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生險些笑岔氣,血狼犬叫着多麼響亮,咋給起這麼一個俗氣的名字。
“根生,好歹你能讓着我一回,我覺得這名字聽着親切。”李婉茹一臉堅決的說道。
“行,你喜歡就行,誰讓我喜歡你呢!”王根生笑了起來。
不過,給紅狼叫這麼一個溫軟透骨的名字,這太委屈紅狼了,它原本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啊!
“我怎麼感覺你的喜歡有些猥瑣呢?”李婉茹又是瞪了王根生一眼,之後,自由自在的喫早餐了。
王根生吃了早餐,往村前的那處荒山去了。
既然打算種植藥材,也必須好好規劃規劃,成天這樣無所事事。
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個都覺得閒得蛋疼。
王根生離開了桃園村不久。
兩輛供電所的電力工程車,沿着桃園村的那條殘破不堪的道路開了進來。
道路極其難行,車上幾個人是怨聲載道。
這些傢伙平日裏只是喫喝慣了。
陡然讓他們幹活,還是偏遠山區,自然是心裏不樂意。
一名小平頭問一個身穿格子襯衣的男子:“東哥,我們在縣裏呆着好好的,怎麼突然來桃園村這個窮地方來了?”
肖東,縣電力局一名安裝工人。
原本是縣裏有名的混混,卻因爲家裏有人,便混進了電力局。
本想着是混喫混喝的好差事,哪成想給派遣到了桃園村來了。
“聽說桃園村換了一個新支書,關係硬得很,都到縣裏去了,沒辦法,只好應付應付吧了。”肖東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
小平頭眉頭一皺,嘆氣道:“東哥,聽說這桃園村窮得很,咱們這次來,可能一絲油水也撈不到。”
“誰說的,他們村子現在好多家都在採山菇,收入還是不錯的,魚有魚路,蝦有蝦路。”肖東瞪了小平頭一眼,顯得有些得意。
“東哥,我可聽了,距離桃園村不遠的什麼村,大毛去裝電網,向村民收費,結果被告了,
最後錢沒有撈着,還丟了飯碗,進去呆了半年。”小平頭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懂個屁,桃園村是一個鬼不下蛋的地方,村民愚昧得很,此次不撈,更待何時?”肖東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晌午時分,王根生正在村前的荒山上觀察。
這裏的土質乾溼適中,非常適合中藥種植。
小麥已經快黃了,要不了多久,便能夠收割,這一片土地,以後便是最珍貴的藥材寶地。
王根生心裏還在醞釀,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個,是一個老村民打來的:“根生,你快回來吧,村子出事了?”
“什麼事?”
“打起來了,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非出人命不可。”
王根生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說不定就是那個馬小領人來桃園村鬧事了。
想到是自己惹出的麻煩,王根生拔腿便往桃園村的方向跑去。
桃園村,李婉茹此刻也是焦頭爛額,她和幾個村裏的婦女與肖東一行人對峙着。
事情也很簡單,電力局的汽車開了進來村子。
村裏的志山大叔見有人來村裏電改,便上前詢問。
他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不知道電改屬於免費。
聽裏面當官的說要交八百元錢的安裝費。
心想着,家裏的電壓老是不穩,便把錢給交了。
再者這幾天,他採山菇也掙了一千多元錢。
誰知道,他交了錢,這幾個人又說至少村裏百分之九十的人交了錢,才能開工。
志山大叔感覺自己被糊弄了,便找他們理論,要他們退錢。
俗話說,竈裏退不出柴火,這些人,如何願意退。
志山大叔不依不饒,結果被這夥人打得頭破血流。
李婉茹瞭解詳情之後,心裏這個氣:“你們爲什麼打人,沒有王法了嗎?”
這幾個傢伙雖然穿着正規的電工服,但是流裏流氣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人。
沒想到,裏面的小平頭看見了李婉茹,眼睛頓時亮了:“哇塞,想不到桃園村還有這麼漂亮的美女。”
其他幾個人,看見李婉茹,這眼睛再也無法挪開,也太美了,完全不輸於城裏的妹子。
肖東看着李婉茹,不住的點頭:“漂亮。絕色。”
這傢伙,原本就是一個大混混,之前在縣市混的時候,玩過的妹子不在少數。
他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妹妹,感覺這一次還真是不屈此行。
不僅僅能夠撈到錢,還可以泡到漂亮妹子。
肖東露出一臉的邪笑,卻又裝出一副紳士的模樣出來:“美女,請問你芳名大姓。”
李婉茹除了厭惡,沒有其他的表情:“我是桃園村村支書,你們打了我村的村民。該怎麼賠償?”
“哈哈哈,你看他能夠熊樣,風一吹就倒,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手,是他自己摔倒的。”肖東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志山大叔還是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
幸好有幾個女人給攙扶着,只是他根本沒有力氣跟這幾個對質。
李婉茹氣得一震:“你們哄小孩呢,志山大叔額頭的傷口就是被打的,另外,這電改本來就是免費,把錢退了。”
“呵呵,我們不退,你能把我們給吃了?”小平頭呵呵的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我只有報警了。”說着話,李婉茹掏出了手機。
誰知肖東幾步上前,一掌將李婉茹的手機打飛,輕蔑的說道:“你聽誰說,電改是免費的?
再說了,我們從上面下來,多麼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收點幸苦費算什麼?”
李婉茹趕緊過去將手機撿了起來,心裏怕得要死:“你們打傷人,還要收費,我現在就去上面告你們去。”
“哈哈,你告去呀!”小平頭猥瑣的大笑起來:“也不打聽打聽,東哥上頭的關係。”
李婉茹心裏咯噔了幾下,這些傢伙怎麼這麼恃無恐。
看着李婉茹這個樣子,肖東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