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193 章 出浴
    之前下大雨的時候敖纓好歹也是坐在馬車裏可以避一避,但敖翌卻是直接淋在大雨裏。因而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又加上滿身血腥氣,需得清洗一番纔好。

    等兩人沐浴淨身以後,纔好再去姚如玉院裏,將今天白天的事說與她聽。

    主院裏姚如玉已經知道兩人回來,廚房裏的晚飯也在加緊張羅準備,一會兒全擺在主院。

    敖翌剛走不久,後廚便把熱騰騰的洗澡水送來了,灌滿了整個浴桶。

    敖纓渾身黏膩膩的,迫不及待地解了衣裙,就泡進浴桶裏去。

    隔着屏風,扶渠在房裏走來走去,給敖纓準備乾淨鬆軟的衣衫。

    只是她把衣裙整齊地放在敖纓的牀榻上,忽而想起薑湯一事,便道:“小姐你先洗着,正好奴婢可以趁你洗着,先去後廚拿薑湯,等你洗完就可以喝了。”

    敖纓平日裏沐浴,都只讓扶渠在外間伺候。因而扶渠也沒別的事可做,敖纓聞言便應了她。

    扶渠還來不及把衣裙一件件地掛在屏風上,就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往後廚去拿薑湯了。

    她想着,估摸自己把薑湯拿回來,正好敖纓洗完澡,她再給敖纓遞衣裳也不遲。

    今日茹兒也被敖纓送回來了,但是茹兒的情況卻十分糟糕。她斷了手腕不說,還渾身是傷,頗爲嚴重。然而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跟着她一同出門的那些宮人,到最後一個都沒能回來。

    因而也不怪扶渠心大,府裏沒了宮人助紂爲虐,茹兒又成了那副鬼樣子,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不光是扶渠,府裏其他下人估計都着實鬆懈下來。

    只要沒有楚氏和茹兒作祟,這府裏是一百個安全的。扶渠暫留敖纓在房裏沐浴,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況且宴春苑外還有敖翌的護衛把守呢。

    敖纓在熱水裏泡了一陣感到有些乏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有些受涼,又有些餓了,現在纔想起來她好像一天都沒有進食了。

    敖纓想起身出來,卻發現扶渠還沒回來。

    她等了一會兒,正打算自己先爬出浴桶摸到牀邊去穿衣時,這時房門開了。

    敖纓以爲是扶渠回來了,吁了一口氣,聲音軟綿綿道:“扶渠,你要是再不回來,可能一會兒我連從浴桶裏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快,將牀上的衣服幫我拿過來。”

    屏風後面響起了清脆的水聲,溫黃的光亮下,隱約可見少女的半個身影。

    那是敖纓抓着浴桶的邊緣,正費力地從裏面出來。她手腳無力,頭暈眼花,還勉力支撐着。

    敖翌儘量忽視屏風後面的少女的身子輪廓,聽着敖纓的話,視線落在她的繡牀上。

    牀邊整齊疊着她即將要穿的衣裙。

    敖翌移了移步子走到牀邊,將少女柔軟得過分的衣裙捧起來,又去到屏風外面,沉默地半伸手,把衣裳裙子繞過屏風邊緣,送到敖纓的面前去。

    敖纓胡亂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伸手去拿衣裙最上面的肚兜兒和貼身小衣。

    她伸出來的半截皓腕上還掛着瑩潤飽滿的水珠,看起來水嫩至極。

    被她拿上手的肚兜兒的顏色明麗而溫柔,無形之中添了兩分旖旎香豔。

    敖纓手忙腳亂地穿上,穿得不甚整齊、很有兩分凌亂,又草草拿過裏衣底裙往自己身上套。勘勘捻過衣襟在胸前合攏,身上沒有完全拭乾的水珠將裏衣底裙浸得潤潤的,有兩分薄薄的透明,隱約可見衣下肚兜兒的顏色。

    但這些敖纓還顧不上,她也沒力氣再去把外衣裙子一一仔細地穿上,便挪着虛浮的步子,從屏風後走出來。

    扶渠也是女子,往常敖纓沐浴過後都是穿好裏衣便出來,再讓扶渠給她穿外衣裙子的。

    敖纓光着腳走出,赤裸着腳踝,一雙玲瓏玉足十分美麗。

    可哪想,她從屏風後出來,剛虛軟地走了兩步,迎面就撞上一方胸膛。

    敖纓頓了頓,順着擡頭往上看去,毫無疑問地看見了敖翌的臉。

    她有些恍惚,房間裏哪有扶渠的影子,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敖翌啊。而敖翌的手上還捧着她的一襲裙裳……

    敖翌低垂着眼眸,視線幽晦地落在她身上。

    敖纓臉上還浮現出出浴過後的紅暈,極爲醉人。

    可惜她此刻的狀態不對,她有些驚慌地往後退了退,呢喃了一聲:“二哥……”

    話音兒一落,她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就往地上跌去。

    敖翌及時彎身摟了她,一把將她扣入懷中。

    她身子的柔軟壓在敖翌胸膛上,那觸感一瞬間便撩撥起敖翌的所有感官。

    敖翌皺了皺眉,忙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到牀邊將她放在牀榻上。敖翌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但不知是不是被熱水薰過的緣故,還是她真的發燒了。

    敖纓瞠了瞠厚重的眼皮,望着敖翌,露出一抹疲憊的笑,道:“我餓得沒力氣了……”

    扶渠把薑湯拿回來時,看見敖纓這形容嚇了一跳。

    敖翌看了看薑湯,吩咐道:“她空腹暫且不要喝這個。去叫個大夫來看看。”

    扶渠瞧這樣子,敖纓許是病了,便連忙應下,放下薑湯就轉頭往外跑。

    敖翌又道:“叫顏護衛去主院與夫人說一聲,今晚她不過去用晚飯了。”

    後大夫過來診過,道是敖纓疲累過度,又淋了雨,有些傷寒,才導致發燒。

    姚如玉聽說了,便帶着寶香過來看一看,又帶了清淡易入口的粥食給敖纓用。

    在喫過一點東西后,敖纓的精神總算好了些。扶渠和寶香已經去給她熬藥了,姚如玉留下來陪她說說話。

    姚如玉既心疼又無奈,道:“今日你就應該早早回家裏來的,還去軍營耽擱了半日。若早些回來,也不至於會病下。”

    敖纓笑了笑,道:“當時情況緊急,我顧不上。”

    她哪有空擔心自己,一返回徽州來,滿心擔憂的全都是敖翌的安危。

    姚如玉知她心事,輕聲道:“你二哥哪用得着你擔心,你要顧好自己,纔是首要的。”她愛憐地伸手捋了捋敖纓額間的細發,“你二哥是男人,該他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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