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琴沒大礙了,都可以出院了,她正在我車上呢,我是同她一塊過來的。”雷音並沒有隱瞞。
這話讓田秋曼氣得要命,她即刻從沙發跳起來,說:“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看病,安撫你的新歡就好了,還要管我的死活幹什麼!”
雷音一怔,手上的藥箱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
田秋曼沒想到雷音的出現會讓她更氣,她實在是沒有一點辦法了,她輸的徹底。
白思思和計亭兩人只覺得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後,才聽見田秋曼說:“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我們陪着你吧。”白思思不肯走,她還是怕田秋曼會想不開。
田秋曼說:“雷音,你滾出,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秋曼,你不要這麼偏激。”雷音希望她不要這樣。
田秋曼聽見這話就又來精神了,問:“我怎麼偏激了,難道你沒有偏激過嘛,難道不是你自己追我追到這裏來,還求着我要娶我的嘛,現在怎麼又變心了呢,這到底是爲什麼呢,我還想問問你呢。”
“你並不愛我,不是嘛?”雷音被她這幾句話也給戳惱了。
“愛不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爲我守一生。”田秋曼依舊原來那套說辭。
“你會不會太自私了。”雷音直言,又說,“我需要一個結果。”
“結果不是給你了嘛。”
“這天下哪有這樣的人,反正我不會是這樣的人,明明知道你永遠不會跟我在一起,我依舊要強求的去等你,用盡一生的時間去等,我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自己做不到。”雷音坦率。
白思思認爲這樣也沒什麼錯,全都要看個人的意願。
田秋曼冷笑:“正是因爲你們做不到,所以我纔沒有選擇你們。”
“你這話就說的很沒道理了。你要用一生去檢驗嘛,是不是要到快死的那一刻纔會答應,這算什麼呢。”雷音真是無語,他現在才覺得田秋曼過於自私。
田秋曼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這樣固執只會害了你自己。”
“你不需要你操心,我現在這張臉還愁沒人愛我嘛!”田秋曼吼出來。
雷音蹙眉,他對白思思和計亭說:“麻煩你們照顧了,我先走了。”訖語就離開了。
田秋曼長嘆一口氣,說:“都不是好東西。”
計亭往白思思那裏看過去一眼,而後說:“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想想去哪裏喫飯吧。”
“你們也不要呆在這裏了,不是還有婚禮要參加嘛。”田秋曼輕哼一聲。
“我們不去了,就我們三個一起喫飯,我讓服務員端飯進來,我們點菜,好吧?”白思思說着就給慕辰軒打了電話,讓他幫忙給安排一下。
田秋曼往白思思那裏看過去,說:“怎麼了,你們還怕我會從這裏跳下去嘛,還是怕我會喝毒藥,我不會爲了兩個男人去死的。”
“別說這樣的話了,不想那些了吧,這裏的菜可好吃了,我們讓思思給我們開個小竈。”計亭示意田秋曼別在說了。
白思思到田秋曼身邊坐下,說:“把這一切都放下吧,就當是一場夢,重新開始你的生活,選擇你人生的路。”
田秋曼不說話,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葉麗華打來的。
白思思也看到了手機上的顯示,不免去看田秋曼。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慕玉卿那邊都是順順當當的,這都熱鬧的跟個什麼似的,你就這麼不管不顧了嘛,還是說好戲還沒有開始呀。”葉麗華左等右等都沒等來什麼好消息,因此忍不住要給田秋曼打電話。
田秋曼當然知道她是什麼心思,眼下聽見她的聲音更覺厭惡,說:“關你什麼事,你在這裏看什麼熱鬧,我現在正在喝喜酒呢,要不麼你也來一起喝吧。”
“什麼?”葉麗華似乎有些不相信了。
且聽田秋曼又說:“做人要大度一點,不就是前夫結婚嘛,你犯得着這樣小雞肚腸的要去搞破壞嘛,還要不要做人了?”
葉麗華聽見她這番話就要鬧起來了,剛要開罵就見電話給掛斷了。
電話那頭的田秋曼總算是出了一口氣,一下就覺得胸口爽快了。
白思思說:“你呀,要遠葉麗華遠一些。”
“我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田秋曼點頭。
計亭把電視打開,一面問白思思:“思思,什麼時候能夠上菜啊,我都餓了。”
“很快,一會就到了。”白思思示意她稍等一會。
田秋曼說:“一會,我就趕回去了,不想在這裏呆了。”
“我找兩個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是自己開車來的。”田秋曼回答。
“那可不行,喫完了飯也不早了,我讓林誠找兩個人送你回去,要不就繼續在這裏再住一晚上,也不着急這麼點時間了。”白思思對她好言相勸。
“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但我現在出個事能有什麼好處呢,慕玉卿都跟她登記註冊了,還同上一次一樣,我真是不要的。”田秋曼已經想明白了,沒啥意思。
但其實慕玉卿並沒有和司馬若玉去辦登記手續。
這是司馬若玉的意思,她這是給他隨時反悔的機會,畢竟她不想勉強他,她爲了得到他的心,而不僅僅是一個名份。
婚宴終究是圓滿完成了,衆人都是歡愉的心情。
白思思見田秋曼沒什麼事情了就帶着計亭一起回自己家裏去了。
計亭洗完澡之後就走去餐廳,看着慕辰軒做了夜宵,說:“原本還不覺得餓,看到桌子上這麼多好喫的就有了餓意了。”
“我其實也不餓,就是饞了。”白思思也在桌邊坐下。
慕辰軒又把一個菜從廚房裏端出來,說:“你們慢慢的喫吧,反正明天也是休息,不用早起的。”
“可惜啊,宴席沒喫上。”計亭說道。
“但幸好沒出什麼意外。”白思思說着,給計亭夾了一點菜,又說,“希望田秋曼可以改改她的性子,不要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就希望找一個視愛情爲生命全部的人,我認爲這是不可能的。”計亭笑着說。
“除了愛情,還有親情,友情,許許多多的事情呢。光靠愛情是活不了的。”白思思認爲現實就是這樣的,那只是青春夢想。
“現在我哥結婚了,也娶了司馬家的人,我就希望他們可以培養出些感情來。”慕辰軒覺得成爲夫妻就是緣份,還望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小說書上寫了許多先婚後愛的事情,不知道現實裏有沒有。”白思思說。
“這事情倒有可能發生的。”計亭邊說邊夾了一口菜,又講,“他們也算是郎才女貌了,看接下來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