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得到父親的允許之後推門走了才緩緩推門而入。
見父親拿着毛筆正在練習書法,於是黃永光就站在原地,因爲他知道父親最不喜歡的就是在他練字的時候被打擾。
黃嶽忠寫完最後一個《和》字之後,擡頭看了一眼黃永光,隨後把剛剛寫完的瘦金體四個大字拿了起來說道:“光兒,這幾個是什麼字啊?
黃永光看着父親紙上的四個大字立馬說道:“父親,我錯了,剛剛我有點着急了。”
看着紙上的《心平氣和》四個大字,黃永光頓時覺得自己有點讓父親失望了,他一直希望自己站在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剛纔自己在外面跟母親的對話肯定是被他聽見了,所以才寫的這四個字,而且還是用瘦金體的寫法,鋒芒畢露,顯然是不高興了。
黃嶽忠看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沒有繼續追究,笑着說道:“找我什麼事說吧。”
黃老爺子的家訓一直非常的嚴格,尤其是對待晚輩,做錯事的話有可能是要受家罰的,這次或許是他心情好一點,沒有計較黃永光的冒失。
“父親,您的舊友朱得興回來中原了,這事您知道嗎?”
黃嶽忠將剛剛寫的字放到一旁,然後慢悠悠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又去打聽外面的事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們黃家不允許跟外面的修士有來往嗎?”
黃永光連忙說道:“父親,不是我可以去打聽的,現在整個修士界都知道這件事了。”
黃嶽忠若有所思地仰頭靠在太師椅上,因爲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朱得興的身影,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如今還敢回來。
黃永光見父親沒有說什麼於是繼續說道:“外面現在都在傳,他這次是回來替他的兒子報仇的,他現在就在鳳凰山。”
朱峯死的這件事黃嶽忠也是有所耳聞,同樣覺得他死有餘辜,只是沒想到朱得興會舔着臉回來替他報仇,其它事可以不管,但是他要回來中原殺一個年輕的修士,這是絕對要管。
王根生的名聲現在是衆人皆知,都知道他的爲人,黃嶽忠聽說這件事之後覺得這個人以後肯定能成大事,如果就這麼死在朱得興手裏,豈不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黃嶽忠說道:“光兒,你希望我怎麼做。”
黃家現在算得上是修行界最有威望的一個家族。
如果黃老爺子想在修行界建立秩序的話,沒有人敢不同意。
只是黃嶽忠的性格太過於保守,不喜歡那些理事,所以黃家的每個後輩也是如此。
黃永光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父親,我希望您能出面讓朱得興不要造這個殺孽,因爲現在只有你出面纔有可能阻止他。”
黃嶽忠聽完之後突然變得沉默了下來。
頓時黃永光心裏有些不安了,心裏在嘀咕:剛纔自己說的話是不是讓父親不滿意了?
畢竟朱得興的影響力不小,聯合幾個家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而此時王根生兩人已經接近鳳凰山了,兩人心裏都很清楚,這是一場惡戰,必須要以命相博。
王根生扭頭看了一眼楊不爲,見他臉上有一絲擔憂之色。
“楊兄,你在害怕嗎?”
“沒什麼怕的,我們能殺了他兒子,就不會怕他的老子。”
“那你在擔心什麼?”
楊不爲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們兩個聯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我擔心的是,以朱得興以前在中原的影響力,會不會有些家族會選擇現在依附於他,那樣的話我們就很難應付了。”
朱得興此時正打坐在洞中,突然察覺到洞外有非常多的氣息,警覺心大起。
於是施展傳音術說道:“列位,如果是我朱某的舊識就請進來,如果不是,那就請自行離開,不要等我動手。”
洞外十幾個人聽見聲音立刻停下了腳步。
其中有一人大喊道:“朱朱前輩,我是白癡,當年你教導過我的,我聽說您在這就立馬過來拜會了。”
朱得興回憶了片刻之後,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原來是吳老弟,進來吧。”
得到許可之後,吳癡帶着一衆弟子就徑直往洞裏面走去。
走進洞內,吳癡裏面單膝跪在地上:“拜見朱朱前輩。”
後面一衆年輕弟子也紛紛跪在地上大喊:“拜見朱朱前輩。”
自從自己隱退之後,朱得興再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大禮,心裏格外的高興,沒想到自己離開這麼久,還會有人記得自己,尤其眼前這個在記憶中都有些模糊的人。
“都起來吧,吳癡,想不到你現在都成爲別人的師傅了,有長進啊。”
吳癡站起身,恭敬地站在原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拜朱朱前輩所賜,如果當初不是經過您的指點,我現在恐怕還是停留在練氣境界。”
吳癡,天生就不是修煉的料,當初停留在練氣境界五年依然沒有進步。
後來遇到朱得興,經過他的指點之後,修煉的道路上就輕鬆了不少。
朱得興回頭想想,當初也是看在他對修煉的執着上,纔對他進行指點,真沒想到,這些人他居然進步如此的大,都已經到了煉丹境界了。
“你這次來找我不會就是來拜會一下的吧,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見朱得興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吳癡立馬笑呵呵地說道:“朱朱前輩,我一直仰望你,我們這次來是希望您能收我們爲弟子,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孝敬您的。”
朱得興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是另有所圖,還以爲真的是對自己感恩戴德呢。
“吳癡,我以爲你真的是來感恩的,原來是想讓我收你爲徒啊,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