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是很特別的女性,我身邊也沒有純粹的藝術家,所以很想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白思思回答她,她原本是爲了幫司馬若齊的忙,結果發現這個女人有她的獨特之處,不免有了想同她交朋友的心情,這是發自內心的。
王欣然似是有些不信,畢竟像白思思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會缺朋友,又問:“就沒有其它的原因嘛?”
白思思並不想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畢竟她不想說謊,所以她沉默了,許久纔回答她:“絕對沒有任何惡意的原因,請你放心。”
王欣然又笑了,笑得很美麗,她說:“我是知道的,白思思和慕辰軒是在這裏出了名的大明星,誰不知道你們夫妻恩愛呢,而且還都是很良善的商人。”
白思思都有些難爲情了,她說:“我只是覺得做人該有原則和底線。”
“很高興認識你。”王欣然又說了這一句話,是帶有真摯要與她交朋友的心。
白思思輕笑起來。
這時,吹來一陣微風,拂過人的臉龐很舒適,讓人的心情一下就放鬆了許多。回首看向屋子裏,許多的人都在欣賞作品,這是王欣然感覺最美好的時刻,也是她最爲自信的時候。
白思思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半。
林瑤和齊妹兩個人走過來。
先是齊妹說話:“我挑了兩件小東西,大東西實在是擡不動回家的。”
王欣然笑了,說:“今天是不售賣的。”
“哎呀,拜託你就出售吧,我真的很喜歡,就是那個粉紅色的兔子燈,我特別特別的喜歡啊,我想把他帶回家裏去。”齊妹像是在同她撒嬌一般。
“這怎麼行,說好了幫公司挑東西的呀。”白思思跟她打趣。
齊妹說:“哎,就許我有一點私心吧。”
林瑤輕推了一把齊妹,對她說:“你還當真了,思思是跟她開玩笑的啦。”
齊妹這才放心下來。
王欣然感覺這三個女人都挺有意思的,她一個人孤單慣了,也沒什麼朋友,原來是怕麻煩,現在想來也該找三兩個朋友了,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時候,有人過來找王欣然,她說了一句抱歉之後就準備先離開。
也正是此刻,聽到樓下傳來巨大的摔東西的聲音,並且聽到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王欣然,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回來了。”
“糟糕了,他找過來了,剛纔還說起他。”王欣然嘆氣。
“是誰呀?”林瑤一臉的不解。
白思思卻已經猜出來是誰了,她問王欣然:“是你前夫嘛?”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脾氣越來越暴虐,這就是我從來不喜歡開會展的原因,開了兩次,他總會光臨,真是太有意思了。”王欣然嘆氣。
“你打算怎麼辦,是躲一躲,還是直接下樓去面對他。”
“我並不想見他。”王欣然說道,又講,“我並不是怕他,我只是厭惡他,並且跟他完全說不通。”
“要不這樣,我幫你。”白思思說。
這讓林瑤和齊妹很詫異,但轉念一想,也只有白思思可以幫助她了。
王欣然自然是萬分感謝,她說:“如果你願意,就當是我欠你的一份人情。”
“既然是朋友,就不說這樣的話了,我下樓去會會他,你看看躲在哪裏合適。”白思思說着就示意王欣然先躲進二樓的一間雜務室。
樓下的男人沒有想到並不是王欣然出現,而是三個陌生的女人。
尤其是走在前面的女人,似乎還有些眼熟,但在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了,他說:“我找王欣然,這是她的展出,一定是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如果你再敢繼續鬧事,我就讓保安把你架出去了。”白思思冷冷清清的提醒她。
“你有什麼資格?”那男人輕嗤她,一副不屑的樣子。
這男人倒也是人模狗樣的,戴着金絲邊框眼鏡,像是一個文人,誰能想到他會掄拳頭,若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底細,也許就不會即刻有了厭惡感。
白思思說:“這是我辦的展會,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花錢買下來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男人一愣,他說:“讓王欣然出來見我。”
“她不在。”白思思冷漠的回答他。
“你騙我。”
“證據呢?”白思思反問他,又說,“我爲什麼要騙你,有什麼理由騙你,我跟你們其中的誰都不算熟。”
“我不會找錯地方的,她一定就在這裏。”
“你是她什麼人?”林瑤問他。
“我是他老公。”
“沒聽說她有結婚。”白思思直言說道,又講,“何況,既然是夫妻關係,你大可以報警,警方會幫助你把失蹤的妻子找回來的。”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那男子有些惱羞成怒了,且這時,看到許多人男人走進來,爲首的是慕辰軒,他身後跟着付離。
慕辰軒不會不認得的,他是出了名的,誰都不敢惹他。
當下就讓那男子有些怯意,他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應該就是慕辰軒的妻子白思思,他即刻沒了剛纔的囂張氣焰,全然已經沒了火氣,不知不覺中收斂了火氣。
慕辰軒說:“你是誰,爲什麼要在這裏鬧事?”
“我是來找人的。”那男子說。
“你叫什麼名字,找誰?”慕辰軒又疾言問他。
這時候,參加會展的人們已經陸續的退出去了,幾乎只有白思思這些人等。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偏不告訴你。”男子一副不屑的樣子。
“我們其實也不必要知道,但有件事情要你明白。”白思思說的不以爲然,又講,“你毀了我的展出,準備賠償吧,一共一千張票,所有的損失都由你來承擔,一分錢都不能少。”
“憑什麼?”
“我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嘛,還是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白思思冷言冷語的對他說,她對家暴男一向沒有好感,也不會有好感。並且今天的確發生了損失,當然應該由他來賠。
那男子實在是不服氣,他轉身要走,卻發現身後站着全是人,這下他徹底慌了,問:“你想要多少錢?”
“請你注意措詞,不是我想要多少錢,而是你一共讓這裏損失了多少,這是你應該做的賠償,這都是你的責任。”白思思再一次提醒他,又說,“怎麼,你不敢認,還是拿不出這些錢?”
“我自然是有錢的。”那男子冷笑一聲,無論如何,他也是有些家底的,何況他自己也開了公司,生活是相當富裕的,從來沒有爲錢犯愁過。
“那就行了,我們來算一算帳,然後看看該怎麼樣處理。”白思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