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不娶的都已經登記註冊了,我想她也不會馬上就答應跟我離婚的,所以還是要委屈你跟我一起到一個地方躲一陣子了。”
“我上一次就說過不行了。”
“既然你說不行,那這一次又回來爲什麼呢?”慕玉卿問她。
“我不能讓你違背自己的良心娶別人,你心裏面愛着的人一直是我,不是嘛?”
“你只是希望我一直愛着你,對嘛?”
“無論如何,你都該只愛我,這是你承諾過的事情呀,難道你忘了嘛?”
“但你又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正是因爲你之前不檢點,總是東拉西扯的,我們纔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田秋曼說的冠冕堂皇,又講,“你從現在開始就只愛我。”
“然後呢?”
“什麼然後,你應該一生都爲了守候我。”田秋曼說的理所當然。
白思思倒抽一口冷氣,她認爲田秋曼未免太自私了。
計亭心直口快,她說:“田秋曼,你讓他爲你永遠這麼孤身一人守你到死,但你又不給他希望,你認爲這樣公平嘛?”
“愛一個人不就是應該這樣嘛?”田秋曼反問。
“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得到幸福的,既然你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就放手讓他去獲得自己的幸福,這樣不好嘛?”計亭又問。
田秋曼認爲這套說辭好滑稽,她說:“你真是有意思,是他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呀,難道就不該好好的用行動表現出愛我的樣子嘛。”
“問題是你給不了他什麼。”
“我認爲這跟我給不給沒關係的,無論我給不給,他都該這樣。”
“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任何人對於一段感情,都想得到自己要的東西,你也在要求一個結果。”白思思說。
“我不懂你們對於愛情的理解。”
“你這不是愛情,是自私。”計亭說道。
田秋曼不想跟白思思和計亭兩個人爭論了,他只對慕玉卿問:“怎麼,你到底要不要結婚?”
“要,當然要結婚,我們已經結束了。”慕玉卿認真嚴肅的對她說。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你現在過來是爲什麼,是來羞辱我的嘛!?”田秋曼一下子就氣惱了。
“我剛纔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我讓你再做一次選擇,就跟當初你出現在我和葉麗華的婚禮上的時候一樣,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慕玉卿說。
田秋曼沉默。
“你只負責打破,卻不負責重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慕玉卿的心裏已經徹底的放下了田秋曼。
但田秋曼卻認爲不公平,她說:“你這是在試探我。”
“我也不想的。”慕玉卿回答。
“啪”一記耳光,扇在慕玉卿的臉上。
田秋曼疼的手都發抖,她說:“慕玉卿,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愛我,你一直在背叛我!”
“是,你就當我變心了。”慕玉卿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他在門口停下,對司馬若玉說:“我們回去吧。”
司馬若玉稍作停頓,而後同他走了。
田秋曼追到外頭去看,發現慕玉卿和司馬若玉一起離開的背影,徹底崩潰了,她坐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計亭看向白思思,她沒有去扶,先讓她哭一會再說。
從走廊那裏過來慕辰軒,他走近白思思身邊,他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計亭也沒走。
田秋曼哭了一會後就站起身子來,回去房間裏坐下,她終於感覺到太丟人了,回去沙發上坐下,又說:“讓你們看好戲了。”
“你可別這樣想,沒有人要看你的好戲,我們都希望你放下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白思思邊說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但田秋曼沒有接過來,她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愛情也不是長久的事情。”
“你別再執着這些事情了,想想你自己要過怎樣的生活。”
“是他們負了我。”田秋曼完全聽不進白思思說的什麼,只覺得自己喫虧了,她往沙發上一靠,心裏難過極了。
計亭覺得田秋曼真是一個別扭的女人,她完全有機會可以跟慕玉卿在一起,也完全有辦法重新獲得雷音的心,但她都不要。
她給不了他們在一起的結局,卻又希望他們兩個人默默守護她一生,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想法。
田秋曼捂着胸口,說:“所以,談什麼愛情呢,不如自己一個人過。即便是雷音這樣的人,當初追我追的那麼着急,非要讓我嫁給他,如今也是棄我而去了。”
“是你不要他的呀。”白思思說道。
“但就算我現在要他,他還會跟我在一起嘛?”田秋曼問。
白思思沒說話,心想雷音現在跟尚琴才培養出了一些感情,這裏面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田秋曼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她給雷音發了消息,說自己心跳很快,怕是要不行的,問他能不能過來一趟。
計亭正站在田秋曼的後頭,自然看清楚了她在發什麼消息。
田秋曼發完消息後就依舊靠在沙發上,說:“我真的是太受傷了,慕玉卿竟然能這樣對我,當着我的面跟其它女人結婚了。”
“你能不能換一種角度去看待事情。”白思思希望她能夠冷靜一下。
“我沒有要破壞任何人,我只是希望能夠守住一份愛情。”
“哪裏是你在守一份愛情,你根本就是希望別人來守一份愛情。”計亭總算是看明白田秋曼這種人的真實想法了,反正她是學不來的,也看不來。
這種痛苦都是她自己找來的。
白思思說:“秋曼,愛情是兩個人共同付出的,並不是一個人的堅守,如果你想跟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在一起,你也要付出,給與信任,給與愛情。”
“是他們負了我,我有什麼錯,我沒有拒絕他們就是對他們的恩賜了。”
“哪有這樣的,任何人在得不到回饋的情況下都會選擇離開,何必死磕一件事情呢,反正你也不喜歡他們,你隨便他們跟誰在一起呢。”計亭說道。
田秋曼蹙眉,她看向計亭:“你是寫小說的,應該知道在處理男配的時候,都會選擇讓他爲女主守一生的,大家不都是這樣的思維嘛。”
“拜託,那是小說,何況我的小說裏沒有這樣的男配,我都是全拉CP的。”計亭覺得這個女人真心是中毒了。
白思思也是覺得無語,現實怎麼可以跟小說混爲一談呢。
但田秋曼並不是這樣看待的。
突然,門鈴響了,計亭走過去開門,看到是雷音過來了,他手上提着一個藥箱,說:“我過來看看,情況是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