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什麼話都沒說,看着護士把田秋曼推出來,臉上的傷很明顯,她過去擁住計亭,示意她先別難過。
白思思蹙眉,說:“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跟辰軒說一聲,讓他去告訴慕玉卿。”
“我心裏很不安,她剛纔爲了保護而不顧自己的安危,將她自己那邊撞上了隔離帶,我倒是沒什麼事,可她就慘了。”計亭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別太自責了,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白思思安慰計亭,又說,“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處理問題,等她醒來之後看看會怎麼樣。”
“醫生說會毀容,那我就給她找全國最好的整形醫生。”計亭說。
林瑤示意計亭先別急。
計亭又喃喃道:“如果她不是爲了考慮我,她完全可以躲過的。”
“我們知道,所以我們儘量的讓她快點好起來。”白思思扶上她的肩膀。
計亭嘆了一口氣。
幾個人一起過去病房去看田秋曼,發現她的額頭和臉上都包着紗布,看樣子臉上那個傷是不算小了,不知道等她醒過來後會怎麼樣。
白思思到醫生辦公室去了解情況,她問:“病人臉上的傷疤有多大,如果我們聯繫整形醫生,完全復元的可能性有多少?”
“就是劃傷,一條線,割得比較深。”醫生告訴他,稍作停頓後,又說,“至於這個疤會不會隨她一生,那就要看整形醫生的本事了,也要看是哪位整形醫生幫她做修復了。”
白思思點頭,她不在打擾醫生,從辦公室裏退出來,又回去病房。
林瑤幫計亭配的藥,正對她說:“你就先回去吧,你這腳也傷了,留下來也不能照顧她,這裏有我和思思,你還不放心嘛。”
“我就是心裏難過。”計亭始終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但好在人的性命沒事。
白思思走上來,說:“你打電話給夏左,讓他接你,不然就是我送你回去。”
“你們在這裏看着她,我讓夏左來接我就行了。”計亭說着就給夏左打電話。
夏左一聽她在醫院就嚇壞了,即刻放下手裏的事情趕過來,打量她上下,問:“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搞到來醫院的地步。”
“田秋曼還在病房裏沒醒呢,我坐了她的車子,誰知她的車子剎車失靈,幸好她一直爲我考慮,否則躺那裏的人就是我了。”計亭第一次表現出很無助的小女人模樣。
夏左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說:“不怕,大家都會沒事的。”
白思思說:“我覺得這事情要調查一下,車子是剛剛去做過保養的,按理說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是的,有必要的話就打官司。”夏左表示贊同。
“你先帶着計亭回去吧,她的腳也傷到了,沒有骨折,但也是行動不便。”林瑤邊說邊把手上的藥交給他。
夏左接過來,而後打橫抱起計亭,說:“那我們先走了。”
白思思對林瑤說:“我給辰軒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也要告訴慕玉卿,另外就是給她找個最好的整形醫生。”
“那不就得找雷音,他就是最好的整形醫生,而且還在之前給她整容過。”林瑤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白思思這樣說,但她知道他肯定是願意的,只是這樣一來,就好像又欠了他的人情,想來田秋曼是不願意的。
“這話說的也是。”白思思點頭,他給慕辰軒打電話,通知他過來醫院,順便再告訴慕玉卿。
慕辰軒和慕玉卿是一起來的,他們都很驚訝,怎麼無緣無故會發生車禍。
白思思從病房裏走出來,只是在長廊上跟他們講話,說:“她到現在還沒有醒呢。”
“醫生怎麼說?”
“脫離危險了,只是臉上被玻璃割傷了,會留下疤痕,要找整形醫生修復了。”白思思低聲的告訴他們,就怕吵到了其它人。
“我去看看她。”慕玉卿說着就推門進入。
慕辰軒對白思思問:“除了她,還有誰在車上嘛?”
“還有計亭,她嚇壞了,一直不停的自責,我已經讓夏左先帶她回去了。”白思思示意他在長廊上的椅子上坐下,又說,“這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調查。”
“的確是需要好好調查,沒準是什麼人下了黑手。”慕辰軒並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認爲是葉麗華做的,是吧。”白思思說道。
“八成是她。”
“沒有證據,也不能說是她做的,等下還來起訴我們。”
慕辰軒冷笑,說:“她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做了,就盯着慕玉卿呢,想方設法讓他痛不欲生,田秋曼如果死了,就合她的心意了。”
“一個女人在巨大的傷痛中會變的偏執,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白思思不是不可以理解,但她還是希望並不是葉麗華在操作這件事情。
“如果換作是你,你會這樣做嘛?”慕辰軒問。
白思思都沒細想,說:“那當然不會,犯不着的,爲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天下男人多的是。”
慕辰軒笑了,摟上白思思的肩膀,說:“對麼,總有女人不會像她那樣的,但她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
“我還得去聯繫雷音。”白思思低頭說。
“我倒不懷疑他會答應修復田秋曼的臉,我是怕我哥不會答應。”慕辰軒說道。
“他爲什麼不答應,難道他不想修復她的臉?”白思思問。
“雷音一直對田秋曼有意思,他肯定不肯。”
“如果找雷音修復還能少喫苦,畢竟他在整形這方面是數一數二的專家,要是找別人,不僅苦喫的多,而且還沒有把握是不是可以完全恢復。”白思思說,她剛纔就想好了讓他幫忙整形,除了他也不放心其它人了。
慕辰軒嘆了一口氣,說:“先等田秋曼醒過來了再看情況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也不知道醒來之後會怎麼樣。”白思思倒有些擔心了。
“應該不會失憶吧。”慕辰軒玩笑似的說道。
“沒準,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白思思很認真的回答慕辰軒,她並沒有把他剛纔的話當成是玩笑話。
慕辰軒說:“一般而言不會的,至少我們就沒有遇上這樣的情況啊。”
“萬一呢,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白思思反問他。
慕辰軒雙手環着白思思,他沉默許久,最後說:“那就是我哥要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