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敖纓安陵王 >第328 章 只對他一個人好
    果然,知女莫若母。

    哭這件事對於阿梨來說實在是太費力了,她坐在廊下扯着脖子嚎哭了一會兒就哭累了,聲音不由小了下來,再抽噎了一會兒,然後就沒聲兒了。

    嬤嬤輕手輕腳地進來稟道:“小公主靠着廊柱睡着了。”

    敖纓道:“抱她去屋裏睡吧,別涼着了。”

    阿梨睡了一覺醒來,結果還沒到中午,她爹也還沒回來。

    這一上午真的是太漫長了。

    終於,等到哥哥們從太學院回來了,阿梨才稍稍被分散注意力,有了些玩心。

    蘇恆是最後纔回來的,彼時阿梨正蹲在樹腳下捉螞蟻,在蘇恆前腳剛踏進院門時,哥哥就提醒她了。

    阿梨回頭一看,連忙蹬蹬蹬地跑過去,攔在她爹身前。

    她橫着兩隻小短手,張口即道:“你不能再打娘了!”

    阿梨吭哧着又悶悶道:“那個甜湯是娘熬給爹一個人喝的,可我也想喝,娘不准我喝,我就有點生氣她只對你一個人好。唔,所以昨天我才撒謊的。”

    蘇恆低頭看了看她紅紅的眼圈兒,道:“她本來就只對我一個人好。”

    阿梨一聽這話,癟了癟嘴,很有點受打擊,道:“我想不通,爲什麼?”

    蘇恆理所當然道:“因爲她對我好,纔會給我生孩子,纔會有你們,你只是她對我好的結果之一。你問問她,她願意給你生孩子嗎?”

    阿梨包着兩包眼淚道:“就算她不願意,那我也願意給她生孩子。”

    蘇恆道:“你知道生孩子什麼意思嗎?”

    阿梨似懂非懂:“就是有我和哥哥們。”

    蘇恆道:“意思就是你們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他看了看她的小身板,“你這肚子除了裝飯還裝得下人嗎?”

    阿梨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回頭看了看哥哥們,他們的個頭比自己整個人還大,肚子怎麼可能裝得下!

    阿梨頓時捂着肚子,小臉變色道:“我還是覺得肚子裏裝好喫的比較好……”

    然後蘇恆要擡腳往前走,他的身形對於阿梨來說就像一座可以移動的大山,阿梨需得努力把頭仰着才能看清他。

    他一往前走,阿梨也跟着往後退了一步,她後退的時候沒有站穩,還自己把自己絆了一下,差點踉蹌摔一跤,但依然堅挺地攔着他沒有讓開。

    阿梨憤憤道:“既然娘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還能打她!”

    蘇恆道:“誰跟你說的?”

    阿梨道:“當然是娘說的。她都被你打得不能見人了,躲在屋裏偷偷哭呢!”

    她聲音奶聲奶氣,最後兩句又是扯着嗓門嚎的,屋裏敖纓想不聽見都難。敖纓聲音傳了出來:“我何時說了?我有親口說你爹打我了嗎?”

    阿梨小腦袋迷糊:“沒說嗎?”

    然後大哥哥就過來牽走了阿梨。

    直等到蘇恆擡腳走進寢宮裏了,阿梨纔去向扶渠求證:“爹爹到底有沒有打娘啊?”

    扶渠笑着回道:“我可以作證,你娘可真的沒說皇上打了她哦。皇上不會打皇后的。”

    阿梨道:“可娘說爹生起氣來很可怕。”

    扶渠道:“那小公主怕不怕?”

    阿梨點了點頭。

    扶渠道:“所以皇后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而已,並沒說皇上動手打了呀。”

    阿梨問道:“可娘爲什麼一上午都待在屋子裏,不准我進去,她也不出來看我。”

    扶渠委婉道:“可能是你娘累着了吧。”

    阿梨道:“今上午她都在屋子裏沒動,怎麼會累着呢?”

    扶渠道:“昨晚累的呀。”

    蘇恆進房間時,擡頭便看見敖纓靠在窗邊的軟枕上,潔白的光線灑照在她身上,淬了一層白潤的光澤。

    她手邊放着針線籃子,膝上鋪着一件雪白的衣衫。敖纓正在收針腳。

    上午她躲在寢宮休息,沒事做索性就做起了針線。

    蘇恆走過來看了一眼,顯然是他的尺寸。

    他又瞥見旁邊還有小孩兒尺寸的衣物沒來得及做的。

    蘇恆伸手拈來看了看。

    敖纓便低聲溫柔道:“等你的做好了再給他們做。”

    蘇恆往邊上一放,道:“他們的交給內務府做,不用你做。你只給我做。”

    敖纓嗔他一眼,道:“哪有你這樣當爹的,跟孩子爭啊。”

    蘇恆道:“他們以後有他們自己的女人給做。”

    敖纓好笑道:“那阿梨呢?”

    蘇恆道:“她長大了自己做。”

    蘇恆在她身邊坐下,順手就將女人摟進了自己懷裏,放坐在腿上。

    敖纓收好了針腳,低頭嫺熟地將線頭咬斷,方纔放下針線,又將新做好的裏衣拿起來看了看。

    她早已將蘇恆的身形尺寸熟爛於心,這樣看一眼就知妥不妥。

    她倚着蘇恆胸膛,把裏衣往邊上輕放,道:“下午讓人拿去洗洗,幹了便能穿了。”

    隨後她掙了掙身,箍在腰間的手卻不曾松。敖纓不由擡頭看他,道:“不去用午膳啊?”

    蘇恆埋頭在她頸邊親了親。她連忙仰身閃躲,衣襟微敞間,可見衣裳裏的肌膚呈現出深深淺淺的歡痕。

    “別鬧。”她癢得直推他的肩膀,道,“剛剛你可聽清楚了啊,昨天是阿梨添油加醋,她也承認了。我一口都沒給她喝,全都給你喝了。”

    要不是那禍精,也不會惹得這男人醋意大發,昨晚她也就不會被折騰得那麼慘了。

    結果蘇恆聽後,反應平淡,只是“嗯”了一聲。

    敖纓擡頭看他一眼,道:“我還以爲你會因爲誤解了我而心懷愧疚呢。”

    蘇恆這會兒到大度起來了,道:“這有什麼可誤解的。”

    敖纓僵了僵嘴角,道:“那某人昨晚要我可憐他到底。”

    蘇恆:“不是到底了麼。”

    敖纓:“……”

    她忽然意識到,這男人昨晚可能只是在借題發揮。但她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昨晚明明被勾起了對她的那般強勢的佔有慾。

    蘇恆手掌揉着她的腰,那腰段纖細得讓他愛不釋手,他又道:“還累不累?不想出去的話,讓人把飯食擺進來用。”

    敖纓道:“還是去膳廳吧,又不是隻你我兩個人,還有孩子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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