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92 章 你是我的
    先前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一時又找不到話來說,因而兩人從上馬車時就一直沉默,一直到現在進城。

    她時不時偷看敖翌,窗簾外漏進來的微薄光線有些渙散地落在他的側臉上,襯得他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輪廓極其分明。

    他闔着眼,正在休息。

    白天很累,敖纓半下午時起碼在他營帳裏小睡了一會兒,但敖翌卻是一直忙到傍晚,不曾得到休息過。

    敖纓很心疼,不想打擾到他,便只偷偷在角落裏瞧他。

    敖纓這樣靜靜看他的時候,覺得他十分好看。雖然沒有溫潤如玉的美,可他身上卻透着一股凌厲冷漠的氣質,那輪廓如雕刻一般,從眉目到鼻樑,再到涼薄的嘴脣,線條深邃而分明,無一不硬朗英俊。

    一時間敖纓瞧得癡了。

    這時,約摸是馬車的車轍磕到了地面上的什麼東西,車身冷不防重重地搖晃了一下。

    敖纓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敖翌身上,一時不察,身子便猝不及防地往一邊倒去。

    而一直閉着眼睛的敖翌,突然伸手,手臂勾住了敖纓的腰肢往懷裏一收,便又把她拽了回來,納入懷中。

    等到敖纓想從他身上爬起來時,發現他的手壓在自己的後腰上,微微用兩分力,她便只能乖乖趴在他懷裏。

    敖翌睜開眼,低下頭來看她,正好撞上她亦仰頭望他時溫柔如水的眼神。

    敖纓躲閃不及,便被他的視線緊緊攝住。

    敖翌的氣息落在她臉上,一顆心便跟着七上八下地怦怦亂跳。

    敖纓試圖從他懷中撐身起來,可敖翌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樣子。她不自覺地手指微曲,輕輕揪着敖翌胸膛上的衣裳。

    敖纓頓時覺得這馬車裏的空氣似乎不夠用了,迫得她有些細喘。

    敖翌忽而開口,在她耳邊道:“你當着溫月初的面,親我的時候,不是很勇敢嗎?”

    敖纓臉頰如火中燒。

    現在想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個當時是怎麼了。可能是因爲一想到溫月初對她的恨都是緣於最初對敖翌的愛,她心裏就十分不舒服。

    乾脆就說她小心眼吧,她就是想讓溫月初知道,敖翌是她的……

    敖纓低着眼簾,抿了抿脣,輕聲道:“我是不是太沖動了?不該在人前對你做出那樣的舉動。”

    好像她是太沖動了。

    幸好當時甲板上沒有多餘的人,敖翌的身形又擋住了她大半,她親敖翌的時候便只有溫月初一個人見到。不然要是再讓第二個看見,指不定就麻煩了。

    儘管知道現在馬車正行駛在大街上,只要一傍晚的風一掀起窗簾,便可看見街邊上的人來人往。她這樣被敖翌擁在懷裏很不合適,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

    可是敖纓就是不想。她喜歡依偎在他的懷裏,喜歡這樣子親近他。

    她對敖翌的防線,早已崩潰瓦解,一點點降得更低。

    不等敖翌說話,敖纓又仰起頭,眼裏點點流光,細聲道:“可你是我的,我要讓她心服口服……”

    她眼神從敖翌的下巴游離到他的薄脣上,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下一刻竟從他懷裏蹭起身,又往他脣上親了一下。

    等敖纓反應過來時,只覺得眼前光景倏而一轉,緊接着她便被敖翌反身逼在角落裏,緊緊地壓在車身壁上。

    一句話來不及說,敖翌俯頭將她噙住,把方纔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加深。他強勢地探入敖纓口中,脣舌熾烈,恨不能將她喫下一般,把她的寸寸芬芳都佔爲己有。

    她雙手撐着敖翌有力的手臂,可想起他手臂上有傷,害怕碰到他的傷口,便往後縮了縮手。敖翌卻順勢又往她身前欺壓了兩分。

    敖纓蜷着小舌,卻不可避免地被他糾纏。碰到他的舌頭的那一刻,她渾身癱軟地緩緩滑躺在軟座上,任由敖翌狠狠欺壓掠奪着。

    敖纓在他身下發出嚶嚶低咽,眼眸溼潤,情難自禁。

    他的身軀又硬又熱,霸道地碾壓着她的柔軟。一池春水,渾渾噩噩。

    敖纓掙扎着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手上無力地輕輕推拒着敖翌,輕喘道:“二哥……快要到家了……”

    馬車轉進了巷子時,敖翌才終於捨得放開了她。

    她癱在軟座上,髮絲如潑墨,嘴脣水灔紅潤,微微張着,視線迷離而溼潤地把敖翌望着,胸口起伏,喘息不已。

    在敖翌看來,無疑是一朵誘人採擷的嬌花。

    好不容易他纔將涌起來的那股血氣給壓下。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敖纓整了整衣裳和髮絲,半晌還有些酥軟。

    敖翌低沉而帶着磁性地問:“要我抱你進去麼?”

    敖纓剛想說不用,等她再平緩片刻,自己能走,不想下一刻敖翌便直接抱起她,彎身鑽出了馬車。

    敖纓掙了掙,又羞又惱,咬牙道:“二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家裏下人看着呢。”

    敖翌抱着她若無其事地大步跨進大門,一本正經地對家裏下人說是她受了驚。

    下人忙着去準備洗澡水什麼的,哪會在意敖翌是不是抱着敖纓進門的,畢竟他們是兄妹麼,在受驚的情況下,哥哥照顧妹妹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敖纓實在沒臉見人。她又掙脫不開,索性就歪頭悶在敖翌懷裏,什麼也不去看。

    敖翌便這樣一路抱着她回了宴春苑。

    扶渠守在宴春苑裏,敖翌抱着敖纓走進院子,第一時間吩咐扶渠道:“一會兒伺候小姐沐浴,別忘了讓小姐喝薑湯。”

    今日敖纓淋了雨,又穿着一身半溼的衣裳過了大半天。之前忙碌的時候不覺得,眼下一到家徹底放鬆下來,卻是有股昏昏重重的感覺。

    這次出行,本來扶渠說什麼也要跟着的,只是敖纓沒有帶她去。

    敖纓又沒打算真的去寺廟裏祈福,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去今日回,帶着扶渠在那樣兇險的情況下只會多麻煩。

    現在敖纓安然無恙地回來,扶渠總算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去準備。

    敖翌放下敖纓以後,就先回了自個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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