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思聽見她的口氣是不怎麼樣,問她:“是不是很嚴重啊,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沒什麼事的,估計是我昨天沒有睡好的原因。”尚琴示意白思思不要擔心,又講,“我睡一覺就好啦。”
“那行,隨時跟我聯繫。”白思思說着就把電話給掛了,而後對林瑤和齊妹說,“我們自己去吧,尚琴說有些不舒服,去不了了。”
“沒什麼大的情況吧?”林瑤問她。
“沒什麼事。”白思思說道,但她馬上給雷音打了電話,把尚琴的事情告訴了他,說,“你還是替我去看看她吧,是怎麼樣的情況,你是醫生,也能幫到她。”
雷音沒有推辭,說:“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一趟看看她的情況。”
“一會等我們這裏展會結束後就過去看她,先麻煩你照顧着了。”白思思說着就先把電話給掛了。
她和林瑤很快就到了王欣然的會展。這是她第二次以個人的名字辦展,只售一千張票。
王欣然在招呼客人,她看到白思思她們過來就連忙走過去,對她們說:“感謝你們來參加。”
“真是不好意思,原本還有一個朋友要來的,結果她身體不舒服,實在是沒法過來了,浪費了如黃金般的一張票。”白思思先對她解釋這件事情。
王欣然笑了,說:“沒事,身體最重要,展會還會再有的。”
白思思點頭輕笑。
且聽林瑤說:“我和齊妹到那邊去看看。”訖語就拉着齊妹過去左邊,她方纔進來時候就被那一面吸引了,迫不及待的要過去看一眼。
齊妹說:“怎麼,你也迷上了她的作品嘛。”
“很難不喜歡,這麼好的藝術品。”林瑤笑着對她說,又講,“她要住在民宿,你可以特別招待呀。”
“那是當然的,我也很尊重她的。”齊妹笑着點頭,又說,“得好好看一看,有沒什麼可以帶回去的,但這次的東西好像都很大個。”
“像是一個森林主題。”林瑤說道。
“哎呀,你看這個小兔子的手提燈,太可愛了,我想買呀。”齊妹指着一個粉紅色兔說道,裏頭還裝有一個小燈泡,因此可以照出來暖暖的燈。
林瑤也很喜歡,她說:“真的很靈動,還真是不錯,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用紙造出這麼多賞心悅目的東西,可見我的知識淺薄啊。”
“你也別謙虛了。”齊妹邊說邊把她拉過去另外一邊。
而另一頭的白思思依舊和王欣然在一起,她說:“這次是森林主題吧,與環保有關的。”
“對,沒錯,主要就是爲了宣揚這一點。”王欣然點頭,又說,“你看一下喜歡什麼,我可以送你。”
“這樣不好,我看中的我要出錢買,這樣纔算不辜負你。”白思思笑着對她說,又問她,“你現在住哪裏,平時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改天能不能約你喫飯?”
“最近住酒店。”王欣然笑着對白思思說。
“改天我們約個時間聊聊吧,我很想跟你交朋友。”白思思對她直言。
這讓王欣然低眸笑起來,說:“那是我的榮幸了,應該我先請你喫飯纔對了。”
“何必這麼客氣呢,想問你住哪家酒店,願意的話,可以搬去我那邊酒店住。”白思思說道,她雖然才見王欣然幾次,但她對她是極有好感的。
“那真是太好了,願意一起喫飯嘛,你看什麼時候是你方便的,我都是可以的。”白思思連忙說,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王欣然稍作思量,而後說:“要不這樣,約在明天晚上,你看行嘛?”
“當然可以。”白思思點頭,又說,“但我有一個不請之請,行嘛?”
“你說說。”王欣然邊說邊帶着白思思往前面走。
白思思說:“我家那位呀粘得要命,而且上一次不是撞到了你,我和他一直都想請你喫飯,我能帶上他嘛。”
“行呀。”王欣然欣然答應了。
白思思心想這樣挺好,又繼續試探,說:“但我們是兩個女人,要不也給他安排一個人陪他說話,也免得吵到我們,你覺得行嘛?”
“我都可以,你看着辦吧。”王欣然的脾氣很溫和,幾乎是不會拒絕的,何況她也沒有往其它的地方多想,又怎麼會想到是司馬若齊拜託了白思思他們靠近她。
白思思心裏多少有些愧疚的,畢竟她這是有意爲之,顯得她不那麼真誠,她開始同她聊家常,說:“你現在是一個人,還是怎麼?”
“一個人好多年了。”
“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怎麼還會是一個人。”
“我不需要感情。”王欣然說道,但臉上的笑容卻略有落莫。
白思思趁勢問她:“是不需要感情,還是不需要愛情呀。”
王欣然笑了,她說:“可以說是愛情吧。”
“是不是受過傷,所以纔會很排斥。”
“不是,是怕開始。”王欣然對她直言不諱。
“這樣說來,你是怕失去,對嘛?”白思思揣測道。
“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王欣然點頭,她把白思思帶到一個平臺上,這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顯得越發的安靜,底下就是花園,很賞心悅目。
白思思說:“你以前有愛過一個人嘛?”
王欣然看向她,說:“愛過,但是分開了,往後應該不會再愛了。”
“他沒有保護你,所以讓你傷心了。”
“不,我並不怪他,而是怪我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責任開始一段感情。”王欣然嘆氣,又對白思思說,“我離過一次婚。”
“爲什麼要離婚,是有什麼不愉快嘛?”白思思佯裝自己並不知道她的那段婚姻史。
“是不幸的婚姻,彼此沒有愛,只有爭吵,因此我冷淡他的關係,他就動手打我,最後只能離婚收場。”王欣然蹙眉,又講,“這些年一直在躲他,因爲他一直想找到我。”
“他想跟你重新開始?”
“我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只是知道他有不甘心,他認爲他對我付出了所有,卻沒辦法感動我,因此惱羞成怒了。”王欣然嘆氣,她似乎並不真正的同情那個男人。
白思思說:“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他真的很愛你。”
“無論是不是愛,我都不想被控制,尤其是那種窒息一般的控制,我做什麼,不做什麼,一切都是由他說了算,我真的受不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也不需要這樣的愛。”王欣然其實並不認爲這是一種愛,如果要說愛,也是一種扭曲的愛。
“也是,控制慾太強的人會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白思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