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93 章 就是想抱抱你
    從敖翌去給她買糖開始,他早就不氣了。只不過要氣也不是氣敖纓。

    這糖是買來哄她的,自己一個大男子又不用喫這玩意。

    遂敖翌道:“沒氣,你自己喫。”

    敖纓巴巴望着他,道:“那你喫一個,我就相信你沒氣。”

    敖翌見她眼神期待,實在無奈,又看了看她拈着松子糖的圓潤水嫩的手指頭,忽然有了興趣想品嚐一下,便低頭含了她手裏的松子糖。

    那涼薄的脣,若有若無地碰到了她的手指。

    敖纓手指縮了縮,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如閃電般轉瞬即逝。

    敖纓低頭撥弄着自己的手指,道:“今日你對溫小姐,下手太重了。”

    敖翌道:“才一鞭子,沒打得她渾身皮開肉綻,都是輕的。”

    “可她怎麼說也是個女子,”敖纓看了看他,道,“你卻把她帶進軍牢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用鞭子狠狠抽她,就是不去半條命,以後也沒臉做人了。”

    敖翌低下眼簾來,眼裏的神色迫人得緊:“你可憐她?”

    敖纓道:“這件事她很可疑,但是我們卻沒有證據。二哥便先對她用刑,她哥溫朗還在一旁看着,今日鬧得這樣不愉快,往後二哥和他們怎麼相處?”

    敖纓是懷疑溫月初,可她卻想不明白她有什麼這樣做的動機。所以也不排除她毫不知情的可能。

    敖纓不清楚她的動機,或許敖翌卻十分明白。有的事不能說出口,但他和溫月初都心知肚明。

    敖翌淡淡道:“我不是沒給過溫朗情面,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爲所欲爲。裝糊塗的人,便是事實擺在他眼前,他也依然是糊塗的,我何須再費心與他相處。你被擄走後,他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如今我又何必去考慮他的感受。”

    敖纓心裏陣陣柔軟。

    腦海裏突然就回想起在軍牢裏時敖翌說過的那句話——和她比起來,溫朗根本不值一提。

    敖翌揉揉敖纓的頭,又叮囑道:“往後不要再同溫家的人往來,尤其是那女人,見也不要見,知道了嗎?”

    後來下人將晚飯一一擺進了敖翌的房間裏,敖翌起身道:“進去喫飯吧。”

    他朝敖纓伸手,將她從迴廊上拉起來。

    “二哥。”

    敖翌走在前面,敖纓在身後喚他。

    那聲音軟軟綿綿,真跟撓人的小貓兒似的。

    敖翌回身去看她,便見她兩步挪上前,蹭到他懷裏,雙手抱住他的腰。

    過了大半年,敖纓好像還是沒怎麼長個兒啊,依然只有敖翌胸膛那麼高。或許是敖翌生得太高大,她的身高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敖翌身體僵了僵,壓着她的肩膀,嗓音低沉磁啞,問:“做什麼?”

    敖纓道:“沒什麼,就是想抱抱你。阿纓對於二哥來講,是很重要的存在嗎?”

    敖翌反問她:“你自己覺得呢?”

    敖纓悶頭在他衣襟裏,很輕快地笑了,道:“我感覺到我很重要,二哥對於我來說也非常重要。我不想你不開心,也不想你生氣。”

    懷中這副身子嬌嬌軟軟,還有衣襟裏她吐納的馨香氣息,都讓敖翌的身體越繃越緊。

    他及時把敖纓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眼神卻沒捨得從她身上挪開,打量了她兩眼,道:“這些日可都是在母親那處?”

    敖纓點了點頭,亦低頭看了看自己,問:“怎麼了嗎?”

    敖翌道:“這些日沒細看你,身子骨卻是長回來了。”

    敖纓道:“娘得好好養身體啊,我去她那兒陪着她,結果她那兒的補品都分了我一半喫,二哥,我喫胖了很多嗎?”

    以前敖纓不怎麼重視胖不胖的這個問題,眼下突然聽敖翌提起,就有點莫名的緊張。

    敖翌眼神幽深,道:“沒胖。”

    身高沒長個兒,腰肢還是那麼不堪一握,不該長的地方一點沒長,該長的地方卻是長得快。

    敖纓自己大概沒意識到,她的身子曲線較以往更加玲瓏有致了。

    方纔她抱着敖翌時,能讓敖翌感覺到她胸脯圓鼓鼓的,壓在他身上十分柔軟。

    而她臉頰上也有了點肉,氣色極好,在廊燈的光暈下,蒙上一層淡淡的嫣然。那修長的頸項細細嫩嫩,領口掩着一副十分精緻小巧的鎖骨。

    敖翌不再看她,轉頭進了屋,道:“母親那裏的補品挺好。往後你往她那兒多喫些。”

    敖纓也不在意,緊跟着他進來,笑道:“娘從來不吝嗇我的。”

    隨後兄妹倆坐在一起喫飯,基本不用她伸筷,敖翌便將她愛喫的菜送進她碗裏。

    用完晚飯以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敖翌正要送敖纓回去。

    這時護衛又端着托盤走進院裏來,托盤上放着一碗藥,道:“主子,熬的藥好了。”

    敖翌“嗯”了一聲,隨手拿過來,溫度剛剛好,便如同喝白開水一樣,盡數喝了下去。

    敖纓瞅着碗裏的藥汁不剩,問:“這是樓爺爺開的那藥麼?二哥還沒有好?”

    敖翌把藥碗放在桌上,道:“還有最後幾帖,喝完便沒有了。”

    敖纓記得,樓爺爺說那藥是慢性的,需得連服一段時間。

    她又不放心地問:“那個千色引,有沒有影響到二哥?”

    敖翌低着頭看她,看得她的心漸漸提了起來,半晌他才摸了摸她的頭,道:“沒有。”

    敖纓舒了口氣。

    樓千古說,千色引會讓人產生幻覺,幻覺裏通常都是自己慾望難以實現的事,如此纔會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想來她二哥沒有特別難纏的慾望,又有強悍的意志力抵抗,所以纔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只要等這藥用完以後,再不碰那千色引,應該就沒事了。

    後來敖翌將她送回了宴春苑,自己纔回來休息。

    暗夜裏,敖翌獨躺牀上。廊外的燈若有若無地透着兩分光進來。

    他側目看着門邊,彷彿那個在他懷裏留有餘香的少女又回來了,還在輕聲喚他“二哥”。

    明知是幻覺,敖翌閉了閉眼,還是手上非常有力地一把扣住她手腕,拉扯進了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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