲他是真的把我當妹妹看,何況他的確對我很好,給我治臉。”田秋曼慢慢的說着她的故事。
這時候,慕辰軒插了一句嘴:“結果他是想跟你結婚。”
“所以我逃出來了,想見一面玉卿,我是真的很想他,也很想跟他在一起,但他要結婚了,我也不忍心破壞他,我想着他一定是把我給忘了。”田秋曼吸了一下鼻子。
白思思說:“看來,他並沒有忘了你,他心裏一直有你的。”
田秋曼擡眸去看白思思,說:“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們之間還有一個葉麗華,慕玉卿必須妥善的安頓好她,他這事情做的真心不太好,把人家給傷了。”白思思嘆了一口氣,她頭疼這事情該怎麼辦。
慕辰軒說:“葉麗華是恨上你了,她一定以爲你是故意讓她難堪的,她這麼愛面子的人,一般不會想開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田秋曼沒想到會連累了白思思,她又說,“我一開始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害怕會誤會到你,結果還是誤會了。”
“好了,別在自責了。”白思思示意她不必如此的愧疚。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慕辰軒問她。
“我離開這裏吧,這樣就可以平息一切了。”田秋曼嘆了一口氣,她剛纔就想到了,她能再看一眼慕玉卿,並且還知道他依舊想着自己,就足夠了。
“如果他跟葉麗華分開了,你會選擇跟他在一起嘛?”白思思試探性的問她。
田秋曼苦笑起來,有着萬般的無奈,說:“就算這樣,也沒辦法在一起,雷音說的沒錯,我生病了,估計也活不了太久的時間了。”
白思思蹙眉,問:“你生了什麼病,是絕症?”
“是。”田秋曼長嘆一聲,又說,“這就是爲什麼我一定要回來再見他一面不可的原因。”
“現在在喫什麼藥,要不要多找幾個醫生看一下。”白思思問,她覺得這個女人也太可憐了,想她們當時在國外認識時,她就非常的不容易,眼下臉好了,命又要沒了,當然讓人惋惜。
“我只要死咬着不認慕玉卿,他也不能怎麼樣,何況我這兩天就離開,這件事情一定就會平息的。”田秋曼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她只在意慕玉卿那裏的情況。
“你要去哪裏?”白思思問她。
田秋曼回頭,從後車窗裏看出來,看到有一輛她熟悉的車子正跟着慕辰軒的車子,說:“我也是欠了雷音的,就跟他回去吧。”
“你......你是要跟他在一起?”白思思有些不敢相信。
“他對我有恩,我把欠他的還給他,然後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長不過三個月。”田秋曼的臉色非常哀愁。
但白思思卻始終不敢相信,因爲她覺得田秋曼的氣色挺好的,不像是一個絕症患者該有的樣子。她問:“你是在哪裏做的檢查,主治醫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