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24 章 惦記她的……可不就是二哥麼
    溫月初感激道:“真是謝謝,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若是丟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丫鬟見她一瘸一拐的,便問:“鄭夫人的腿怎麼了?”

    溫月初道:“方纔路太黑,我沒注意腳下,給崴了腳。”

    等丫鬟再陪着溫月初走到花園,那家僕已經取了跌打酒回來正找不着人呢。溫月初在涼亭內坐了一會兒,揉了點跌打酒,才感覺好多了。

    家僕不客氣地問道:“那姓鄭的呢?”

    溫月初眨眨眼,道:“可能是等我等得不耐煩,所以先回去了吧。”說着語氣悲涼,“家裏收了房小妾,以前整日不着家的,如今倒是巴不得想插翅膀飛回去呢。”

    家僕和丫鬟便不再多問了,最後只見溫月初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出林家大門。

    家僕與林家主母身邊的丫鬟說道:“看她着實可憐,怎麼就攤上那樣一個男人。”

    丫鬟多少也從主母那裏瞭解了些溫月初的出身及教養,何嘗不替她惋惜。

    等溫月初走出巷子,回頭再不見林家大門了,她便直了直身子,悠悠朝回家的方向去。

    進了家門,新妾憐兒見她一個人回來的,不由疑惑道:“老爺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溫月初陰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生膽怯,往後退了退。

    溫月初才道:“我在林家沒等得到他,還以爲他先回來和你廝混了呢。”

    憐兒道:“沒有啊……”憐兒等了一晚也不見鄭成仁回來,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結果第二日天還沒亮,便有人在鄭家宅子外面沒輕沒重地拍打宅門。

    溫月初一開門出去,見是林家來的人,不動聲色。

    林家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出事了,出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昨個顏護衛找了鄭成仁一天都沒找到下落,今日就有了消息,神色不定地來向敖翌稟報道:“主子,人找到了。”

    敖翌道:“把他帶去軍牢,先伺候着。”

    顏護衛踟躕道:“可能沒辦法帶他去軍牢了,他現在在官府裏。”

    敖翌這才擡頭看他一眼。

    顏護衛道:“昨天夜裏,他淹死在林家的池塘裏,到今天早上纔給人發現。”

    敖翌帶着顏護衛準備要去官府一趟,正好讓在花園裏晨練的敖纓看見了。

    敖纓本來是躲得遠遠的,不想跟敖翌撞上,哪想身後扶渠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瞅見那邊的敖翌和顏護衛,當即就出聲喊道:“二少爺早,顏護衛早。”

    敖纓一臉懊惱地瞪了扶渠一眼,扶渠猶還不自知。

    轉頭就見敖翌步伐一頓,側身朝她看來。

    此時晨風習習,天邊雲霞像鋪就的一層裙邊織錦,朝陽還沒有從天邊鑽出來。

    敖纓站在他的視線範圍裏,晨練的緣故,使得她臉頰紅紅的彷彿比雲霞還美麗,鬢角微微汗溼,氣息微喘,胸口一起一伏的。

    儘管她穿了一身相對較寬鬆的裙子,可也遮掩不住她身材的曲線。那青絲渺渺下的腰肢,纖細可握,在風裏款擺。

    自從敖翌和敖纓出了那些事以後,敖纓便覺得他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膽戰心驚。

    敖纓停在原地沒動,心裏卻沒來由地慌得更甚。

    扶渠笑問:“二少爺這麼早出門啊。”

    敖翌看着敖纓,道:“嗯,出去有點事。”他轉身要走,可想了想,又回頭朝敖纓看來,問,“那天晚上想對你不利的人已經找到了,你想去看看嗎?”

    敖纓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是在林家的那天晚上。

    她一直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但後來聽說是林家的一個表親,想來她也不認識,已經讓林家暴打了一頓就算了,反正她也沒喫虧。

    只沒想到敖翌依然在追究着這件事。

    現在敖翌一問,她雖然防備忌憚他,但還是肯定地點頭回答:“想。”

    敖翌看了看天色,視線又落回她身上,道:“那就跟我去看看。你要回去換身衣服麼?”

    敖纓抿了抿脣,轉頭往宴春苑裏走。她身上的春衫已經被汗溼了,當然得換。

    回到宴春苑後,敖纓擦了擦身子,扶渠便在衣櫥裏給她挑裙子。

    之前都是扶渠挑什麼敖纓穿什麼,哪想這回扶渠卻怎麼挑她都不滿意。無非就是覺得太貼身了,穿起來身段顯露無疑。

    敖纓想要寬鬆的,最好像水桶那樣,罩在身上看不出一絲凹凸。

    扶渠不解道:“小姐這樣的身材,別人想都想不來呢,巴不得穿貼身的,小姐怎麼淨還遮遮掩掩的。”

    敖纓隨口道:“穿那樣子出門,若是遇到壞人,不得喫虧麼。”

    對此扶渠十分心安道:“不會啊,有二少爺和小姐一起,壞人哪敢惦記小姐啊,定會被二少爺打得爹孃都認不出的。”

    敖纓抽了抽嘴角,心道惦記着她的最危險的人物……可不就是她二哥麼。

    敖纓一個勁地要求裙子要寬鬆,扶渠也感到很無奈,手裏捧着一件煙粉色裙子,道:“小姐,這已經是最寬鬆的一件了。這完全不能怪衣裙啊,這些裙子剛做出來時,小姐穿着都挺寬鬆的,可近來小姐變化挺大的,再寬鬆的裙子都已經遮不住啦。”

    敖纓將那煙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也感到鬱悶糾結。

    她道:“母親那兒的補品真是害人不淺。”

    扶渠笑道:“多少人想都想不來呢,小姐就不要嫌棄啦。”

    敖纓出來時,敖翌還在花園裏等着她。他也沒多說什麼,只道了一句“走吧”,便先走在了前面。

    出了家門,走到了街上,敖翌忽然出聲道:“屍體你怕麼?”

    敖纓道:“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是沒見過。”頓了頓,又道,“他死了?”

    顏護衛便把大致的情況給敖纓說了一下。

    等到官府時,負責審理此案的徽州城守親自出門來迎接。城守也不知敖翌爲什麼會對這件案子感興趣,還親自前來,自當陪着小心。

    此時堂上正停放着那具才從林家池塘裏打撈起來的屍體,旁邊跪着一個孱弱的女人,正顫着肩膀抽泣。

    除此以外,還有林家的管事,及發現此屍的一干下人等。

    敖翌和敖纓進了審堂,衙役便搬了兩張太師椅過來請他們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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