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238 章 難道是愛上她了嗎……
    等魏景辰離開了很久以後,茹兒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心知自己總算是逃過了這一劫。

    魏景辰回到御書房,餘怒未消,淨手時又看到水盆裏那半張被毀的臉,一時腦海裏竟再度浮現出敖纓的模樣來。

    她手裏的鞭子勁道,就連她叫他的名字時都充滿了凜冽殺氣,卻偏偏那回眸一瞬,就定格在了腦中。

    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更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

    魏景辰一怒,掀翻了水盆,在旁伺候的宮人立刻哆嗦地跪倒在地。

    他揮袖低吼道:“都滾!”

    後來茹兒在宮中過得還算安順,宮裏的生活養尊處優,只是她自己隨時都提心吊膽着。

    後宮裏的妃嬪們都怕極了魏景辰喜怒無常的脾氣,以往他的臉好歹有幾分耐看,妃嬪還能藏住心中恐懼對他欲拒還迎,可如今見了他的臉,那驚恐都實實在在地寫在臉上。

    一時間後宮里人心惶惶。

    茹兒同樣也害怕那個男人,以前她費盡心機地想往他的身邊站,現在只盼着那個魔鬼不要來。

    可天不遂人願,魏景辰經常在半夜裏突然闖進茹兒的寢宮,變着法兒地折磨她。

    在男女之事上,他一向粗暴至極。

    這日天亮時,魏景辰才從茹兒身上下來,看了一眼她瘦弱的身上佈滿了自己留下的粗暴痕跡,又看了一眼她那張柔弱的臉,吩咐宮人道:“婉貴妃身子太弱,從今日起,讓她好好進補將養,給朕養回來。”

    只剩下兩口氣的茹兒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怔愣地看着魏景辰離去的背影。

    可事實證明,那並不是幻聽。

    她宮裏很快就送來了各種各樣的名貴藥材和補品,魏景辰下了令,要給她好好調養。

    就連她宮裏的膳食也是經過精心搭配的。

    茹兒起初很提心吊膽,可過了些時日,並不見魏景辰發難,而她的身子在精心調養下,也日漸好起來,漸漸有了氣色,乾瘦的身體也豐腴了一些。

    不僅在飲食上講究,她宮裏的用度和衣着,一應都是最好的。她又成了令妃嬪們羨慕嫉妒的對象。

    直到有一天,尚衣局送來一身精心裁剪好的衣裙奉給茹兒。

    宮人伺候茹兒沐浴更衣,道是晚上要侍寢。

    這對於茹兒來說簡直是噩夢,但魏景辰會讓她提前準備,還送了新衣裳來,多少讓茹兒心裏安定一些。

    可當她沐浴過後,一見宮人展開的她即將要穿的衣裙時,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一點點變得煞白。

    那身素衣裙子,不是宮裏富貴奢華的宮裝,而是少女的衣裙。

    茹兒如何忘得了,當日在山上,魏景辰見到敖纓時,她便是穿的這樣一身!

    頓時,這麼多日來的提心吊膽,對魏景辰的反常對待,茹兒心裏終於有了答案。

    難怪他要讓她養好身體,原來竟是他要讓她變成和敖纓一樣豐胸細腰的身材……

    他要讓她在侍寢的當晚,穿上和敖纓一樣的裙子……

    魏景辰他這是……他這是……

    果然,這輩子,她都逃不過什麼都比不上敖纓的這樣一個宿命和魔咒!

    晚些時候,魏景辰到茹兒寢宮裏來了。

    見她穿着那一身素衣裙子,跪伏在地上迎接,露出一段纖細的脖子,胸上也稍稍飽滿了一些,魏景辰瞧着卻皺着陰沉的眉,雖然裝扮差不多,可那股韻味卻是天差地別。

    但這身素衣裙子,總歸是勾起了魏景辰的興致。

    魏景辰把她丟在牀上,一邊撕着她的裙子,一邊壓了上去,冷酷地道:“以後就給朕這樣穿。”

    茹兒能感覺到,穿素衣時,和穿隆重的宮裝時,魏景辰待她是不一樣的。

    她望着魏景辰那張殘破的臉,沒覺得有多可怕,心裏只一截一截地涼透。後來她渾渾噩噩地問:“皇上……要臣妾做這番打扮……難道是愛上她了嗎……”

    魏景辰在她身上略一停頓,隨後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邊如怒馬一般狂躁地馳騁,語調陰冷道:“若不是你這張臉長得還有三分像,朕現在就捏死你。”

    正因爲她和敖纓長得還有三分像,所以纔在這種時候把她當成了敖纓?

    茹兒驀地覺得,魏景辰這人也是可憐。他竟對自己的獵物動了感情!

    茹兒還以爲他永遠不會對誰動情呢。

    可惜了,敖纓不僅毀了他的臉,還恨不得要他死,他幾次三番算計敖纓,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所以她才覺得魏景辰可憐,這戲做着做着,竟假戲成真了。

    魏景辰性情乖戾,若敖纓真對他千依百順的,大概他也就看不上眼了吧。

    茹兒突然有感悟,這樣的男人,也是一樣下賤。

    她突然又覺得自己很可悲。

    自己費盡心機想要的始終得不到,而別人不屑一顧的卻偏偏唾手可得……

    但是她也學乖了,要想自己過得好,就要打扮成魏景辰心中的模樣,這樣對自己也有好處。

    後來她丟掉了宮裝,在宮裏穿的都是少女的裙子。她還照着在侯府時的記憶,按照敖纓衣裙的款式,又做了許多不重樣的,就連妝容也要化得和敖纓更接近纔行。

    魏景辰對她的榮寵可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不過,他時常透過她,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

    威遠侯封授敖翌世子之位的具體日期已經定下了。

    眼下最躁動不安的當屬柳城的敖放。

    他心知肚明,絕對不能讓敖翌當上世子,掌握整個徽州的兵權。

    否則一旦他掌權了,自己柳城裏只有區區幾萬兵,到時候他要收拾自己,還不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雖然徽州兵馬在局勢未明之前先自起內訌乃是大不利,自家人兵戈相向的可能性很小,但依照敖翌那性子,再不可能的事到了他手裏,也絕對會變成可能。

    因而敖放絕不能讓敖翌順利當上世子,好繼承威遠侯之位。

    要知道,徽州四十萬兵馬的兵權,對於敖放來說是多麼誘人的東西。那一直是他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啊。

    上次雖然沒能弄死敖翌,但敖放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阻止他繼承爵位的。敖家總共就兩個男兒,除了敖翌,就是敖放自己。

    那麼一旦敖翌當不成世子,那世子之位不就名正言順地落到自己頭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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